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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津木著一張臉,沒有應她的話。
青青轉身上樓去了。
剩下兩個男人在客廳。
方朗佲趕緊給他添茶水:“唉,你別怪她,青青一直很喜歡西棠。”
趙平津手裡握著那盞青花茶杯,慢慢地轉了一圈,閒閒地道:“青青心眼好,誰不喜歡?”
方朗佲不以為然:“不會,誰好誰不好,她還不懂?這些年你們的女朋友,見誰她這麼真心喜歡過?”
趙平津怔住了一秒,然後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我該早知道,她就是太招人喜歡了,留著就是個禍害。”
方朗佲心底一寒,竟沒敢接話。
客廳裡重新陷入了安靜。
趙平津掏出煙盒:“我能抽一根不?”
方朗佲看他臉上難掩的疲憊:“抽吧,一會兒青青下來,捱罵的肯定是我。”
打火機叮一聲,香菸的青霧淡淡地瀰漫開來。
方朗佲轉移了話題:“你大伯還沒出院?”
趙平津拿過菸灰缸擱在手邊,依舊憊懶地靠在沙發上:“沒呢,還要做個全面檢查,他樂得撂挑子,說要清淨幾天,我姐快生了,也沒敢告訴她。”
方朗佲在一旁慢悠悠地喝茶:“你自己公司那個專案呢?”
趙平津深深地吸一口煙,壓住煩悶的情緒:“還在做。”
方朗佲想起來趕緊告訴他:“上回吃飯那會兒,老高也問起這事兒,說是軍工這一塊上頭壓得也挺緊的,你還是得當心點。”
趙平津點點頭:“知道。起了頭了,就沒有半途撒手的道理。”
方朗佲笑笑道:“還好西棠在北京,不需要你去上海了。”
趙平津彈了彈菸灰:“最近北京事兒多,上海那邊是老錢了,我一個月回去一趟跟家族基金的人開個會。”
方朗佲說了句:“一個人顧三邊兒,你也真夠可以的。”
趙平津眼前煙霧繚繞,刺激得眼睛有點發疼。
一支菸抽了一半,他動手摁滅了。
方朗佲說:“我上個週末回家吃飯,聽我哥說起來,你爸最近動作有點大呀。”
趙平津不置可否:“他的事兒我管不著。”
方朗佲試探著說了句:“局勢多變,站隊也不是太明智。”
趙平津倒不忌諱談這個:“他是那位提拔上去的,這也沒法子避嫌,要說站隊也還不算吧。”
方朗佲見他不介意,索性也放開了說了:“以後到你這一代,也不從政了,不如明哲保身的好。”
趙平津眉頭微微蹙著:“哪有那麼容易,你看當年我沒進部隊,我家老爺子嘴裡沒說什麼,但心裡終究落了遺憾,畢竟是端過槍桿子奪過天下的,留戀一些,也是難免的。”
方朗佲點點頭:“這也是。”
趙平津從煙盒重新掏了支菸,想想又忍住了,皺著眉頭跟方朗佲說:“中原內部各種派系根深蒂固的,一整個董事會辦公室,正事兒不辦,精力都用來內耗了。”
方朗佲有點奇怪:“鬱家不幫你?”
趙平津陰沉著臉:“幫什麼,一日沒在結婚證上簽字,鬱家那位老爺子一日就是隔山觀虎鬥。之前我一直在工程部,還沒體會出來,今天開會決策呢,吵得沸反盈天的,他老人家從頭到尾一言不發,最後拍了拍我肩膀,說了句,年輕人,慢慢鍛鍊。”
方朗佲笑了:“這話兒,意味深長啊。”
趙平津不滿地說:“我大伯班底下的人,一樣很難差遣,那些老傢伙們不見利益絕不鬆口,我現在就是往死裡幹活兒的份。”
方朗佲只好勸了一句:“這種老牌央企,難免就這樣的了,等你大伯出了院,慢慢來吧。”
趙平津心裡也清楚,也就是跟二哥說說苦處,心裡舒坦點兒,出了這門便當一切都當沒發生過,他點點頭說:“知道。”
方朗佲說:“前段時間剛說你滋潤了點兒,最近就又跟打了霜的蔫茄子似的。”
趙平津抬手深深捏了捏眉心。
方朗佲安慰了一句:“結婚吧,興許結婚了就好了。”
趙平津眉眼之間寡淡無歡:“我結婚也不見得會比現在輕鬆一點。”
方朗佲說:“鬱家那位也不錯吧,大家閨秀。”
趙平津沒有接話。
方朗佲說:“你也別怪我問,這麼多年前前後後都過去了,我就見你交的那些女朋友,沒一個不怕你怕得要死,唯獨黃西棠在你身邊,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