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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落實機構、隊伍、編制了就沒人吭氣了,還不是紙上談兵,葉公好龍,現實給人感覺是應付應付的。”宋瑞誠繼續發牢騷。
秦東方絕不摻和他的牢騷,只是平和地引導說:“我們只能立足於現實,想想辦法,要冷板凳熱坐。據我調查,不少處室有些富餘人員,是不是抽調來成立稽查隊,讓那些機關裡閒著沒事的人發揮潛力。這樣你和魏武斌他們也可從繁瑣的事務中解脫出來,多考慮考慮‘掃黃、打非、反盜版’的宏觀管理問題,這事我和龔紅旗也商量過,他也同意。”
“好呀,我完全同意,其他市有的早已這樣做了,馬上面臨機構改革,我們何不使之成為現實,到時在機構改革中再爭取編制,把隊伍健全起來,搞他個既成事實,生米煮成熟飯,總不能把生下的孩子再弄到娘肚子裡去。”宋瑞誠高興地說。
秦東方心中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嘴上絕不能附和宋瑞誠。這小子嘴快,萬一說出去,這楊敢之不知會怎麼看,會不會產生他在拉山頭,招兵買馬的錯覺。於是他叮囑說:“這事,你先不要向外說,我先和敢之同志通通氣再操作。當然我們主要是從‘掃黃、打非、反盜版’工作的大局出發,絕不是拉隊伍、立山頭的意思。”
說完,秦東方感覺窄小的客廳空氣有點渾濁,想到外面一空秋陽正好,何不到陽臺去看看風景。於是他們相繼來到陽臺上,從秦東方五樓的陽臺上可以俯瞰整個省委、省政府大院。
秦東方指著前方的一片綠色琉璃瓦的建築群說:“這省委、省政府大院原是清代的巡撫衙門,太平軍攻佔陵州後,這裡又成了太平軍的王府。清軍打敗太平軍佔領陵州後,大肆燒殺搶掠,這裡曾經化為一片廢墟。同治五年,重修巡撫署衙。民國時期,為A省省政府所在地,又在署衙上擴建成如此規模。那些綠色琉璃瓦大屋頂的辦公樓其實都是民國時的建築。僅就這機關大院的興衰,是不是可以看到歷史變遷的痕跡呢?王朝更替,世事滄桑,數百年風雲際會,都濃縮在這個建築群中了。”秦東方感嘆萬分。其實他想的是這座大院倒也是宦海沉浮政治鬥爭的場所呢。血雨腥風,蝸角爭鬥,倒也你死我活呀。咸豐三年太平軍攻佔陵州,陸巡撫被擊斃在衙署之前。同治七年,前清馬巡撫被人刺殺在這府署之內。天國癸好四年駐陵州的天國北王爺以清君側為名,刺殺東王爺於衙署之內。時殺人盈野,血染衙署,翼王爺又秉天王爺之命前來平叛,又是一場搏殺,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國本動搖。同治二年曾國藩兄弟帶湘軍攻破陵州,駐蹕陵州的大王爺自殺後,焚燒王府。十年壯麗大王府在火海中化為一片焦土。真個“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呀,秦東方望著被陽光照耀的大院,無限感慨。
而宋瑞誠想到的則是莊子及其寓言:蝸角爭鬥,皆為名韁利索所縛。從宇宙間逍遙的人生來說,都是蠅頭小利,為了蠅頭小利,而成政治祭壇上的犧牲品,實在是可悲的。如此,我是寧做泥潭裡逍遙搖尾的龜,不做祭壇上的牛啦。他想到了他那個在江南故鄉的古老家族,曾經也有著連片的廣宇華廈,隨著歷史的變遷不也灰飛煙滅了。
宋瑞誠給秦東方所講述的是他那個家族的古老故事。在秦東方看來這故事意味深長,是有點意思的。
唐代,宋氏家族出了一位著名的賢相宋。新舊唐書皆有史傳,稱其為“耿介有大節,好學,工文辭,居官鯁正”,深得武后、唐玄宗的賞識。宋多次犯顏直諫,多次被貶謫流放。他在流放嶺南為廣州大督都兼嶺南五府經略使期間,勤政愛民,深受百姓擁戴,被詔還京後,百姓感念其功德立遺愛碑,以示世代銘記。宋聽說後上書唐玄宗,聲稱自己在廣州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政績,而今不過是當了宰相,誘發了別人的諂諛之心。昔武后在洛陽立“大周萬國頌德天樞碑”,徵天下銅五十餘萬斤,鐵一百三十餘萬斤,又收民間農具熔鑄。韋后仿之,在天衙做石臺頌德。開元三年,陛下毀碑、石,人心大快。武后時名相狄仁傑任魏州刺史,政績顯著,民眾為其立生祠。其子狄景輝任魏州司功參軍,貪暴淫虐,生祠被毀。國家歷經動亂,萬物復甦、百廢待舉,正需“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之時,況且士民流離失所,百姓困苦亟待安撫。為人臣者惟有鞠躬盡瘁,又哪能貪圖個人榮譽呢。立遺愛碑一類的事只是一些好大喜功的權臣用來為自己塗脂抹粉,邀功請賞的手段而已,刻在碑中的名字良莠不齊,魚龍混雜,貪賄者混跡其中,有辱聖德。他要玄宗下令禁止廣東人為自己立碑,並以此為契機革除立遺愛碑的不良風氣。玄宗嘉其德,遂下令制止各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