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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屁股就坐到朱姬牛趙羅那幾個懵裡懵懂的傻瓜頭上去了——這個“三級跳”玩的怎麼樣?即使和當年的魚在河比起來,也毫不遜色!這才是強中更有強中手,青出於藍必將青於藍!
也許你會發出這樣的疑問,傅四海能同意他們這樣為所欲為嗎?若傅四海不同意,不按會議桌下面那個隨時可啟動第一套第二套方案的應急裝置,他們能夠順順當當如願以償嗎?這你就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傅四海雖然和市長鄭向洋不合,但卻不會和一個省委秘書長鄭向洋不合,他們開會時碰在一起還會像兄弟一般親熱地談笑風生呢!就像官員總是走馬燈般換來換去一樣,利益也總是在不停地排列組合——而利益又極易結成那種“共同體”——比如歐盟、北約、非盟、獨聯體、多少國集團等等——都是在共同的利益下尋求新的分配原則。照此,雷民政哪一天都極有可能和傅四海突然結盟呢!
正像當年閻水拍局長所說:哪個大哪個小,哪個輕哪個重,傅四海當然是一清二楚的。利益從來只是取大舍小,取重舍輕,而不會去顧及是張三李四還是王麻子魚在河。況且我魚在河是自己一頭栽倒的,又不是別人將我推倒的。是自己栽倒還是別人推倒二者還是有區別的。像我這樣如當年的范進一般,一頭扎進泥塘裡,跌散了頭髮,傅四海也愛莫能助。我像馬謖那樣失了街亭,傅四海不斬我首級已夠手下留情的了——最多讓我幹兩年個協副主席,再念舊情安排我步李小南後塵去民政局做那個副局長,再像她老公那樣兼個“軍轉辦”或“救災辦”主任,按正處級待遇。能有這樣一個結局,已算我魚在河好運連連了,我還再能奢求什麼?
問題是有一天李小南若去做了紫東縣縣長,水落石出一般將玻管局長的位置再次空出來,我會不會重新被安排回玻管局——那樣我就可以往死裡踢那幾個署名告我黑狀的傢伙了!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時我已像閻水拍那樣老的跑不動了——只能去找趙有才關起門來噼裡啪啦摔打那幾個早已被別人摔打爛且用膠布纏著的象棋棋子兒。
人生可真是得事事小心,步步留神呢,一步也失足不得——一失足即成千古恨,這是篤定的。讓我魚在河死不瞑目的,是李小南怎麼就像劉翔跨欄那樣勢如破竹一步跨到了我的前頭?即使玻管局朱姬牛馮富強小牛小馬等都跑到我的前頭我能接受,我也難以接受讓這婦人跑我前頭的事實,因為這對我是一種莫大的侮辱!也怪我魚在河走了眼,在玻管局這麼多年,將每一個人分析得那麼透徹,惟獨沒有看透這蹄子——我原以為她只是個多姑娘兒,至多是個花襲人——沒曾想這蹄子卻是一個王熙鳳!
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歷史默默無言,歷史學家喋喋不休。套用這句話——勝利者默默無言——李小南現在就默默無言,失敗者喋喋不休——魚在河此時就像個多嘴多舌的婆娘一般喋喋不休——再喋喋不休下去,魚在河都快被李小南這死妮子逼成個祥林嫂了——要麼就是喝得醉醺醺像遭冰雹襲擊後的莊稼一般伏臥在寧府門前那個不乾不淨亂罵的焦大——就差賈家主子差人過來塞幾把馬糞在嘴裡了。
魚在河,趕緊閉嘴!當心有人給你嘴裡塞馬糞!但即使像餘宏進那樣被閻水拍逼得在會上懷抱著雙手緊抿起悲憤的嘴巴時,我仍
如牛望月手裡捏著一沓被打回來的虛假差旅費票據或者潘金蓮與李瓶兒爭風吃醋時一般面呈不忿之色,並從牙縫間擠出最後一句話:原來人心比天空的星星更繁密、更深不可測!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