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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寧是一個花的世界,,市內街道呈放射型佈局,伊斯蘭風格建築物觸目皆是。
我們在伊寧看到了自東向西流的水量充沛的伊犁河,體驗了這裡鮮明濃郁的民族特色:維吾爾族的伊犁賽乃木、錫伯族的貝倫舞、俄羅斯族的踢踏舞、哈薩克族的賽馬、叼羊、姑娘追等少數民族多姿多彩的傳統娛樂活動,為這個西北邊城增添了無窮魅力。
再向西,就是帕米爾高原了。帕米爾,古稱不周山,《山海經》裡面的共工怒觸不周山,就是指的這裡,漢代這裡被稱為蔥嶺,翻越蔥嶺,就進入了中亞地區,進入了古波斯,再到達蔚藍地中海岸的古羅馬帝國。
雖然通往西域道路的開闢,可追溯到遙遠的傳說時代,但這條聯結歐亞的國際商路正式開通,則始於張騫的鑿空之行,“於是西北國始通於漢矣”。
透過茫茫大草原、沙漠、戈壁為主的世界上最古老的偉大公路,西去的物品主要有絲綢,而由羅馬、波斯等地由西向東運輸來的貨物,則以黃金和其它貴金屬、羊毛、象牙、珊瑚、琥珀、寶石等為主。東西方的物產就透過“絲綢之路”艱難的道路不斷地進行著交換。絲綢之路,是一個物產交流的歷史,也是民族遷移交融的歷史,是文化傳播的歷史。
透視歷史的長河,我們卻發現這條世界上最古老的偉大公路,卻時斷時續。漫漫萬里絲路,任何一個環節出現脫節,如西域、波斯等地戰爭等諸多因素影響,可能都會導致絲路隨時的中斷;然而長時間的中斷,尋找其中原因,則只有一個——華夏帝國週期性暴發的政權更替。然而災難深重的華夏民族,何時才能迎來一個又一個真正的平和安定時期?
我摟著張丕然的肩頭,仰望帕米爾高原上的皚皚白雪,思緒萬千,層巒迭嶂的大山的那邊,是否才有一個無憂無慮的世外天堂?可惜,我們沒有翅膀,也不會像兩隻羊兒一樣可以偷偷地走到那一邊。
張丕然道:“衛君,我們出來多久了?”
我想了想,說:“我不確定,超過半個月了吧?”
張丕然笑道:“我剛才查了日曆,已經19天啦,昨天我媽打電話,說我們都玩瘋了,不準備回去了。”
哎,深圳,像螞蟻一樣忙碌個不停的深圳,找物件、買房子、眯縫著眼睛的馮局長,我突然討厭起這個城市來,我問張丕然:“我們真的要回去嗎?”
張丕然看著我的眼睛道:“要回去吧,不回去處理一下怎麼行?”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抽刀斷水水更流,繞了上萬里路,到頭來,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
張丕然道:“最近一段時間,那個馮局長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大約是知道我們已經不在深圳了吧?前天我們臺長打電話過來,催我回去上班,不過也沒提馮局長的訊息。”
我點點頭,並未答話。
張丕然過來摟住我的腰,道:“衛君,這幾天我也想了,我們要是不呆在深圳的話,就回太原吧,我爸爸媽媽可能比較喜歡回老家,或者去上海,我有個好同學在那兒,讓她幫忙想想辦法……其實能出國最好了,但我是深圳的戶口,而沒有公安局的首肯,是出不了國的。如果那個馮局長不來找我們的話,留在深圳也是可以的,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我爸媽年紀大了,可能不太想動,還有我那些房產,可能也不是一下子都能處理得掉的,再說了,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太瞭解哪些當官的嘴臉了,到哪兒能不受他們欺負?。”
嘿嘿,難道這個創造出絲綢古路文明的中國,到現在都沒有一塊淨土了?
看我沉默不語,張丕然又柔聲道:“你不要擔心了,回去後我會盡量將房子快速處理掉的,這樣不管結局怎樣,我們都可以很輕鬆地離開深圳。”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畢竟張丕然和我這樣的光棍不一樣,她的牽掛太多了,讓她就這麼跟著我一走了之也不太現實。
我打了個電話給張向,得知他前天已經回到了深圳。出來這麼多天,我幾乎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是一名強盜。
折返回去,張丕然說她想回山西一趟,看看親戚,不然不知道下一次啥時候才能再回老家。
張丕然的老家是山西應縣,一路走來,千溝萬壑,和甘肅、陝西沒什麼兩樣。“人說山西好風光,地肥水美五穀香。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呂梁。站在那高處望上一望,你看那汾河的水呀,嘩啦啦啦流過我的小村旁……”而汾河也只剩下了一條小河溝,全不見往日模樣。
她老家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