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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寵妃》最快更新 [aishu55.cc]
沈蕎腦子裡思緒急速翻飛,也沒想明白司馬珩到底在做什麼,但被鞭子抽打那位是定北網盧以鯤沒錯。
盧氏中宮皇后坐鎮,榮光無限,外戚又握實權,司馬榮湚即便再多疑,可一時對盧氏是沒有辦法的,且盧氏一向會拍馬屁,做人做事極為小心,明面上對司馬榮湚還是忠心耿耿的,至少比起來司馬珩,司馬榮湚會更倚重盧氏些。
而此時司馬珩正在把皇后娘娘他名義上的嫡母的胞弟像是草芥一樣按在地上抽打,在佛門前,將士目視之下。
沈蕎覺得他可能是瘋了。
又覺得司馬珩性情的陰狠以及琢磨不透超過自己預估,更不知道自己的項上人頭,究竟還能多留幾日。
司馬珩被廢黜太子,多半原因就是司馬榮湚一直覺得他狼子野心不好掌控,而後來他就是因為在皇后的壽宴上對趕來給姐姐祝壽的盧以鯤口出不遜才被罰了俸祿,那件事是他被廢黜的直接導火索。
盧以鯤嘴本來就賤毒,得知司馬珩被訓斥罰俸,見了司馬珩還要陰陽怪氣言語挑釁,司馬珩豈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以盧以鯤私自城中縱馬為由,治了他的罪。
都城禁止當街縱馬,且是重罪,只是皇帝如今全仰仗幾個權臣,幾個文臣武將得意威風,把這條令當不存在,下頭人多半看見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司馬珩挑了這麼個毛病,自然就是故意的。
皇后親自派人去給司馬珩遞了話也無濟於事,最後皇后發了狠,去皇帝那裡吹枕邊風了,隻字不提為弟弟求情的事,卻句句指向司馬珩不尊重父皇,野心昭昭,其心可誅。
司馬榮湚雖則精力不濟,但尚且還在壯年,離退位還有甚遠,對自己這個兒子早就有所擔憂,被拱了火,免不了去太子那裡立個下馬威,逼著他為盧以鯤開脫甚至安撫。
其實盧以鯤治不治罪,皇帝並不在意,他只是要自己太子完全臣服於自己。
可惜司馬珩是個軟硬不吃的硬骨頭,最後自然也沒有答應,皇帝更覺司馬珩狼子野心,被氣得病了一場,皇后又在那裡三番五次煽風點火,皇帝便看他越發不順眼,朝堂上一次爭執後,皇帝終於下定決心廢黜太子,滿朝文武只有一小部分在勸陛下三思,廢儲君乃大忌,且司馬珩並無太大的過錯。其餘多半不是在觀望,就是暗自竊喜。
皇帝油鹽不進,鐵了心要廢太子。
唯一給他留了面子的,是沒有立馬改立儲君,將他發配到瀚陽關去抵禦西境外族,臨走前,盧以鯤還縱馬來送行,實則幸災樂禍。
沈蕎回憶了一遍,發覺了一個非常令她困惑的點就是,在同蔡參這一戰時,司馬珩應該沒有動盧以鯤才是,更不可能公然把人打成這樣,不然以盧以鯤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性子,不可能憋著到皇后的壽宴上才小打小鬧膈應他兩下。早就鬧翻天了。
而現在這狀況,恐怕就算是司馬珩當場給盧以鯤磕頭認錯,但凡盧以鯤能逃脫,這樑子都得結下來。
現在唯一解釋就是,劇情並不一定按照原劇情走?
若是如此,沈蕎覺得自己的處境更加莫測了。
……
王生攙扶沈蕎下了馬,他覺得這位準太子側妃,多少有些叫人琢磨不透,有時覺得她沉靜淡然得過分,有時又覺得她其實甚為膽小。
見她確切腿軟到站不住,於是出聲安撫了一句:“軍中之事,向來殘忍了些,娘娘不必害怕,殿下向來賞罰分明,不會隨意發難的。”
沈蕎沒怎麼聽進去,這些事,又有誰說得準。
什麼都是他說了算,便是他隨意發難,她又能怎麼著?
司馬珩並沒有看沈蕎一眼,沈蕎原以為他叫她來陪同上香,是為了給這個新晉小妾以示恩寵的,但這會兒看著他就像是過來搞事,順便帶了個她這個累贅而已。
摸不清頭腦,她只好默默跟在後面,儘量降低存在感。
山門外的兵士來得早,方丈早得了訊息,聽說是太子殿下,攜了滿院的僧人早早迎在門口,他年歲已高,眉須皆白,眼神裡都是四大皆空的平靜,即便這場景,也沒能讓他驚慌,他雙手合十,微微一拜,“阿彌陀佛……”
他尚未開口,司馬珩便打斷了他,“與爾等無關,退一邊去。”
僧眾依言退守在一側,讓出門口的路,垂著頭,不敢作聲。
主持滿面愁容,即便兩軍交戰,向來不擾佛門,不殺僧眾,如今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