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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著手調查。本來我想帶白陽去查,可是他諸多推辭,說他幹不來這個勾當。在無從選擇的情況下,我只好又去找寒寒……她好歹還學過刑偵學,雖然沒操作過具體案例,但總比別人可靠得多。
我沒注意選擇找她的時機。那天正好是三星會議的第二天,西洋節日情人節。組裡那群女人包括寒寒看我的眼神都非常古怪,其實我哪裡有心情搞這些調調?
接下來半個月,我帶著寒寒滿雷隆多轉,到處走訪調查。這次調查跟在四川查渚乃群的情非常相似,從經過到結果都是一樣的失敗。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景:
黃:”你聽說過’天使之淚’這東西嗎?”
民(兵):”我不告訴你。”
寒寒:”那就是知道羅?請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民:”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那麼看著我幹嗎……不許打人知道不?你們無權侵犯我的人權,再動手動腳的我可要投訴啦。”
黃:”媽的,你不知道就直接說,瞎摻和什麼?”
我從開始到最後,問了近百人,全是類似此種的扯皮搗蛋回答,我難道能一個個都揪回去訊問不成?偶爾弄兩個回局裡訊問,都沒能取得任何成果。雷隆多人對我的調查都顯出極不配合的態度,工作進度一直停頓不前。寒寒首次搞這樣的工作,為沒有收效喪氣不已。我倒無所謂,反正查不出來也不關我的事,最多是報告難寫些,檢討幾句自己能力不足。左右要在這裡呆十年,我有的是時間來慢慢寫,想必他們也不可能因為我能力不足就大發慈悲地把我調回去。
在這半個月的相處中,我們相互間都繞開敏感話題不談,距離也就保持在不遠不近之間。寒寒也許有什麼話一直想對我說,但最終都沒有開口,我也不願意首先開口去打破這方面的緘默。工作上的事又太不順利,兩人之間似乎逐漸無話可說。
二月即將結束,這個案子看來只有就此擱置了。這一天,我們找了兩個”證人”回去問了一天材料,結果發現再次遇到了純粹以晃點我們取樂的土流氓。將這倆人交給白陽收拾後,我回到審訊室,看到精神萎靡的寒寒,努力振奮起自己的精神說:”走吧,都很晚了。還沒吃飯呢,我請你。”
雷隆多中心本來很有點沒落階層的低俗熱鬧,可半個月前宣佈了與異種文明接觸的訊息後,巴瑞特便制定了宵禁令,晚上八點之後不許一般平民和士兵在街頭出沒。宵禁一開,鬼飲食和洗頭房生意立即一落千丈,民間咒罵之聲不絕。這時已經晚上八點半了,我們不可能找到平民開的燒烤攤一類的便宜東西果腹,只得跑去鎮中心一家頗為講究的咖啡館坐。那家咖啡館的消費層次較高,主要針對軍官,因此可以頂風作案,無視宵禁令繼續營業下去。半個月來,我和寒寒沒少給這家敲竹槓,偶爾談起,都一致懷疑巴瑞特是這家的幕後黑心老闆。
三星距離其星系中心的核心恆星都非常遙遠,日夜完全靠模擬系統製造出來,以配合人類的生物時鍾。我們來到咖啡館時,天色已經全黑了,空氣中漂浮著厚重的霧氣,還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水點打在玻璃上,更加增添了一些陰風淒雨的破敗景象。辦案經費是上面直接撥下來的,還剩得極多,不愁買不起單。我便叫寒寒點菜,自己拿了份報紙隨意看看標題新聞。
主星上的六六幹校現在正辦得如火如荼。頭版上的訊息,倒有接近一半是在鼓吹六六幹校的成績和事蹟。根據我從前在我家老頭子那裡聽到的傳聞以及從小在軍隊大院裡混得來的經驗,這種事情吹得越是這麼厲害,其實際效果和作用就越是可疑。這次”內部整頓”,完全等於是給了各部門領導一個清除異己的最好機會,最終達到的也多半是這種實際效果。看看他們做牛做馬著”學習、改造”的報道,我都不知道自己選擇放逐到這裡,究竟是成功呢,還是失敗?
報紙另外一半的內容,就是鼓吹幻界攻勢。GDI已經完全放開了對幻界的訊息封鎖,找來許多吹鼓手鼓吹幻界戰爭的前景和正義性。反正世事無端就是吹,吹的人多了,看起來似乎還真的有理。我隨便翻動著,也懶得看具體內容。他們反正也不會提兩個月前的大敗,只是說遇到了少許挫折……管他的呢,那些離我們都太遠。離我們最近的現實威脅,是星空中不知名的異種入侵。
我正埋頭看報,寒寒突然喃喃道:”京都的櫻花快開了吧。”我才把頭從報間探出來,只見她呆呆地望著窗外,好像若有所思。她是想對我說什麼嗎?我沈住氣不開口。她突然轉過頭,問我:”還記得一起在東京的日子嗎?”
我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