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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鬼……”
“有鬼,真的,嬰兒,小孩在哭,還笑。”一個侍女已經語無倫次了,表情驚恐。
崔嬤嬤狠狠蹙眉,吼了聲,“都給我閉嘴!胡扯八道些什麼,一個個的成何體統。”
其餘人彷彿沒有聽見似的,仍舊亂作一團。
崔嬤嬤摔碎了一盞茶杯,仍舊沒能震懾住她們,另一個嬤嬤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沒多會兒,領回來幾個侍衛。
各個穿著輕鎧,腰間佩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其中一個暴脾氣,聽著一群女人嚎哭頓時不耐起來,拔刀劈碎了半扇門板,這些狀若癲狂的女人才似乎是從夢魘中驚醒,一群人抱作一團,跪伏在地上,哀哀低泣起來。
徐敏頓時一臉憤恨,指了指角落裡的葉小植,“是她,肯定是她搞的鬼。”
昨夜裡都睡下了,忽然聽到嬰兒的啼哭,最開始聽到的人,覺得自己幻聽了,可過了會兒仍舊有聲音,便心裡泛起了嘀咕,悄悄把身邊人拉了起來,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對方也聽到了……
最後一個個都清醒了,嬰兒啼哭斷斷續續傳過來,聯想到葉小植說的話,便覺得是葉小植在搞鬼,徐敏發了怒,過去一把把葉小植薅了起來,可葉小植在眾目睽睽之下什麼都沒做,那啼哭仍舊斷斷續續的。
一群人仔細去聽,卻沒有了,還未放鬆,又起了,最後全都不睡了,到處找那聲音,卻找不到,膽子小的直接哭了,哭得大家都心煩意亂,再後來是笑聲,哭聲沒了,那嬰兒笑起來,咯咯歡快的笑聲,無端滲人得慌。
梅園裡,怎可能有嬰兒?且聽著,就是從屋子裡傳來的,可找了個遍,卻什麼都沒找到。
最後全都瘋了,尤其那幾個平日裡冷嘲熱諷葉小植的,都覺得她身上邪門,甚至懷疑葉小植在蓄意報復。
有個膽子小的直接崩潰了,對著葉小植拜來拜去,求她放過自己。葉小植也犯嘀咕,可看著那些人那個嘴臉,又覺得痛快,便想,若真是有鬼,也是顯靈來幫她的。
大約是從小就被認為是不詳的怪異的,她從憤怒已經轉變成了無所畏懼,她不怕鬼,她覺得人比鬼可怕多了,至少她從未見過鬼,那些令人作嘔的人,確實時時可見。
一群人語無倫次地交代清楚了,可委實荒謬絕倫,嬤嬤再次怒道:“都胡扯八道些什麼!”
另一個嬤嬤過去,對著最前頭反應最激烈的徐敏掌了兩個嘴,“誰再胡扯八道,我割了她的舌頭。”
侍衛適時拔刀威懾。
屋裡一瞬寂靜無聲。
彷彿又到了去太子寢殿跪著的時候,一個個精神緊繃,大氣不敢出。
嬤嬤們訓斥了幾句,冷哼道:“哪個再危言聳聽,小心她的腦袋,太子行宮,休要耍那些腌臢把戲,奴們都是宮裡頭來的,什麼招數沒見過,莫要自作聰明。”
說著,冷冷掃視眾人,眼神精光四洩。
一群侍女敢怒不敢言,瑟瑟縮著。
天亮的時候,沈蕎才回來了,身後跟著七八個內侍並老嬤,全是幫她來收拾東西的,今後,她便要搬去太子寢殿住了。
葉小植耳朵靈敏,聽到了動靜,這屋裡七八個人,氣氛詭異,她斟酌片刻,還是出去了,一群人盯著她看,眼神裡憤恨恐懼迷茫皆有之,但葉小植顧不得那樣多了,她這會兒只想見到沈蕎。
“姐姐……沈娘子。”葉小植一瘸一拐進了正屋,扒著門框叫沈蕎,目光熠熠。
她迫不及待想要感謝她,以及分享喜悅。
沈蕎從屏風後轉了出來,葉小植微微張了張嘴,發覺沈蕎今日頭髮盤了上去,作婦人裝扮,衣服也換了。
近旁老嬤和內侍都態度恭敬著。
崔嬤嬤也在,她提醒道:“往後便是側妃娘娘了。”
葉小植更是半晌合不攏嘴,她們這些人選作侍妾,一開始大家便心知肚明,名分是不大可能有的,畢竟太子正妃和側妃都是要記入族譜,入宗廟的。
聽嬤嬤這意思,沈蕎已經得了殿下口諭,只等回宮冊封了。至於是良娣還是寶林,只等冊封詔書了。
葉小植一瞬間心神大亂,忙福身,行了禮,改口道:“見過娘娘。”她一腔熱情頓時被澆滅了,雖則她因著沈蕎高升覺得高興,但也不想叫她以為自己是來巴結的。
對於側妃一事,沈蕎也覺得荒謬,昨夜裡她仍留宿寢殿,監視司馬珩房事的內官幾次過來聽門,沈蕎都發覺了,司馬珩臉色極差,大約對司馬榮湚已經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