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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搓掉,然後再穿上。因此在學校教師灶上吃飯時,他用手動過的饅頭我從來不吃。除舊褲衩之外,他的箱子裡還放一本託翁的《安娜·卡列尼娜》。一箇中師學生能有幾本世界名著呢?就這本《安娜·卡列尼娜》也有可能是從紫雪師範學校的圖書館偷來的呢!而當時我的紅木箱裡邊,除過乾乾淨淨的襯衣和褲頭,還有十幾本文學名著。比如《約翰·克利斯朵夫》、《靜靜的頓河》等。
當時在袁家溝中學,這一紅一白兩個木箱,將我倆在火炕上隔開,我倆就像兩根玉米棒子,一邊擱著一個。
我記得我倆是在第四天晚上開始說話的。我們那個破爛不堪的宿舍有老鼠,一到晚上就出來猖獗地活動。前三天晚上我倆都忍著,連著三天沒睡好。老鼠見我們沒有任何反擊行為,第四天晚上越發肆無忌憚,公然跳到木箱上,並快速地從鄧世清臉上掠過。於是鄧世清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粗話,大意是說他準備跟這個老鼠的母親發生肉體關係。與此同時他已拉亮電燈,穿一個皺皺巴巴的褲衩敏捷地跳下地,開始打老鼠。我當時也像一個勇敢的戰士衝出掩體一般,從被窩裡躍身而出,穿著褲衩配合他打老鼠。我倆打了十幾分鍾老鼠,拿木棍這兒捅捅,那兒捅捅,雖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