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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鉤,讓已經頭大如斗的我覺得又是輕鬆,又是有些沒面子。急忙下得山來,果然療養院裡正來了一隊GDI士兵組織大家轉移。扭頭向山頂上看時,五月還留在哪裡給我們打掩護。她這回鬧得極大,不但將外氣光芒催得更盛,還造出了身有六翼的形象來。
轉移進行得很快,只用了三分鐘,老頭老太就全給甩到車裡往山下運了。我們的車還開在盤山公路上,就聽見江面上的軍艦和南方的雨花臺炮臺都在對鐘山山頂進行精確射擊,這種射擊速度不高,但打擊得很準,誤差不超過20米。因為炮火非常集中,第二天GDI上山勘查時,測量出鐘山被削低了五米之多。
我中途趁士兵不注意帶著韋小寶溜下了車,用五月給的電腦聯上網緊急和郭光取得了聯絡。他這時又出差去了,不過給我提供了一個關係戶的地址。我在那裡要了一輛越野吉普車,載著韋小寶向江北逃去。渚先生給五月打得很慘,估計開始只能想到要南京GDI對五月進行報復性打擊,但多等些時間他反應過來韋小寶的事情,封鎖全城的話麻煩就大了。
我開車經過長江大橋時,突然看到遠處夜空中有一個飛動的光影,那一定是五月!她跟著我走了好一會,直到我快下橋了,才向北飛去。我還沒走到浦口時,就聽到燕子磯方向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隨後看到那裡火光沖天。她一人就滅掉了燕子磯海軍基地嗎?這也太牛逼了吧?
這不免讓我對天界神將制度的毀滅產生了懷疑,為什麼我遇到這麼一個小丫頭都有如此驚人的能耐?韋小寶說的一人敵數千的神將已經不存在,但我已經看到了虹至楓和五月,都是具有如此實力的人物。可我反覆問了幾次後排的韋小寶,他都沒有回答。等我停下車來檢視時,發現他已經斷氣很久了。
韋小寶教給我很多東西,是我這輩子遇到最可敬的老師,可惜我最終還是沒能救得了他的性命。他到底是怎樣的身世,與渚先生有什麼瓜葛,而渚先生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這些我都已經不可能從他這裡得知了。我正停車在路邊,不知如何是好時,筆記本突然響了,而上面顯示的號碼不是五月的。我接起來一聽,居然是虹至楓。他簡短地問了我韋小寶的情況,然後說五分鐘後就到。
虹至楓果然很快就趕到了,他的人帶走了韋小寶的屍體。我想問他一些問題,可是最後無法開口。他還跟我換過了車,我們互相簡單致意後分道揚鑣了,我獨自邁上了回北京的路。
第二卷 京都篇 第14章 工作
根據我的瞭解,渚先生目前已經是南京GDI二把手,分管天界局、幻界局和保衛工作。他受重傷入院,南京GDI不免亂成一團。按照預案,他們當然封鎖港口鐵路公路機場等一切交通要道,嚴查過往行人。不過我跑得更快,直到開車到了徐州,才遇到了檢查。虹至楓給我的假證件和民用車起了作用,並沒有遭到很大的刁難就放行了。
62年12月,我執行押送任務時,乘列車多次穿越了中國南北大地。那時全國上下大雪紛飛,銀裝素裹。而此時正值初夏,荒蕪的大地面貌就毫無遮擋地在我面前顯了出來。大時代給地球,給人間帶來的幾乎是全毀,這幾十年來的奮鬥成果,僅僅是讓我們在鋼鐵構築的城市中能夠找到自己心靈需要的東西罷了。
看到這麼多剎風景的景色,心情自然好不起來。我的心境也慢慢地從南京-天界的愉快和充滿活力,逐漸降低。到了接近北京時,似乎我已經完全走出了這大半年的生活,回到了自己本來的世界。
逃回來沒遇到麻煩,回北京報道後倒羅嗦得很:開始是體檢,反覆體檢——他們絕對不相信急性肝炎可以迅速痊癒。好容易在北京肝臟病醫學界泰斗們的驚呼中透過了,北京GDI監察部又關我小黑屋,反覆詢問我,喊我寫材料。要不是級別不夠,他們就直接給我也扣上雙規物件的帽子了。
監察部的這些傢伙針對內部有問題人員,一般不動粗,就是煩得要死。他們詢問GDI組織成員又沒有時間限制,想什麼時候問就什麼時候問,想問多久就問多久。要不是韋小寶傳我的野雞氣功對養氣之道頗為有效,我肯定已經按捺不住動手毆打他們數十次不等了。這個過程說起來就是反反覆覆地問,反反覆覆地答。我態度又太老實,一開始就把可以交待的問題全交待了,能上交的東西都上交了,所以沒辦法拿出更多的供詞和贓物給他們。這麼週而復始地折騰——各位可知道弄了多久?
一直折騰到63年9月,北京GDI監察部才結束了對我的調查。在軟禁我的四個月中,他們也給我消耗得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