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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了。”
“喝……我怕……怕他不成。”於是又一杯酒下肚。他的身子有點搖晃,感覺腳底軟綿綿的,頭腦雖然暈乎乎的,卻並不糊塗。他在心中不停地命令自己,千萬不能失態,不能喝醉,於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深一腳,淺一腳,滿臉通紅地向盥洗間走去。他腳踏著鬆軟的紅色地毯,渾身像是沸騰著熱血,心中不停地念著,千萬不能喝醉了,喝醉了。
包間內何敬賢還在鬧酒,他把矛頭對準了劉鵬。
宋瑞誠推開盥洗間的門,迫不及待地拉開拉鍊,胡亂地對著潔淨的小便池釋放著體內的酒精液體。他擰開自來水龍頭,用冰涼的水潑向自己發熱的腦門,他感到頭腦清醒多了,於是像是鏖戰休整歸來的戰士,重新滿懷信心地回到了餐廳。
醉眼矇矓中他並不在意常莎莎、劉鵬、華敏已先行回家去了。他看到了一位端莊俏麗的婦人已坐在了何敬賢的旁邊。他猛然想起,這是採訪過他和龔紅旗的省臺《焦點寫真》節目的女主持南帆,龔紅旗喚來了南帆。
他的目光巡視到那張無恥的胖臉。何敬賢仍在肆無忌憚地胡說八道:“南帆,你說你是不是性冷淡?我們是不是一年兩次性生活。我……我們是……是不是……常……常分居的。我……在五蓮山腳下已……已買了……幾畝地。我……我是那……那個村的村長……一分錢都……都……沒花。我……自己設計蓋……蓋的那個鄉間別墅,明天我……我帶……帶你們去看看。……咦……華紀檢、常編輯和那個小白臉跑哪裡去了?……他們不去……我……我們去,你……你們去見識見識我的寓宮……別館。我是……金屋藏嬌呀!”說完,他無恥地狂笑著,斜視著龔紅旗。
南帆仍是沉靜地坐在他身旁。她微笑著說:“實在對不起,他今晚喝多了,讓你們見笑了。”
“誰……誰他……他媽的……喝多了……多了。你才喝……喝多了呢。你今天……躲到哪個……小……小白臉那兒去了。”何敬賢紅著脖子吼道。
“敬賢,我們回去吧,別喝了。”南帆仍是面帶微笑平靜地說。
“南帆待會兒你們回去,別讓他開車,他喝多了。”嘔吐過的龔紅旗已恢復了正常。
“龔局長,你放心,我知道的,我來開。”她看了龔紅旗一眼,眼神中流露出萬般無奈和淒涼。
她架起了醉得歪歪倒倒的何敬賢出了餐廳。
服務小姐追上來,拿著賬單給何敬賢:“何秘書,你餐資還沒付呢。”
何敬賢甩開了南帆,瞪大眼睛審視了賬單道:“多少錢?”
“兩千三!”
“怎麼這麼多,你……你們……是黑店呀!”
“你們喝了三瓶茅臺酒,你自帶了兩瓶,在飯店拿了一瓶。”
何敬賢拿起筆要簽單。
服務員小姐道:“老總吩咐了,你已不能簽單,對不起,你只能付現金。”
“他……他媽的……你們這個B養……養的總經理,狗……狗眼看人低,老子……出……出事了就不能……不能簽單了,過……過去,看到我……像龜孫呢……”他掏了掏口袋,一分錢也沒掏出來。南帆搶著付了身上僅有的1300元錢,餘錢宋瑞誠幫忙墊了上去。南帆感激地謝了宋瑞誠。
何敬賢瞪著南帆道:“我……我勸……勸你,離……這個傢伙遠……遠一點,他……不是個好人。”
南帆扶著何敬賢走出了賓館。她不停地回頭向龔紅旗、宋瑞誠道著歉:“請你們原諒,他今天喝多了,最近他心情不好。”
他們夫妻相挽著,消失在夜幕中。
一個星期後,何敬賢因患精神分裂症,從錦雞閣三十層頂樓,跳樓自殺了。
第二十三章 輝煌與覆滅
侍僧將病懨懨的本寺方丈智仁大師從臥榻上攙扶了起來。大師蒼白清瘦的臉上毫無血色。他只是用侍僧端來的洗臉水,輕輕地抹了一把臉,便有氣無力地吩咐為他修一修面。大師臉上沒有多少髭鬚,只見得下巴和兩頰冒出來的短短白髭。小沙彌仔細地用剃刀為他修了面,這才遞上口杯,給他漱口。隨即一碗溫熱的參湯送到他的面前,侍僧小心翼翼地用湯匙調了調,試了試溫度,感覺不再燙口,才將這湯遞到他唇邊,他慢慢地喝完了這碗參湯,感覺周身有了點氣力,把放在病榻茶几上煎製得稠稠的湯藥皺著眉頭喝光了。這味藥是他自己為自己的病開的藥方。
大師的胃不好,這是十年動亂中落下的病根,長期的素食,加上生活的無規律,使他得了慢性胃炎。他不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