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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總有個頭,有一個“第一雲者”,此人系誰?又有傳言,乃小老王矣。這是一筆糊塗賬,但大小老王的敵對情緒由此而變得毫不含糊。�再說小老王敗陣,自然不服氣,平時間不大聽大老王使也可理解。起先一陣子,小老王常常口出怨言,小視大老王,表現出一種不買賬的勁頭。對此,大老王不是看不到,但他裝作看不到。他知道自個身為科長,必須顧全大局,不能同他針對針硬碰硬,否則全科很可能亂套散架;而小老王正唯恐不亂呢。這是大老王的一個被動,此外大老王的工作需要底下人做,影響需要底下人造,而小老王在底下可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何況有部分人還正為他敗陣不平。來回權衡,左思右忖,大老王覺得自個只能穩住他,利用他,不能得罪他。得罪不起。同時,小老王又不能不怕大老王科長手中的權力,權力的威力是無人敢小視的,包括就小老王。他伶清,自個真要是跟他明目張膽作對,關係白熱化,那麼弄勿好就可能吃上權力的苦頭。他需要的正是半明半暗。這種互相牽制的形勢,兩人心照不宣,平時光只好互給方便,互相給臺階,以免事態擴張激化,兩敗俱傷。�現在這種情形似乎好多了,時間抹平了小老王的情緒,同時光也給了大老王不容置疑的權威。但是,新形勢下,新的害怕內容又孕生了。大老王任職已滿四年,科長這種職務當到這樣的年份差勿遠也是到頂了,行的要上該上了,不行的要下也該下了。要下說光了就是指轉業,而大老王轉業的可能幾乎是零蛋一個,他必須得跟愛人進南京市。在愛人走之前,他不可能有走的要求,組織上也不可能這樣要求他。況且這些年他科長當出水平,在機關影響良好,上的可能很大。要上那就是正團,正團位置機關廖廖無幾,而且眼下都有主坐著。照此分析看來,讓大老王下去基層部隊擔任主官的可能十有八九。大老王走,科長位置篤定是小老王無疑。這是明擺的。可部裡幾個正團單位都在外地,頂近的離機關也有百十公里。大老王家在機關,情勿情願去還很難講。機關幹部寧可少調一職留在機關,這類事例以前不是沒有。像大老王的情況,只要自個勿情願落去,繼續留任年把半載的可能性是蠻大的,別的不講,光憑他搞報道的優勢,部裡領導就得考慮考慮。如果大老王當真不想落去,那小老王就得再等。這可是等不起的,他已經實足等盼四年啦。�今年以來,小老王為大老王會勿會繼續留任的問題很傷腦筋,他這頭揣摩那頭估摸,心裡頭老是不踏實。他怕大老王不情願下去,而組織上又遷就他。這種流浪飄泊的心理使他每每看見大老王和部裡哪位領導站在一起就神經過敏。甚至只要看見大老王愛人和個別領導稍有接觸,他也心虛多疑。他懷疑他們正是為留任什麼的事體上下活動,暗中勾對,甚至無恥乞求。眼下,一年一度的部隊幹部調配工作行將開始,小老王內心更是浮沉不定,害怕勁頭更是火紅燒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再講大老王當然勿情願下去,他很知道多賴著當一年科長在機關提拔的可能就多一倍的道理。能在機關混上個正團,即便時間上遲一年半載,那也比下去划算是否是?�就是大老王想的正是這樣,他確實曾經跟相關領導隱約流露過不情願落去的思想。當然,在組織上沒得公開徵求他意見時,他是不會把話說白的。不過,他估計今年一定是要會有動作了。
至於會動成什麼樣,他心裡頭分析結果和小老王想的差勿遠。也就是放自個落去的可能老大不小。他不想下去,就擔心別人家催自個下去,這個別人也許不少人,但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小老王。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大老王同樣怕著小老王,他怕小老王去找領導面扇風點火,催他下去。�一個怕對方不下去,一個怕對方催自個下去,他們眼下便是這樣對怕著。�至於一個是否是當真不想落去,一個是否是當真在催命,雙方各自都不得而知;再講組織上的用意是否是當真跟他們想象分析的一樣,他們同樣也沒得底細。�確實如此。�
文體幹事李兵是阿今不大害怕的。不大害怕不等於不害怕。阿今同樣怕他,只是比較大小老王而言,怕的程度淺些而已。�李兵今年27歲,是個足球迷,他原先在軍區體工隊踢過足球,因為踢不出名堂,所以才下放到部隊來。這類人到哪個部隊都是個負擔,他們往往自我感覺良好,不服管,但落來的目的卻很明白,就是要提幹。一般部隊只要他們稍為有個樣子,基本上會成全他們,以便圖個上下安靜。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可是李兵實在太沒個樣子,平時光稀稀啦啦透頂,當兵十多年連個共產黨員都勿是。講他當兵的時光,那可早著:1974年,當時他才13歲呢。當初,組織上看他太不成樣子,是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