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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她是唐公子的人哪,這可苦了我磨破嘴皮子,就怕得罪不起各位大爺。唐皆能說:現在早就不是公子哥兒了,阿蘭跟我好,我可很少操心。是呀,都說女人重前夫,阿蘭自認識公子,就吃了秤砣鐵了心,花私蓄明志,一心待贖身之日哪。
明天即要脫離妓寮,阿蘭氣色明顯舒緩很多。她雖然仍施重粉,但面板出奇地滑潤,十一年卻未曾顯老,令唐皆能暗暗稱奇。阿蘭笑著說,這是公子之精氣澆灌使然。夫妻親熱之際,阿蘭問唐皆能:是否以初經男女之事,而難以忘懷。唐皆能嘆口氣說:屢次交歡,愈戰愈勇,能無情無義嗎?阿蘭親密地笑著說:為夫是經一事長一情,咱們早就成夫妻了。唐皆能就說,為夫已有一妻一妾,自君而後,已知足了;以新生之事物,倡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我也要做出榜樣,行大家之範。之後,他又就阿蘭與楊子相處之事交待一番,阿蘭說,咱在園裡有八十姐妹,相處何難。
洪福堂菊靈住的天心碼頭宅院,自唐皆能安排兩妾入住後,就熱鬧起來。楊子與阿蘭經常往菊靈屋裡串門,她們很好奇這位進士太太。兩位漂亮阿姨見了顯德,有點捨不得,經常給她帶些點心、讀書用品,顯德就纏著她們講上海和廣州。而唐皆能回到衡陽後,即按黃天明和王建光之建議,對洪福武館進行民團化。他首先找菊靈生母周氏,帶挈認識湘南都督趙雲。
唐皆能不便跟周氏直接講此事,就跟表妹菊靈攤牌說了。菊靈說,表哥交遊廣闊,不難找人引薦,何以男婦私情為見面之始?唐皆能說:他人均無沾親帶故之份,多公事來往,相趙雲之事,實乃家規,非國法可依。菊靈想,說得也甚合道理,就說:這事還得回去勸勸母親。唐皆能看到顯德年已十一歲,感慨萬千:自己與表妹雖錯過良緣,早已為人父母,可以說是時光飛度,時過境遷!就問菊靈,顯德可有婆家?菊靈說正物色合適閨女入門。唐皆能馬上就說:小女百合今年近十歲,可適合。菊靈笑著說:梅子嫂可曾願意?唐皆能說:後母雖視同己出,但婚配仍牽掛在心,既顯德及蓖,兩相婚配,當欣且喜,無異。菊靈也說,婆媳之難處,不可待媳上門娶嫁之時,早已有教調媳婦之想。唐皆能於是說:不如趁年關,回鄉下,辦妥兩事。菊靈點頭稱是。
菊靈帶著顯德回家省親是在民國二年舊曆新年。她先期拜訪魏氏族長啟慈。啟慈現在已經80多歲了,顯得老態龍鍾,雖然還是的德高望眾,但是自立民國以來,他頗感到力不從心。而且一向牙嘴硬實的他,突然間脫起牙來,先從門牙脫起,差點沒掉盯牙。弄得他是說話漏風,吃飯不香。大戶魏四笑他“變天了”,在民國做起了“天子門生”。菊靈給啟慈辦的禮是精心準備的,是套洋布料的“中山”裝。菊靈雖然自己手頭也不寬裕,只靠先夫留下的二十來畝水田收租,今年是水災之年,租戶損失糧米近二成,所以這次只得幾十兩收入,雖然菊靈有母親周氏經常接濟,得一點貼補,日子過得還是很清苦;但她還是給族裡的三公六長還是每人準備了禮品。老族長對此是感慨萬千,他有些哀聲嘆氣地說:民國了,光先的陰辰也有十二年了,維###興師辦學,傳播科學,對啟智百姓,開化民國作了重大貢獻。維###人創立的共和建設討論會還給族裡發來了慰問函,這對光先也算是有了個交待;魏家的子弟,雖不能留名青史,但總也算是對得住祖宗了。啟慈拿出慰問函,交給菊靈,菊靈開啟看,上面有“梁啟超”的親筆簽名。
這次衡陽水災,對鄉下影響很大,魏氏公田四千多畝,因浸泡稻種,得了倒伏,以致秋後欠收。加上去年也是水災,更是禍不單行。族裡本來計劃好的,趁民國初立,改祠堂私塾為新式小學,擴充祠堂場地作操場;加上族裡人丁從啟字輩至光字輩已翻番,擬將大房小作擴充,另覓地建小房丁屋,保男丁人人得住。現天公不作美,原本修祠堂建丁屋之事,就耽擱了下來。啟慈雖未提此事,但菊靈返家還是聽說了這事,她就又找到族長,把自己先夫留給的一副銀手鐲捐出,給族裡修祠建丁屋認捐。啟慈推說不用。菊靈說,自嫁入魏家,未曾有所貢獻,修祠建丁屋,是族裡大事,光先倘若在世,當出頭面承辦,今天算是替夫還願而已。啟慈再不便推辭,說:以夫人之誠見,當開族裡自捐之先河,公佈大房及各小房家長,族務事就迎刃而解,夫人可是幫了大忙。菊靈離開啟慈家,啟慈老淚縱橫:魏家可娶了個百年難遇的好堂客。
魏國與魏傑兩兄弟,此時也在金溪省親。根據民國陸軍部安排,倆人正式入編城防營。只可惜,倆人在金溪算是小差,只得半日,即刻趕回衡陽,族裡若干弟兄想徵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