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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著三姨太一定要讓唐候天上他這兒來看病,不然晚了,可就事大了。
三姨太嚇得屁滾尿流地回到家裡。唐候天正躺在床上,吱吱唔唔地直哼著呢。唐候天的堂客盧氏、大姨太周氏、二姨太秋涼圍在旁邊,一籌莫展,也不知唐候天得了什麼病,而最要緊的是唐候天不讓醫生來家裡。唐候天的脾氣唐家上下是知道的,他認定的東西天塌下來都變不了。而此時唐家的男人卻正好都不在家:祖聖正在忙著錢莊裡的事(唐候天不在,事都要靠他辦了);祖榮去了衡州陪洪福堂的鄧世耀,梓君正好去了鄉下收租,順便弄點柴米油、年貨什麼的,以備過年之用,因為到了年節時東西都變得不那麼便宜了。所以唐家裡只剩下一群團團轉轉的女人,盧氏更是哭得象個淚人似的。
三姨太看到家裡弄成這樣,就把幾個女人支開,說是剛從張老大夫那裡回來,有話要跟唐候天單獨說。屋裡只剩下三姨太和半是迷糊的唐候天了,三姨太看著曾是生龍活虎、自己終身依靠的男人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悲從中來,情不自禁地撲上去哭了起來。這一哭倒弄醒了唐候天,他睜開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似乎有些內疚,“婉妹”他輕輕地叫了聲。三姨太一看自己男人醒了,也就不再哭了,辦正事要緊。三姨太挨著唐候天的耳根輕輕地說:我今天去看張大夫了,他給我開了藥方,想給你也看看,這病可不能拖,別人信不過,張老可是一片好心啊。一生精明的唐候天,當然知道自己三姨太話中之話,聽著也不覺老淚縱橫。“就依你的話辦吧”唐候天終於鬆了口。而在房的那頭,大姨太、二姨太和正室盧氏正在嘀咕:三姨太真不是個東西,老爺都這樣了,還不放過他。
張仲遙在當天的晚上到唐候天家。張大夫給唐候天看診的時候,沒有別的人。誰也不知當時兩人有著什麼樣的表情,只是張仲遙從唐候天的臥房出來的時候,臉板得象一塊死鐵,鐵青鐵青的。從此,唐家就開始響著“嘟嘟”的煎藥聲,飄著濃郁的中草藥氣味了。唐候天與三姨太的同時莫名其妙地生病,而且那麼不可告人。好奇的城裡人都不免要問張仲遙,張老笑而不答:“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當唐候天的二兒子祖聖、三兒子聽到老爸身體不好的訊息趕到衡山後,唐候天的病已經一發不可收了。兩個兒子只見一向威風懍懍的父親,嘴巴、鼻子爛得象直淌濁水,唐候天疼得象死豬一樣不停地哼著。張老被請來,也是毫無辦法。不過唐候天和三姨太得了梅毒的事,再也瞞不下去了。盧氏哭哭,啼啼地要找三姨太婉妹算帳。盧氏大聲數落三姨太的不是:不守婦道,是狐狸精變得,專門勾引男人,害得老爺生這不明不白的病,壞了唐家的名聲。婉妹哪會吃這一套,也破口大罵起來:“你怎麼不去問問老爺,看到底是誰害了誰!”吵得厲害,唐候天也聽到了,他厭惡地說:不要再吵了,這病跟婉妹無關。
作為侄兒的唐皆能,此時也是臉上無光,雖然自己對伯父一向是懷恨在心,不過現在自己可有很多事都得依丈他才能做成,所以最緊要的他還是想得把伯父的病治好。他想起岳父曾經治過一個爛脖子的病人,跟這差不多,就問岳父,為何不試一試。張仲遙搖搖頭說:“爛脖子病是中了內熱瘡毒,用砒霜外敷,是以毒攻毒。這種病是外感毒氣,內侵風寒所致,用毒藥來醫,恐怕不太合用。”張仲遙想起自己年輕時在衡州學醫,認識的一個叫劉半仙的土醫,有一個世代秘傳的藥方叫“金丹消毒散”,專門醫丹毒、性病的,很有療效。只不過不知道這位老中醫還在不在人世,秘方有沒有傳下來。唐皆能說:這也只能去找了,不然也沒其它辦法。
唐皆能立即趕到衡州,還真的找到了劉半仙的家,只是半仙早已仙去,不過他的兒子卻仍行醫,打的還是老字號。小半仙聽說唐皆能要他家的祖傳藥方,想也沒想地就說:一劑藥十兩,一副藥十劑共百兩,第一次只賣兩副藥,用完後再賣第二劑藥。唐皆能趕緊買了藥就往回趕,心裡樂得象開了花,心想這下伯父可有得救了。
唐候天跟三姨太敷了唐皆能拿來的藥後,病情明顯就有好轉。服完第一副藥後,唐皆能就去拿第二副藥。小半仙一點也不含糊,這次共收了二百兩藥錢,他還振振有詞地說:“能吃到第二副還是貴人的福氣,很多人來過一次後,第二次是來退藥,也真奇怪,人都死了還念念不忘幾個藥錢。”唐候天跟三姨太,服了第二劑藥還真的奇蹟般地康復過來。不幾日唐候天就止住了流膿血,那根禍根開始長肉了,癢癢地,弄得他心裡直歡騰。“侄子比兒子都有用,有出息”他經常在來人面前叨嘮著,弄得唐皆能心裡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