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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下也是可以容忍的。
非常清楚自己現在是吃用都是五條家,白鴻非常淡定地接手了自己是臨時鏟屎官這種設定。
五條家的僕從無聲走入房間,輕手輕腳地收拾好所有餐盤,所有人旁若無人的無視了坐在五條悟身邊的白鴻。若是按著原本的規矩,此時應該是換上下一批侍奉的侍女,而陪餐的下去做準備,與其他人一起休息吃飯。
啊,這種時候就要讚美試毒的習慣讓她能吃到東西——因為三天以來,沒有人讓她去吃一次絕對安全的飯、也沒有人提醒五條悟,白鴻需要離開休息一會。
封建古老的世家無聲又陰沉的壓抑惡意,在這種地方顯露無疑。
白鴻放下手裡給小少爺擦手的軟毛巾,平靜看著侍女們無聲撤走了她面前所有的東西。
“白鴻,我們走啦。”
少女起身跟在大搖大擺走出去的五條悟身後,她長他五歲,身高竄出去一截,輕而易舉地對上了他所觸及不到的那些目光中隱藏的隱秘又壓抑的嫉妒與惡意。
五條悟作為被眾人環繞的耀眼明星,從來沒有關注過自己身邊的侍女究竟是什麼時候更換又是什麼時候變了模樣。
他是咒術師家族萬眾矚目的孩子,沒有有趣的同齡玩伴,沒有一般人的活潑童年,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孤獨端坐上首時一眼望去無數人匍匐的身影。
白鴻算是第一個新奇又相當趁手的有趣“玩具”,他甚至需要抬頭才能看到那雙漂亮如深藍寶石般的眼睛,白鴻在五條家呆了三天,五條悟從來沒看她像是其他人那樣被成功馴服只惶惶留給他一個貼附在地的頭頂。她仍然坦然挺直腰桿,偶爾還能感覺到她餵食時試圖把筷子直接戳進自己嘴裡的細微怒氣。
多有趣,多新鮮。
像是終於抓住了頭頂囂張蹦來跳去的野貓,看著她心有不甘,被按著擼毛的時候氣得喵喵亂叫卻又逃不開,瞧著可憐又可愛,下手的力度與其說是撫摸不如說是折騰,可看她可憐巴巴閃躲模樣,心裡卻只能生出惡劣的喜悅。
不要說覺得沒意思了,現在正是五條悟最為興致勃勃半點也閒不下來的時候。
一日三餐姑且不說,就連晚上也要她待在自己旁邊隨時等候差遣。
小少爺像是完全不覺得白鴻需要睡覺,任性無比的要求自己無論何時睜開眼睛就必須看到她。
沒辦法,就算其他人再怎麼反對也敵不過未來家主的一意孤行,白鴻晚上只得睡在他的房間裡——雖然說是睡,不如說是在門口靜坐等候隨時隨地都會醒來的五條悟比較合適。
白鴻:……
明天餵飯的時候一筷子戳死得了。
***
“但是你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累的樣子……而且你是不是又高了點?”
一個月後,禪院甚爾熟門熟路爬上五條家別院伸出牆外的桃樹枝上,接過下面的白鴻扔上來的一袋子零嘴。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倒也足夠白鴻和廚房混好關係,從負責日常餐品的溫柔大娘那裡拿到偷偷送給她用來墊肚子的小點心。
但是每餐光是給小少爺試毒就已經快撐死了,她沒有自己的房間也存不住這些,點心用來投餵遠道而來過來蹭飯的老哥倒是正好。
“沒考慮過要走嗎?”
五條家的甜品要比外面的還要甜上一個水準,禪院甚爾吃了兩個就沒了興趣,轉而蹲在圍牆上興致勃勃的勾搭自己的幼妹,“禪院家那邊前些日子聊了聊,大概是我十八歲成年就要讓我離開不打算繼續養我了。”
禪院甚爾今年十五歲,那也就是三年後的事情。
少年蹲在圍牆上,漫不經心地託著下巴看著她:“你要是開口,三年後哥哥可以帶你一起走哦。”
白鴻沉默了一會。
“……是這樣的,我親愛的兄長大人,”她難得用上了鄭重至極的語氣,“如果我和你走了,到時候幹活養家的到底是你還是我。”
“你吧,畢竟我不會誒,我看你掙錢可比我熟練多了。”甚爾答得毫無遲疑。
……三年後自己也才十三!!!
“再你媽的見!”
白鴻面無表情地給親哥豎了箇中指。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穿著五條家特供的華麗和服不好亂動,她現在就要竄上去撓花親哥那張臉。
“——白鴻。”
正當少女躍躍欲試的想要爬牆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五條悟冷冷清清的聲音。
她一回頭,五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