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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們該去哪呢?
娘走了,她便不再擔心父親的要挾,失心草的毒,她不怕,所以,相府不會再是她的家;那王府呢?就更不能回去了,那兒從來就是不是她的家……
淚,溼了眼眶,“福兒,從此你要跟著我浪跡天涯了,可敢?”
“敢!只要和小姐在一起,福兒什麼都不怕!”福兒答得無比堅定,握著她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走吧!讓娘安歇!”她牽著她的手轉身,在雨裡相互扶持而行。
她曾經在娘面前發誓,娘生,則她生,娘死,則她亡。可是,她知道,這是娘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娘希望她堅強快樂地活下去……
所以,她會堅強,會快樂……
所以,儘管整個身體已疲乏得完全倚靠著福兒,她仍然堅決地告訴自己,雲初見,你可以流淚,可以流血,可是,流過淚以後,要一次比一次笑得更燦爛,走得更勇敢……
雨天,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難,一步一滑,三步一跤,她們倆幾乎是滾下山的,在山腳最後一次跌倒的時候,白花花的劍尖指著雲初見的鼻子,有低沉的聲音在頭頂盤旋,“把剛才那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雲初見馬上想到指的是娘留下的圖,看來那還真是十分重要的物件。
娘走了,她似乎也淡漠了生死,面對在眼前輕微顫動的劍尖,她冷靜地道,“你是何許人?我不認識你,更沒拿你的東西!”
那人一身夜行衣,蒙面,“別裝傻了,你剛剛從你娘身上得到的東西!”
雲初見盯著劍尖,眼前的情況十分明顯,這人就是衝著那副圖來的,好在她歪打正著,事先做了準備。因為把孃親的信看得很重,也因為想讓孃親離自己更近一些,所以把油紙分成兩半,一半包了孃親的信,貼胸口放著,另一半則包了圖,折在袖子裡,如今之計,只有捨棄孃親的信了。或許,她也是受了那些說書人的影響,總覺得這樣的圖也許藏著有關國家社稷的秘密,萬一被大奸之人奪走,則禍亂天下……
她佯裝惶恐地去捂住自己胸口,嘴裡卻道,“沒有!我娘身上什麼也沒有!”
那蒙面人便陰冷一笑,劍尖指向她胸口,只輕輕一挑,她的衣領就被挑開,她假意嚇得連連後退,手緊捂住領口不放。
那蒙面人便陰笑道,“真沒有?那可別怪我將你全身剝乾淨,仔細檢查!”
“不要啊!”她裝出嚇得花容失色,淚光盈盈的樣子楚楚可憐。
那人便得意地道,“怕了?怕了的話就拿出來!”
“不!不!”她知道,越是抗拒,那麼他相信胸前這物件是寶貝的可能性就越大,是以拼命搖頭,以示反抗。
那人不耐煩了,劍光點點,她的外衣如布條般被割破,她演戲的極限到了,丟了清白是萬萬不可的,於是連連求饒,“不要!不要!我給!我給!”
於是她抖索著從貼身處取出油紙包,遞給他,交到他手裡的時候,她還戀戀不捨往回抽了一下,假意不捨。
那人怒目而視,將油紙包搶走,見她從如此貼身的地方拿出來,又如此戀戀不捨,也不再懷疑,加之他只是一個辦事的,包得這麼仔細的東西也不敢擅自開啟看,遂拿了東西,也沒要雲初見的命,轉身就走。
雲初見怔怔看著他的背影,所有所思,“福兒,你覺得這人的眼神熟悉嗎?我感覺應該是我們認識的人……”
福兒抓了抓頭髮,“小姐,我剛才沒注意看……”
“算了!走吧!”重要東西沒丟,她也不想再去想這事,趕緊想想和福兒去哪裡才是當務之急。
雨漸漸小了,她先帶著福兒去鳳清軒整理了幾件換洗衣服,同時把身上溼漉漉髒乎乎的衣服換了下來,然後把該帶走的東西都包進包裹裡,最後,想起她親手給藍天繡的荷包,四處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奇怪,別的東西都沒掉,怎麼會單單掉了個荷包呢?本想把鳳仙兒叫來問問,有誰進了這房間,可是想到自己要離開京城,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於是,和福兒提著包袱下樓。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走,是因為現在還是大清早,鳳清軒的姑娘們做的都是晚上的活,這時候要麼春宵未醒,要麼就還在補覺,所以,她攜著福兒,忍著疲乏和疼痛,大大方方走出鳳清軒。
她沒有看到的是,在她們身後注視她們的人——鳳仙兒。
從她們回來,鳳仙兒便知曉了,只是不想點破,因為爺曾經吩咐過,這鳳清軒最是龍蛇混雜之所,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