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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管,按程式應該這樣處理。為了調“掃黃”辦稽查車,還同辦公室彭正國主任拍桌子發了一頓火。這車原本也就是省政府撥專款四十萬買的美國道奇七座麵包車。車買回來時魏武斌剛剛上手兩天,就被人打小報告說是宋瑞誠牛得很呀,現在車接車送,比副局長還神氣。因為副局長沒有專車,是小車班將幾輛小車輪留轉著接送,輪到奧迪是奧迪,排到桑塔納是桑塔納。只有敢之局長有專車,德國原裝奧迪2�4,由侯冠群專門侍候。這話說得宋瑞誠哭笑不得。稽查車是他和黃鳴翱局長以“掃黃”辦的名義打的報告,省政府特批。黃副局長親自挑選,只是幾次外出長途查案,為了帶行李方便點也就繞道家中接過幾次。被風言風語一傳,他就被別有用心的流言妖魔化了起來,成了領導眼中僭越用“專車”的特殊處長了。於是稽查車被楊敢之明令收回,辦公室統一調配。不過楊敢之還是很親切地拍了拍宋瑞誠的肩膀說,老宋,這道奇車,以後你隨要隨到,絕對保證你們辦案使用。保證不了,我的車你也可以呼叫,我們局沒有比“掃黃打非”更重要的事了。車就這樣被調走了,儘管那車的擋風玻璃前插的還是省“掃黃”辦的銅牌。有次集中行動這道奇車湊巧派去雙山稽楊村接楊敢之的父母了,宋瑞誠只好坐進了龔紅旗的車子。那是一部白色的桑塔納。
龔紅旗一邊自己開著車,一邊大氣磅礴地說:“瑞誠兄,你這個省級機關的正處長,不如我這個市級機關正處級副局長牛吧。當年我從中南海回來,叫我到省級機關當處長,我就不幹,我寧願到區裡當副書記,級別一樣,待遇可不一樣,你看你上下班還得騎腳踏車。我這一把年紀了,也不想向上爬了,只圖個舒服就成。我陵州市‘掃黃’辦十多個人,四臺車。你倒好,還省‘掃黃’辦呢,三四個人,連臺車都沒有。這話說得宋瑞誠臉臊臊的,一時無言以對。龔紅旗得意地吹起了口哨,那口哨吹得輕鬆自如,旋律優美,宋瑞誠感覺是美國歌曲《鈴兒響叮噹》的旋律。看看這白色桑塔納的身後長長的車隊,陵州市的四輛稽查車,加上公安、工商、廣電局、電臺、電視臺的足有七八輛車,可謂浩浩蕩蕩,風風光光地招搖過市。
宋瑞誠說:“你這樣張張揚揚的,不法書商、音像販子看到了車隊早就跑遠了。”
口哨聲停止了,龔紅旗眨巴著眼睛,對著宋瑞誠做了奇怪的鬼臉說,“‘掃黃打非’集中行動嘛,就是要造聲勢,其實我們早就派人踩好點了。到時,幾個地下窩點一端保證你我戰果輝煌,電視臺、電臺、報社記者又有文章可做,又有鏡頭可拍,街頭的散兵遊勇,就可忽略不計了,我們要打就打團夥,端窩點,破網路。”
說完他開始雄赳赳氣昂昂地“一號車、二號車、三號車”地指揮開了,那氣派彷彿是三軍統帥呢。龔紅旗自稱他這個“掃黃”辦主任是陵州八國聯軍總司令。宋瑞誠感覺在白色桑塔納車中龔紅旗簡直像是當年攻入北京城,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瓦德西。這種感覺他就從來沒有過。
那次到臨江市梨莊查正威印刷廠,道奇稽查車乾脆就被彭正國開著親自到稽楊莊去接敢之同志父母親去了。彭正國管著車,自己混了個駕駛執照,要用車就方便得很。
這回宋瑞誠真的找到了楊敢之,只說要查一樁非法出版物必須去臨江市。楊敢之倒是十分支援,很豪爽地說:“沒車,就乘我的車,查案要緊,我可騎腳踏車上下班。”說完,他就撥了電話,不一會兒侯冠群的黑色奧迪車就開出了車庫。
一路上侯冠群喋喋不休地說著話。宋瑞誠在被法國香水燻得香噴噴的局長坐車裡想著心思,情緒不高,魏武斌手撫著腆出的大肚子靠在鬆軟的靠墊上睡得直打鼾。沈劍軍派來的吳警官穿著警服很嚴肅的樣子。只有宋瑞誠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侯冠群漫應著。他是個心氣極高的人,壓根兒從心眼裡瞧不起他身邊這個駕駛著奧迪車長著一副太監嘴臉,經常代局長傳言,人稱“二局長”的侯二先生。
侯二說:“老宋你別搞錯呀,老神仙局長對你是不怎麼樣,可楊局長對你是不錯的。我的這輛車,從來沒有那個處長能要得動,你老宋面子大,你一張口楊局長就派給你了,我還是頭一次替處長開車呢,彭正國那廝想坐我的車,我都沒同意,那傢伙只知道拍馬屁,玩女人,楊局長只是利用他,楊局長器重的是你呢。”
“嗯。”宋瑞誠心中想楊敢之對我那是敬鬼神而遠之,是安撫,哪裡是器重。
“哎,你們收繳的那些好看的片子,好看的書,能不能給我弄些看看。”
“嗯。”宋瑞誠心中想,這些好看的書就是“黃”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