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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要放棄自己的理想,主星上好女人多得很。就是咱局裡的,我也能給你介紹倆稍微正常點的。”巴斯克冰也點了支菸抽上,邊搖晃手中的煙邊發牢騷:“怎麼是這樣啊,消受不起。你幫我陪她,我先閃了回家睡覺去。”我冷笑不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來了就別想溜!這事情因你而起,少把擦屁股的勾當甩給我幹。走,咱哥倆一起再進去給她洗刷吧。”
其實這一頓宴會,除了沒達到巴斯克冰的期望外,還挺值得回憶。陳琪這身打扮,是我看到過的最漂亮的一次。在我的印象裡,她從來只是個愛穿緊身衣的名門辣妹,根本不知道她還有如此高貴典雅的一面!瞧不出這人也同我一樣,有著多副面具呢,只是心機方面差得遠了。
巴斯克冰的圖謀遭到挫折,人也就萎靡了不少,只是賠著小心跟陳琪閒聊喝酒。
我一個人喝喝閒酒,偶爾跟巴斯克冰幹上一兩杯,閒的無聊就開始欣賞陳琪,也蠻養眼的,哈哈。
餐宴結束後,巴斯克冰倉惶告辭。他的這一次努力可謂是尚未開始便已放棄,可見泡妞和打仗完全是兩條戰線,經驗值不可自由兌換。別說讓他繼續追陳琪,我看只怕他對主星女性的恐懼都要維持相當長一段時間了。還好他年輕,多熬些時間再搞這些也不遲。我本來想立即開溜,陳琪卻不放我走,說要上天台看看風景,要我在旁邊伺候著。
老實說,雷隆多沒啥風景可言。當年我在天府大廈頂上看成都,起碼還有個一環可看,眯上眼也能看到個花花世界。可雷隆多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一看的東西,視線只要超出了愷撒皇宮酒店的滴水簷,就是對自己心情的一種摧殘。愷撒皇宮酒店的牆壁內外,就相當於主星與雷隆多的大環境區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陳琪在天台邊看了一陣,嘆息著轉過身來,對我舉起了酒杯。我站得遠遠的回應了一下,抿了一口,問:“心情怎樣?”
“不好。”陳琪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想念家鄉了是嗎?北京是個美麗的城市,畢竟是現今人類文明之都。”我自嘲地晃了晃杯子:“可是那裡已經不再屬於我,也許也有你。”
“我會想辦法回去的!”陳琪大聲地說。
我不說話了,低下頭飲酒。陳琪慢慢走了過來,舉起杯子在我杯上碰了一下,問:“我真想知道,此時此刻,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沒有回答她這種挑釁的問題。飲盡了杯中酒,轉頭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說:“如果你想哭,我可以暫時離開,等你心情痛快了再說。”陳琪聞言,立即換上一種兇巴巴的面容,怒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以為我是那麼脆弱的人嗎?”我微微一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凝神看著她一時驚惶無措的眼睛,溫柔地說:“哭吧,可憐的孩子……”
陳琪的心靈防線立即崩潰了,靠在我肩膀上痛哭了起來。我感覺自己特別能理解她的心情,她是我們這裡的下放幹部中除我之外唯一知道十年禁令的人。即使她的哥哥、她的家庭或許有辦法將她提前調回去,那畢竟是個不可知的未來。現實環境的惡劣、條件的艱苦、人際情況的糟糕,對這樣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孩來說,都是太過沉重的負擔。哪怕是我,也深深感到負擔這個秘密的痛苦。在金壁輝煌的愷撒皇宮,觸景生情想起北京的繁榮,頓生思鄉之情,恐怕正常人都在所難免。
陳琪哭了好一陣子,哭聲逐漸減弱,漸漸轉為嗚咽。又過了一會,她突然昂起頭來,雙眼直直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地問我:“你對我作了什麼?!”
我聳聳肩,說:“有什麼?只是讓你不再那麼辛苦地堅持著心防,可以好好完全放鬆地哭上一回罷了。這是種很好的精神療法,我又沒向你收錢……”
話還沒說完,陳琪已經給了我一個清脆的嘴巴,迅速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靠,雖然打得不算疼,還香噴噴的,只是這樣對待好心幫她發洩的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我覺得好心沒好報,鬱悶了一晚上,打算再也不理陳琪。
誰知週一上班時,陳琪對我的態度仍然是一貫的冷漠和頤指氣使,好像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激烈的接觸,甚至那頓大餐都不存在似的。她這樣的態度,不免讓我懷疑起來,甚至想找巴斯克冰求證那頓飯是否存在,可他又不肯提那件事,說起來就扯到天氣啦、士兵訓練上。那天的宴會就我們三人參加,他倆都不承認有這回事存在,我的記憶就成了少數派報告,不可採信……那看來就是我發了神經、癔想出來的。對於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