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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一眼瞧見白鴻旁邊的櫃架,她晃晃悠悠倒下去的位置好巧不巧正是那飛鳥雕塑舒展的羽翼處,嘴角笑容頓時一凝,反射性地跟著撲過去伸手擋在了她的腦後!
“唔!”
只是五歲男孩的力氣再如何也沒有多大,他撲上去那一刻不但沒能抓回倒下去的白鴻,反而因為被子裡繞住的雙腿限制了行動,整個人也跟著壓在了少女的身上——好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的手及時捂住了白鴻的後腦,男孩細白手背頓時被劃得鳥翼木雕的鋒利邊緣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兩個小孩雙雙摔了在地板上的那一刻,五條悟的手還護著白鴻的腦袋,傷口被猛地一壓,疼得嘶嘶直抽冷氣。
白鴻一愣,立刻眉頭緊蹙爬了起來,一回頭看到五條悟細白手背血淋淋的可憐模樣,連聲音也跟著放輕,緊張無比:“怎麼回事,剛剛劃傷了?”
其實這種程度對與咒術師家族的孩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五條悟天縱奇才,即使還未顯現術式卻也已經隱約明曉咒力運轉的基礎法則,剛剛那一下身體本能咒力運轉已經護住了手,這傷其實輕得可憐,只是他尚未抽條張開手掌幼小,又因肌膚瓷白襯得血色愈濃,劃開傷口的模樣總是瞧著比尋常人更慘烈。
男孩張張嘴,剛想嘲笑白鴻剛剛的模樣,卻看見髮絲凌亂姿態狼狽的少女此時正專注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背,雙手隔著點距離小心翼翼捧著,眼中罕見流露出緊張的憐愛柔情,一個嘲諷表情還未在五條悟嘴邊成型,就在她看過來的一瞬轉成了可憐兮兮的委屈。
“……好疼啊。”
男孩順勢低下頭,衝著她吶吶低語。
這種小傷他也不覺得疼,但好在生得一副極佳的好模樣,壓低聲音垂下眼睫掩住眼神,倒也能顯出幾分非真非假的楚楚可憐。
五條悟另一隻手藏在袖子下面,等著白鴻將信將疑湊過來,藏在下面的手立刻就能抓著她把她摔在地上——不給這丫頭點顏色瞧瞧,就記不住誰是家主!
“需要處理一下。”
白鴻盯著五條悟的手背皺著眉,忽然跳起來直接跑到門口,一疊聲的叫來侍女,討來了紗布和外傷的藥膏。
在弄清不是白鴻需要而是少爺需要的時候,那溫柔端莊的侍女著實愣了好一會,才依言弄來了東西。
可是……那可是五條悟啊。
悟少爺怎麼會受傷?
她們茫然不解地看著白鴻,像是這個名字的背後不是個五歲的男孩、而是某個可以永遠保持完美永遠毫無瑕疵的神祇似的,完全不會去思考他也會受傷的事實。
“他劃傷了手背。”白鴻回答,“是我的錯。”
“啊,這樣。”侍女們卻像是滿不在意的樣子,“白鴻小姐其實不用管的,那種小傷悟少爺自己一會就會好了。”
這反應著實出乎白鴻意料之外,她原本只當五條悟資質極佳才被眾人捧上神壇,但是此時卻覺得這孩子所處環境與她構想卻還有些微妙的出入。
“那就給我拿來吧。”
白鴻說。
“嗯?”侍女們還有些茫然。
少女不知何時順手從旁邊的書桌上捏下裁紙刀的一截刀片,她點頭同時微微側身,雙手背在身後,刀片眼也不眨地猛地在掌心一劃,血珠順著手指滴滴答答染紅身後衣襬,少女不動聲色,大大方方地把掌心傷口遞給對方看。
“我也受傷了,總不能讓髒血流的到處都是。”
“白鴻小姐受傷了嗎?”葵從遠處匆匆趕來,眉頭微蹙:“請您稍等,我這就去拿藥膏來。”
***
侍女送來的藥膏散發著溫和的草藥香氣,白鴻盯著那一盒淺綠色的藥膏,尾指抹過一點點在舌尖嚐了嚐,是尋常的外傷草藥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新增物。
確定沒有問題後,白鴻這才騰出功夫單手在自己手上繞好紗布,用牙咬著另一端,乾脆利落纏好自己傷口,確定血不會溢位來後這才拿著東西去找五條悟。
她用自己試藥的時候,五條悟就在不遠處看著她,此時手背的傷已經隱隱有了癒合的趨勢。男孩看也不看面無表情扯開一點有些癒合的傷口,新鮮血液立刻重新覆上蒼白手背。
他抬著手,帶了點委屈的叫她:“白鴻,我好疼。”
少女帶著東西跑回來,藥膏紗布,還有一盆溫度適宜的清水。
“忍一忍吧。”
她聲音從未如此溫和,捉著他那隻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