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維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然就好了,沒想到他是胃病復發,他天天跟在他身後工作,趙平津竟然連他都瞞過去了。
沈敏從一樓倒了水回來,拉開後座的門,躬身站在車後座前,身體擋住了外面,趙平津依舊坐著,但應該是忍痛忍到了極致,臉上一片霜白,他微微蜷起了身體,緊緊咬著唇,手掌壓住了胃部。
沈敏給他喝了半杯水,替他合上車門,他返回了駕駛座,調高暖氣:“您休息會兒。”
趙平津終於閉上眼,靠在椅背上,手更深地按住了胃。
沈敏心底著急,但也只能一動不動地坐著,等了半晌,疼痛緩過了一陣子,趙平津沙啞著嗓子筋疲力倦地說:“小敏,你回去吧,我上樓歇會兒。”
沈敏不敢鬆懈,低聲地說:“我今晚打電話給醫生,安排您明天做檢查。”
趙平津皺著眉頭:“過幾天我休個假吧,現在不行。”
沈敏也不敢堅持,最近公司情況複雜,他是不會走的。
沈敏不放心地說:“我送您上樓去吧。
下午的四點多,灰色的牆上有淡淡的陽光,下了一個多星期的大雪慢慢地融化掉了,街道浸得溼潤,大樹的枝椏映出稀疏的暗淡影子。
這個點兒,路上行人不多,偶爾有路人,戴著厚厚的圍巾手套,騎著腳踏車飛快而過。
小寧扶著西棠的胳膊,在路邊慢慢地走。
西棠全身都是虛軟的,拖著步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她穿了一件寬大的藍色棉褲的戲服,外面裹了一件黑色羽絨服,圍著圍巾,戴著墨鏡。
她眼睛全腫了。
《最後的格格》拍攝已經接近尾聲,金家經歷時代變遷,在戲樓衚衕金家的老家裡,她的二哥上吊自殺,她回家哭喪,入戲太深,戲都演完了,她整個人還哭到不能自控,導演讓助理攙扶著她去外面走走。
這一個星期劇組移師到了長慶梨園,在那裡要拍倒數第二場大戲,道具組和燈光組忙活了好幾天,才把美輪美奐的複雜舞臺基本搭建好,副導提前招募了一大批群演做場內的觀眾,還找了一批戲曲學院的學生在臺上排練。
幾位主演休息半天。
終於即將要拍到最重要的北平名媛義演。
《最後的格格》隨著拍攝臨近結束,定檔北京衛視明年三月份播出,宣傳的各種渠道已經鋪展開來,宣傳的重點放在了導演馮佳肅和男主演印南的身上,由於這兩位一貫秉持的精品路線,優良製作的口碑樹立起來了,作為明年最受期待的一部劇,近期開放探班時,記者越來越多,粉絲在外場圍了一圈又一圈。
黃西棠的名字,跟印南連線在一起,頻頻登上娛樂版的頭條,隨著她名氣漸漸浮起來,贊助的廠商忽然多了起來,倪凱倫時不時給她帶來一些品牌的衣服,手鐲,絲巾,太陽眼鏡,叮囑她今天要戴這個,明天要戴那個。
北京的各種頒獎典禮時尚盛典廣告活動太多,印南這麼低調的人,都應邀出席了兩三個商業活動,有一個攜了黃西棠去。
兩個人是多年老友了,大概是哪一個笑容和眼熟稍微熱絡了一點被記者捕捉到了,他們倆的緋聞就立刻被炒了起來。
聽說鄭攸同的粉絲氣炸了,千軍萬馬排著隊來微博罵她。
小寧天天在劇組裡刷手機,每天跟她報告幾句,玩得不亦說乎。
西棠慢慢地緩過來,鬆開了小寧的手,自己走了兩步,轉過一條街角,雍和宮的硃紅色磚牆和黃色琉璃瓦已經遠遠在望。
彷彿還看得到殿宇上還升著嫋嫋的煙霧。
她停住了腳步,慢慢地張望,牆下販賣香火的小攤販還是那麼多,她依然清楚地記得,過了昭泰門的牌樓,有一條長長的方磚砌成的綠蔭甬道,高大的銀杏樹遮天蔽日,秋天銀杏葉子變黃的時候,非常非常的美。
趙平津帶她去看的。
她在這條街道的附近住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曾經是她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候。
她不能再想了。
趙平津依舊無聲無息的,似乎已經很久了,自從上一次從吳貞貞的婚宴上回來兩個人撕破臉皮地打了一架,趙平津便再也沒有聯絡過她。
這是自然的,誰倘若惹惱了他,他自然棄之不理。
晚上執行導演來找她,說是馮導在機房裡重看片子,發現有一場戲不連戲,前半段她戴了耳環,後半段沒戴,導演說有幾個特寫鏡頭明天要重拍。
西棠開始找那副耳環,那一副小小粒的珍珠耳環是她為數不多的私物,她印象中自己有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