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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寵妃》最快更新 [aishu55.cc]
沈蕎家就在通州邊界,妙笳山下一個叫巫嶗的村落。
她年歲和大臨建國的年歲差不了多少,年幼那會兒日子就不好過,她還未出生就沒了爹,剛出生娘就沒了,比她才大了不過七歲的哥哥,一點一點艱難把她拉扯大的。
至於爹爹為什麼沒了,與“陰兵”一事還有些瓜葛。那些年,經常出現壯勞力離奇失蹤之事,沈蕎爹爹就是無故失蹤的,那年頭各種離奇傳聞都有,報了官也無用,總歸人是一個一個不見了。
陰兵就是之後沒幾年出來的傳聞。
哪有那麼巧,前腳壯年輪番失蹤不見,後腳就出來神出鬼沒的陰兵。
多半是蔡參私自養兵不敢聲張,故而故意放出來的訊息混淆視聽的。
沈蕎都想到了這一層,司馬珩自然也能想到,他眸色頓沉,如果真是這樣,那蔡參謀劃此事必定已久,且佈局巧妙精細。
恐怕身邊確實有高人相助。
沈蕎聽到李冢說妙笳山的事,陡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跳如擂鼓,整個人都崩得很緊。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哥哥好像說過,曾祖父曾是李朝太常寺下屬太卜署的一個小官的胞弟,太寧皇帝異常推崇佛教,以至上行下效,對祭祀也逐年累月的越發重視,太寧皇帝對佛教的熱崇,導致了後來容太后攝政後對僧教徒極其痛恨,以至於燒燬無數寺廟,坑殺佛教徒,太卜府也廢置了,上下屬官盡數獲罪進了大牢。
當時沈蕎曾祖父的兄長也進去了,曾祖父的母親幾次三番去走動,最後甚至連兒子最後一面都未見到,後來悲痛之下,以血養咒,一番禱唸後,撞死在了容太后出行的車馬前。
沈家後被查出來乃先朝方相氏一脈,累家都身揣異能,比如曾祖父的胞兄,就極擅觀星相,輕易不言語,每言必中,若非母親一直教導他凡事不可冒頭,他在太寧皇帝在位的時候,就能一路拔升了,可惜即便如此謹慎,最後也沒有落得個好下場。
沈蕎的曾祖父事先被他母親安排著逃了出來,後來隱姓埋名在妙笳山一帶定居了,李朝覆滅,司馬家榮登大寶,沈蕎的父母才敢下妙茄山去山下生活。
父親失蹤,母親急怒,生沈蕎的時候難產,也跟著去了。
沈蕎沒有見過父親,但哥哥說過,“父親熟讀詩書,在兵法上亦有造詣,他若還在,便能好好教你讀書識字了。”沈蕎小時候沒耐性,哥哥逼迫她讀書,她總要鬧,說這世道這樣亂,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讀那勞什子書有什麼用。
哥哥每次都很生氣,卻也說不出來什麼,好幾次“沈蕎”都把他氣哭了。哥哥最後也沒有罵她,只是檢討他自己沒用,還說若爹爹活著,定知道如何教她。
“那爹爹是個什麼樣的人?哥哥你長得這樣好看,爹爹一定也很好看吧!”
“爹爹很少以真面目示人,他的易容術天下一絕,無出其右者。”
沈蕎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腦子裡似乎很多線快要串聯在一起了。
她餘光看了李冢一眼,祈禱他說的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
李冢此人天縱英才,是不可多得的軍事理論家,可惜身子不大好,如果她沒有記錯,明年開春,他人就沒了,死在西征的路上。
李冢畏寒,青州又極其溼冷,秋日裡連日的陰雨,他又要留意蔡參的動向,以至於身體每況愈下。
他若活著,司馬珩通往帝王的路能縮短一半。
沈蕎將茶湯擺在司馬珩和他面前,看向他的時候,目光不由含著幾分惋惜。她腦子裡塞滿了東西,以至於整個腦袋都發著脹。劇本里,蔡參身邊是也有個謀士的,卻無甚名號,只用謀士二字代替。
李冢微笑衝她頷首。
沈蕎惶恐回禮,到了這個世界已經幾個月了,自打進了行宮,每日不是跪著就是站著,見了這個那個都要行禮,幾個常見的太監嬤嬤簡直“陰陽大師”,開口必然陰陽怪氣,就沒好好說過話。司馬珩更不必說了,暴君預備役,渾身上下都帶著幾分精神不正常般的喜怒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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