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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七年,中央電視臺也報道了。虞成剛認為沒事了,想不到許明亮又殺了回馬槍,竟帶著專案組又從北京來到了陵州。這次沒找錢無忌,而是直接透過沈劍軍找到了派出所,請來了虞成剛。小頭小腦的虞成剛,留著很樸素的小平頭,穿著一件從地攤上買來的廉價夾克衫。帶著滿身秋天的塵土,走進了派出所的訊問室。兩隻綠豆式的小眼睛。骨碌骨碌地亂轉,打量著北京來客,揣測著他們的意圖。這個人承包了省出版印刷書刊批銷總公司的批銷中心已發了大財,擁資數千萬,買了兩部桑塔納轎車。他的節儉吝嗇卻是出了名的,他是打著馬自達來到派出所的。他看到了瓦刀臉許處長,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兩人對視了片刻,虞成剛馬上膽怯地避開了許處長凌厲的目光,他注意到老許身後還站著的兩個橫眉立目的警察。那倆警察也不說話,只盯著虞成剛看,看得他渾身發毛。他掏出了紅塔山香菸給在場的每一個遞煙,看上去像是一個可憐巴巴的農民工。我說:”虞經理終於把你給請來了,怎麼今天沒有公務,沒出差?我看你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呀。你老實交待問題吧,這兒沒人會抽菸,你自個兒抽吧。‘我用嘴努了努為他準備的小凳子,他坐了下來。卻自顧自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包紅梅牌香菸,抽出了一支菸,用手來回拿捏著,把玩著,還不時放在鼻子上嗅幾下,就是不敢放在嘴唇上點上火。他低眉順眼,一副怯生生的樣子。虞成剛打著哈欠彷彿睡眠不足的樣子,兩眼有點浮腫。我說:“虞成剛,你想抽菸,就抽吧,這裡不是勞改隊,當然你態度不好,我們完全可以換一個地方談談。’
“虞成剛瞟了一眼北京警察腰裡別的手銬,怯懦地說:”我聽候發落,我聽候發落,事情反正你們都掌握了。‘他叼上香菸點上火。許明亮開始發話:“虞成剛,我們終於見面了,你是金駕難請呀,但是你躲得了初一,能躲得過十五嗎?你大量銷售盜版《現代漢語詞典》我們完全可以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伊品華知道嗎?你的哥們兒,他已被判了刑。你小子狡猾狡猾的,承包發行中心,法人代表卻是錢無忌,你知道我們不可能把一個副廳級幹部抓到北京去承擔責任。而且批銷總公司作為發行主渠道,賣盜版書形象也不好,我們也難以就此和你們斷了業務聯絡,畢竟A省是一個很大的圖書市場。想想算了,我們也不準備對你們提起公訴了。’”瓦刀臉處長說這話也是出於無奈。這省書刊批銷總公司畢竟是A省發行界的龍頭老大是得罪不起的,有氣只能往肚子裡咽。他商務印書館每年有幾千萬碼洋的書從A省的圖書發行主渠道發行,即便有違規,也只能忍氣吞聲,文章是不能做大的。虞成剛當然深諳箇中三昧,拉著省圖書批銷總公司這面大旗作虎皮,自然是可以嚇唬人,也可掩人耳目的。可憐了小美男子龍大新頂替他受了半個月的牢獄之苦,總算化險為夷了。聽了瓦刀臉這席話,他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他開始大口大口地吞雲吐霧。想刺激一下那麻痺的神經。因為他昨晚與錢無忌賭了一夜的牌。這胖子牛B得很,打牌好賭,誰當他的對家誰倒黴,出錯了牌不合他的意,輕則破口大罵,重則抬手一記大耳光,昨晚龍大新那美男子白皙的小臉蛋上足足捱了五個大巴掌,左臉捱了,又捱了右臉頰,一巴掌值一千,他也可分得五千元呢。最後錢總笑嘻嘻地拍著龍大新的肩膀說:“大新,打是疼罵是愛,像虞成剛這等奸商,我都懶得動他一個手指頭。‘虞成剛當然知道,錢無忌不敢動他一個手指頭的原因,是因為虞成剛和錢無忌已結成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利益共同體,他們只能沆瀣一氣,心照不宣地混下去,反目為仇,只能同歸於盡,這就是貪官和姦商結成利益共同體,共同對國有資產的攫取。龍大新懷揣著五千元錢,腫著臉笑嘻嘻地回去睡覺了。在尼古丁的刺激下,虞成剛的思維開始活躍起來,他想到了這幫北京人大老遠地跑到陵州來無非是想要幾個錢。只要不追究刑事責任,罰點款再想辦法賺回來。於是他裝成洗耳恭聽的樣子。’根據《著作權法》的規定,我社可以要求銷售侵權制品者進行賠償。當然宋主任他們也可行政處罰你,礙著錢大胖子的面子,楊敢之局長也不會同意處罰你。所以我們只能要求你賠償或者把你帶到北京承擔法律責任,兩者你任選其一。‘許明亮冷冰冰地把話頭扔了過去,炯炯有神的小眯眯眼緊盯著虞成剛眨巴著的小老鼠眼,那眼神寒氣逼人,虞成剛下意識地迴避著瓦刀臉處長的目光,他甩掉了手中夾的菸屁股站了起來,乾脆地說:”只要不追究刑事責任,賠點錢沒問題,你看賠多少?’許明亮這時掰著手指頭仔細地算了一筆賬,根據虞成剛所售出的這批盜版《現代漢語詞典》可能給社裡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