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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到肉和餃子。那天雷秘書的臉本來都快板成工行的牡丹卡了,看到那個“十億元資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的標題後,才忍俊不禁,終於開顏一笑,一邊笑一邊搖腿一邊抬頭看著我說:“這個標題思路和切入點本身不錯,以十億元資金點題,這是對的,但後半部分走偏了。就像一個美女,上半部分無懈可擊,可往下看,卻是兩條羅圈腿和一雙像搓板兒一樣的大腳。”雷秘書被自己這個比喻逗笑了,又乘興發揮,說,“或者像一股水,本來在渠道里流著,可卻突然不知滲哪兒去了。”我當時趕快接上話茬兒順著他的思路討好他,點著頭說:“就是就是,又像一輛汽車,正在柏油路上跑著,卻突然找不見了,哪去了?翻溝裡去了!還像一個小學生,大清早起來迷迷糊糊穿褲子,一隻腳蹬褲筒裡了,另一隻腳卻不知蹬哪兒去了。”
“就是這個道理!‘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後半截顯然不妥。咱們來推敲一下。這後半截不應該‘揚’,而應該‘抑’,‘抑’而後止——戛然而止!就像高檔汽車的剎車片一樣,輕輕踩下去平穩地停下來。有了!‘是從哪裡來的’,‘十億元資金是從哪裡來的?’這不就出來了。”雷秘書高興地拍腿,我當時差點笑出聲來,急忙以手捂了一下嘴——我材料的原稿就是這個標題。
接下來三十幾頁材料,雷秘書只勾掉了一小段,改正了幾個明顯的錯別字。這幾個錯別字是我故意寫錯的。另外還有較多的標點使用錯誤,尤其是該使用句號時我卻使用逗號。這一點顯然被雷秘書看出來了,他皺皺眉頭說:“你這傢伙怎麼喜歡一逗到底?又不是做愛,歡實得不想停下來!”
雷秘書最後的評價是:“材料還行,說明你駕馭文字的功夫尚可,但你的基本功還是差一些!”他說的“基本功”是指錯別字和標點符號。
他說到“駕馭文字”時,我又想笑:彷彿我不是寫材料,而是騎著一匹馬。但我沒敢笑出聲來,只是咬著牙根咧了一下嘴,為了阻止笑聲像一個淘氣的小孩子一樣從牙縫裡鑽出來,我急忙齜著牙走過去給雷秘書杯中再次注滿沸水。直到這時,他才彷彿看見我一直像《紅樓夢》裡寶玉的貼身書童茗煙一般侍立在一旁,這才指著旁邊的另一把太師椅對我說:“你坐!你坐!”
我剛欠身坐下,他皺著眉頭抬腕看看錶,這一看就從門裡“看”進兩個人來。我抬頭一瞧:是某某同志和某某同志來了。
某某同志和某某同志一進門便滿臉堆笑,先後熱情地伸出雙手與雷秘書緊握。我則如驚弓之鳥一般,急忙將那把屁股還沒坐熱的太師椅讓出,重新像茗煙那樣站起來,悄悄溜一邊。第一個某某同志毫不謙讓地坐到我讓出的太師椅上,第二個某某同志則側身坐床上。兩人落座後異口同聲對雷秘書表示歉意,本來應早點過來看雷秘書,但下午有一個會,會一開完就“趕”過來了。
他們說這一番話斟酌詞句時,特別強調了一個“趕”字,彷彿他倆是兩個去趕集的紅臉膛農村後生似的——若時光退回去二三十年,這兩個“某某同志”說不準真是兩個紅臉膛的農村後生呢!兩人結伴去集市上賣冰棒兒,一個老練一些,一個羞澀一些。老練的扯著嗓門高聲叫賣:賣冰棒兒!賣冰棒兒!羞澀的不好意思吆喝,一著急,跟著一聲一聲喊:一樣!一樣!
那天下午是規格很高的盛宴。古人勸誡後人,有“宴安鴆毒”這樣的說法。意思是沉溺於宴席之歡,貪圖口腹之樂,留連聲色犬馬,等於飲毒酒自殺。這話說得毫無道理,至少也有點危言聳聽。我做了政秘科長後,三天沒人請我“宴安”,就渾身不自在,有時甚至有那種如坐針氈之感。後來我跟雷秘書相熟後,他也有此同感。而且我們都不拒絕聲色犬馬——為什麼要拒絕呢?傻瓜才拒絕呢!比如柳如葉,算得上是一個讓人銷魂蝕骨的床上尤物吧(我的想像,尚未實踐)!莫非我和這個聰敏狡黠的小蹄子上床做愛,就等於是喝一杯毒酒?簡直是一派胡言!這樣的毒酒我恨不得天天喝呢!我要比這妮子大出差不多十歲,若我有一天實在忍不住去“打造”她時,定會有老蚌懷珠、老牛舐犢之感。據我多次目測,她的乳最差也是半球狀,總之肯定不是地梨狀,說不準還是個鴨梨狀呢——而且是現在市場上出售的那種光鮮飽滿的大鴨梨!和這樣一個波霸在藍天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造愛,多催情?要比那些鬼頭鬼腦的鴇兒將你帶進陰暗狹小、氣味難聞、骯髒潮溼的包廂“靠”那些陰道發炎的妓女幸福多多、享受多多、滿意多多呢!包括惠五洲和鄭向洋,見了柳如葉也會眼睛發直——只是他們不敢發直,在那兒裝模作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紫雪市五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