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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地,你一走咱們就不敢動你麼?”並且有人到農會去說:“說不定把紅契都帶走了。”
農會對這事也慌了起來,馬上就要派佃戶去拿紅契。郭富貴的父親郭柏仁也被叫了來,他毫無主張的坐在合作社裡間的炕頭上。程仁在底下走來走去,時時在一個瓷壺裡倒水喝,他問:“郭大伯,你種他那八畝地多少年了?”有些佃戶還不願意去拿紅契呢。農會用過一些命令,他們口頭答應,卻又自己下地去了。農會不得不一個一個去說服。
郭柏仁屈著手指,算了半天,答應道:“十二年了。”
“你一年交多少租?”
“咱種那地是山水地,租子不多,以前是一畝三鬥,這幾年加成四鬥半了。”
“為啥要加租子呢?”
“地比以前好了。這地靠山邊,剛租下來的時候,石頭多,土硬,從咱種上了,一年翻兩回,上糞多,常挑些熟土墊上,草鋤得勤,收成可比前幾年強。”
從外間屋子裡走進來的張步高,看見郭柏仁那老實勁,忍不住說道:“那麼,依你說加租是應該的啦!”
郭柏仁只用眼對他翻了幾翻。
程仁卻耐煩的繼續問下去:“你一畝地打多少糧食呢?”“你還不清楚?這還有準?年成好一畝打個六七鬥;要是天旱,四鬥五斗收不上呢。”
“郭大伯,你日子過得啥樣呢?”
“啥也不啥。”他拉出一副微笑的臉。
這時走來他兒子郭富貴。郭富貴站在門口望著他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