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吞嚥了一下,喉間腫痛,抬眸凝視他清亮的眸子,原來這雙眼睛如當年一樣生輝,只是,她為何永遠看不懂呢?
她迷惑的眼神像蒙了一層霧,他墜入其中,有那麼一瞬,辨不清方向,然,霧濛濛中那抹茫然卻劃痛了他的心,不忍看她這樣的眼神,按住她後腦勺,輕吻她髮絲,“跟我回去!我……要你!”
這句話於他已是極限,他想說他愛她,不能沒有她,即便她不愛他,可是,只要她在身邊,就已足夠,然,他說不出口。他習慣了她的冷漠,習慣了她的淡然,習慣了她充滿恨意的眼神。
她聽著他說要她,唇邊始終一縷苦笑。什麼叫要她?就如同要一隻貓兒一隻狗兒一樣嗎?語氣更是蘊滿嘲諷,“你不怕我再施巫術,把你的孩子給害了?“
他緩緩搖頭,她怎麼就不明白?他從來就沒說過孩子是她施巫術掉的,所謂身不由己,當時必須給車越王給茗思一個交代,再者,他可是連怪責的話都沒說過,只是要揪汗血寶馬的責任而已……
她看著他搖頭,微覺驚訝,並難以置信,繼續道,“你不怕我在王府驅蛇,再來一次人蛇大戰?”
他便淺鎖了眉,眸子裡透著無奈和容忍,並極難得的,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啊,能不能稍稍消停,別讓我老是放心不下?”
他這話的意思是不能了……可是,她卻被他這個小動作給震懾,如此親暱的動作斷不是他能作出來的啊?生平,只有哥哥,在每每為她收拾爛攤子後才會颳著她的鼻子說她調皮,且每次都含著無比寵溺的笑,她似乎,在南陵璿無奈的眼神裡也看到了些許這樣的縱容,可是,是她看花了嗎?她情不自禁揉揉眼睛。
而他,卻已變了臉色,恢復了慣常的冷硬,“回去也得回,不回也得回,你不想知道奴兒在府裡怎麼樣嗎?”
她方才還恍惚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還是這一招!除了威逼他還會什麼?
他以明顯的強勢將她抱起,抱著她在屋內四處行走,無論她怎麼用力也無法掙脫,瞥見他眼角那一抹得意,她惱恨不已,這個人,真是騙得她太苦了!
他竟然還得意洋洋問她,“你認為你還走得了嗎?”
他說話的時候,仍然可見他唇上的血印,如潤白玉石上的一點硃砂,她無語凝噎。走不了……走不了……她的身體裡如今有他的血,是否註定與他一生糾纏不清?這,便是命嗎?
“封之虞沒把我的話告訴你?”她奇怪的是,既然他知道碧兒的真面目為何還有此閒情逸致在青樓廝混。
他坐下,將她置於膝上,如他坐在輪椅上一般,眉間凝了深邃的淡笑,“告訴了!”他在想,這說明什麼。碧兒和雲初蕊是一路的,雲初蕊是太子妃,既然雲初見把碧兒的事告訴他,那麼是否說明,雲初見果真完全和太子無瓜葛?此事讓他十分欣然,當然,更欣然的是封之虞的試探,她得知他遇刺之事立時回來找他,可見她心中是有他的,可見,她曾在杭州說她喜歡他,毋庸再質疑……
然,他們之間誤會太多了……
她孃親去世之時,她走圖無路來找他,他在成親;
她最愛的汗血寶馬,被他迫於無奈刺殺;
她唯一的親人福兒,被他拿來威脅她;
她從未得到過他的寵愛,在她眼裡,他寵的都是別人……
不過,他並不氣餒,這些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天,且就在不久的將來,他會讓她冠寵天下,委屈會過去,一切都會過去。在如今這陰霾的日子裡,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放心了……
她的驚訝便溢於言表,“那你不治她?”
他眼瞼微合,幾分慵懶,“你想看好戲?”
“看戲?”她何曾想看戲?
只見他笑容愈深,“府裡那麼多女人,終於除掉一個,你不高興?”
她揣摩著他言下之意,漸紅了臉,“府裡的女人,與我何干?”
這碧兒原本就是個不受寵的,真不知當初南陵璿為何要立她。
他放下她,站起,至門邊,對小禧子囑咐了幾句,小禧子顯然大驚,往內一探,匆匆離去。不多時端來許多吃的,擺了滿滿一桌。
南陵璿拉著她坐下,“還沒進膳?在外可有好吃的?”
雲初見掃過這一桌豐盛的菜餚,皆是她愛吃的,不知他又從何得知她的喜好。
“可是碧兒……”她仍放心不下這個人,怕她在王府掀起風浪。
他卻把筷子塞入她手,“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