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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元約稿款子的去向。以及A省“掃黃打非”辦對他們合夥經營的正威廠的突擊檢查情況。他莊洪生對這880萬元去向作了一個說明:將採編費、編輯費、印刷費、審稿費、紙張費等等一一寫明列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在統一口徑,對付審查。他預感到這出版畫冊的事可能要出問題。
他又收到了一封特快專遞的信件。信中除了追索30萬元的借款收條外,還談了自己對省紀委,追款的省印刷局查廠的擔憂,莊秘書長擔憂的是黨委和政府部門的聯手,那他們的聯盟可能就要土崩瓦解。特快專遞的地址、寄件人都進行了偽裝,甚至沒有落款。且從那信的口氣當事人一看就是莊秘書長。全文他已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
東方秘書長足下:前次向你借款裝修房屋的借條,在款還後,一直未能收回,煩您火速專遞於我。現省紀委正在對《走向世界的A省》集資款去向進行審計。另足下投資辦的廠在日前突遭出版印刷局檢查。如有關部門與出版印刷局聯手,足下恐有血光之災,望早作安排。
今天臨上飛機前,他聽老會長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奇怪公安部突然要派人來參加我R企業家聯誼會的年會。昨天派人打電話到部裡問在珠海的開會地點,部裡打電話到我這兒來問了。”
東方道寬聽了心中“咯噔”一下,這公安部怎麼會關心這聯誼會的事呢?奇怪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呢?他心中暗想。
昨天下午,他的辦公室主任王立成,突然被叫到了派出所說是要了解了解雜誌社的消防問題,後來人就不知了去向,手機也沒人接。這些徵兆彙集在一起,他感覺到這次珠海之行兇多吉少,不禁更加憂慮起來。
“東方,我看你氣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老會長關切地問。
“沒事,我感到有點累。”他回答說。
“是不是為調動的事煩神?沒事的,開完會,我回去就把你的關係調到中心。你的情況我已和部人教司彙報了,他們也同意。”
“噢,這事不急。”東方下意識地摸了摸裝在懷裡的幹部商調函。那是老會長交給他的空白函。他也已經花錢在北京街頭買到了空白的幹部履歷表和H州大學的本科文憑空白學籍表。只是這些材料在編造上要嚴絲合縫,不露痕跡,他頗費了一番心思。想到這兒他心口一陣隱痛,乾脆閉上了眼睛。他說:“我有點疲倦,想休息一會兒。”
“東方啊!你還年輕,工作要注意節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噢,一定要注意休息。”老會長關切地說。他點了點頭,靠在航空椅上,開始假寐起來。腦海卻怎麼也靜不下來,翻來覆去翻騰著老會長的那些話:“公安部要派人參加我們這個會……”
他感到危險正向他逼近。但是想到他渾身那些閃著金光的頭銜時,又感到事情也許不至於想象得那樣壞,他還心存一絲僥倖,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A省公安廳文化保衛處處長沈劍軍,是在凌晨六點三十分攜省出版印刷稽查大隊隊長魏武斌登上北京去珠海的航班。這是當天的首次航班。
黎明前的夜色還緊緊地包裹著首都機場。機場的燈光顯得有點睡意矇矓。當他們登上舷梯那一刻起,並不知道他們要追捕的物件東方道寬仍然滯留在北京。東方道寬是搭乘當日下午十五點五十分的航班去的珠海,也就是說比沈劍軍整整晚了近十個小時。這便意味著東方道寬完全有可能逃逸別處,而躲避追捕。
前天上午,沈劍軍和省掃黃辦副主任宋瑞誠帶著專案組風塵僕僕專程赴北京調查所謂《中華影像》雜誌社副主編東方道寬及其專題部主任王立成的情況。
沈劍軍和宋瑞誠首先來到了全國“掃黃打非”辦公室,透過案件協調處的同志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報刊司調出了《中華影像》雜誌的檔案,在期刊登記表的主編人員一欄中找來找去未找到東方道寬和王立成的大名,也就是說在這個只擁有七個人編制的部屬雜誌編輯部,根本就沒有東方道寬、王立成兩人的位置。這一驚人的發現使沈劍軍和宋瑞誠一陣狂喜,事實證明這個東方道寬和王立成的身份很可疑,也對應了省紀委機關監察室副主任華敏同志早期對此案暗中進行調查的部分事實。再加上登記表上註冊的地址在北京的東四十八條54號,而東方道寬與莊洪生簽訂的合同上卻註明在劉家衚衕38號。這些疑點集中在一起,說明這兩個《中華影像》雜誌社的其中一個必然有假。真假猴王穿戴著同樣的披掛,要想識別,還一定要有如來佛的法力。當認定了這些疑點之後,宋瑞誠和沈劍軍又兵分兩路。一路陵州市城中區公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