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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寵妃》最快更新 [aishu55.cc]
司馬珩上一世的這個時候,是不知道盧氏曾對司馬榮湚原配做的事的,後來無意間才聽來幾句,只是同他干係不大,聽過便忘了。
下午見那老太醫驚恐成那個樣子,倏忽便想起來了那則事。
沈蕎才來敬都多久,不大可能知曉那樁事,可怎麼偏生這麼巧?
這個時機過於好了些。
今日朝堂中,關於賑災之事起了爭執,有人奏報歷年賑災,層層剋扣下去,到了百姓手中,已然少之又少,且如今四處動亂,北方、南方、關外異族,暗中蠢蠢欲動之輩甚多,越是這時,越不能不作為,民心得失,只在一念之間。
剋扣餉銀這事本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以往賑災,都是特事特辦,現派特使,因為有油水,甚至不少人搶著爭著幹,是個美差。
做皇帝的,焉能不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不打壓整治,不過是沒到必不可整治的時候。
且水至清則無魚,他太知道什麼時候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如今朝局越發混亂,一個個忙著站隊,抱團者眾,司馬榮湚確切也起了肅清的心思,蔡參之事給了他當頭一棒,天下未平,尚未到高枕無憂的地步,若不痛下狠手,蔡參之流會越來越多。
但他確切也是年紀大了,自相矛盾得很,又自傲又畏首畏尾,只等著誰能把這事主動給他攬下來,只想享受,不想吃苦。
盧太尉對此事發表了意見,認為如今休養生息為重中之重,若是要肅清朝中不良風氣,勢必大動干戈牽連甚廣,西邊塔善尚未收復,外族虎視眈眈,這場仗是免不了的。
此時犯不著去折騰。
可亦有人說磨刀不誤砍柴工,若是放任汙濁之流侵蝕朝野,不必等草原的鐵騎南下,也不必等西境失守,自己就分崩離析了。
如此兩撥人便起了爭執,吵架都快吵了個把時辰。
盧太尉顯然是揣測了皇帝心思才說的這一番話,司馬榮湚好大喜功剛愎自用,卻又在一些重要事上喜歡龜縮。
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值得一提的是,盧太尉黨羽,皆都發了言,都是和太尉差不多的話,大有刻意討好獻媚之意。
因此卻恰好有些適得其反了。
朝中對盧氏之流甚為看不慣,大約就是因為他慣會討好獻媚、溜鬚拍馬。
皇帝倚重他,也大多是因為他說話順耳,能替他省不少心。
只是他如今錯估了皇帝的心態。
司馬榮湚確切不想大動干戈,但因為盧以鯤意欲謀反之事,他如今對盧氏在朝中的勢力大為忌憚,更不希望看到盧太尉在朝中一呼百應的樣子。
最後以皇帝的冷臉結束了朝議,他始終沒有表態。
下了朝,他去叫司馬珩去御書房的時候,就是要問他對朝局的看法。
司馬珩來之前,皇帝問起剛進宮的太子良娣,有下人說似是不舒服,方才叫了太醫去瞧。
皇帝本來沒放在心上,隨口問了一句司馬珩,司馬珩不知,才去叫了太醫過來回話。
前朝盧太尉剛給皇帝表演了一下什麼叫結黨營私,後宮皇后就似乎再次對良娣出手。
當年之事一直是司馬榮湚心裡的一根刺,他早便在心裡認定是皇后毒害了他的未出世的嫡長子,還詛咒謀害他的髮妻,這些年不發作,只是那刺不疼罷了,如今他心裡有多渴望皇嗣,就有多無法忍受盧氏當年的所作所為。
新仇舊賬一起算,焉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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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一步三晃悠地晃到他懷裡,梨花帶雨地低泣起來,“殿下,妾病了也高興,病了便不用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一副在皇后那裡受了委屈回來撒嬌的樣子。
沈蕎自覺很入戲,演技也很可以,但司馬珩也不是傻子,只是她算看透了,他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狗男人,只看表面功夫。
司馬珩拿手擋了一下,免得她把粉蹭自己身上,“良娣受委屈了,不過日後便不用去請安了,母后暫被禁足中宮。”
沈蕎一臉驚訝樣子,“啊?為什麼?真的嗎?”
司馬珩低頭瞧了她好一會兒,她那表情真摯,還真看不出來絲毫貓膩。
“自然。”司馬珩拿指尖挑了挑她下巴,“臉色這樣蒼白?”
秉承直男都是看不出來女人化妝沒的理念,沈蕎大言不慚地點了點頭。
司馬珩:“……”
如此厚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