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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顫抖,卻是青陽人右翼一萬重騎馳援而來。
國屋山上,猛然又是幾長几短的淒厲長嚎聲傳下。鐵狼王回頭看時,卻見左驂騎著匹灰狼匆匆趕到,一把拖住他的狼嚼子,鐵勒延陀瞪圓了眼睛:“是你,你來幹什麼?”
“大王,”左驂氣急敗壞地喊道,“青陽的西路軍已經趕到了。我在國屋山上望見他們的旗號了!不出兩個時辰就能趕到,大王,快撤吧!”
鐵狼王回頭看時,只見賀拔氏的千牛衛和馳狼騎已經被撕割得到處都是口子,鬍鬚雪白的賀拔氏老那顏帶著數百死士,要衝擊虎豹騎的中軍核心,卻身中十數箭,從馬鞍上掉落下,被亂馬踏為肉泥。虎豹騎如黑色的洪水,正在漫山遍野地朝前撲來。
他垂下刀,四處看了看。狂風怒號,正在把白色的霧氣從大地上吹走,露出的潔白雪地上,燒著火紅的火焰和血。
“已經敗了麼?”我叔父鐵狼王喃喃地道。
瀛臺白的武威衛披掛著血幕,從收攏的大風營間隙間硬生生地衝了過去。他們身後的雪原上,躺下了三千具屍體,其中只有不到十分之一是瀛棘人的。即便如此,我二哥瀛臺白檢點左右,能戰的人剩下不到八百了。傲藐天下的大風營定然會被這一戰深深地刺痛,卻他們卻沒有糾纏這支小小騎隊尋仇的意願,他們領受的命令是形成一柄側彎的尖刀,掩襲瀛棘大營。
武威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一刻讓他們得以喘息的寂靜,如同一柄可怕的利劍高懸在每個人的頭上。
瀛棘大營那邊此刻悄無聲息,求救的鼓聲早已停了。他們跑出得太遠,看不到那杆瀛棘的旗幟是不是還飄蕩在大營上空了。
“已經敗了麼?”我二哥瀛臺白喃喃地道。
“逃跑吧。”張方簡潔地說。他在馬上已經坐不直身子,血水如同瀑布一樣從他的頭頂滴落,但黑色的威字大旗依舊扛在他的肩膀上獵獵作響。
“我是那種人嗎?”瀛臺白暴跳如雷地喊,“那怕剩下我一個人,對付整個瀚州又如何?”
“老大,你還想怎麼樣?”白黎謙苦笑著問,他只用一隻胳膊扶住大旗,將旗杆底端託在馬旁的旗託上,另一邊的肩膀卻綻著傷口,沉重得端不起來。
“殺青陽王!”憤虢侯惡狠狠地回道。他咆哮如雷,鬍鬚向外戟張,如下巴上兜著一團火般。他朝大黑馬抽了一記鞭子,朝著大望山北麓的方向猛衝而去。
羽人在鬆開手指的一瞬間,猛聽到背後風聲凜冽,一根粗有合抱的大木從門外直挺挺地飛了進來。那根巨木來得氣勢洶洶,挾帶巨大的力量,如果撞實了,身體纖弱的羽人定然會筋斷骨折。但那羽人像被風帶起來一樣,在間不容髮的剎那,輕飄飄地向上翻了個筋斗,一足已經蹬在了大木上。
一道光從巨木底下躥起,驟然大展,絢花了屋子裡人的眼睛,卻是赤蠻隨在巨木底下跟入了屋內。巨木猛然撞在木牆上,撞出一個大缺口,整棟卡宏都在劇烈抖動時,他已經人隨刀至,撲向了那名羽人殺手。長孫齡愣愣地抬頭看著,看見了半空中頭下腳上的羽人嘴角上的笑容。他飛在空中,輕飄飄的全不著力,手上的箭還未射出,但卻帶著應付自如的神情。長孫齡一愣,剛想叫赤蠻小心。赤蠻已經鼓足全力,又是一刀對空劈去,刀風推開空氣,帶著凌厲的咆哮,推得長孫齡擠在木牆上,叫不出聲來。
光華在羽人的指間綻放,三箭連環,從空中向下飛灑出去。
赤蠻的刀光一斂,想要將射向自己的一箭格開,那一箭來勢淒厲,啪的一聲在他刀刃上一彈,竟然穿過他的右肩,將赤蠻釘在了背後的牆上。另外兩箭更是哧哧兩聲,從大合薩和長孫齡的身上透胸而過。羽人三箭既出,收束成一團,從巨木撞出的牆洞裡穿出,倏地閃入空中,一眨眼就不見了。
赤蠻一手拗斷箭翎,肩膀前移,已經從釘在牆上的箭桿裡抽了出來。
一瓣已經破碎的花從大合薩懷裡掉了出來,一落在床上就冒出了青煙。
“大合薩,長孫,你們怎樣?”赤蠻高聲喝道,大踏步走向前去,突然又懷疑地站住腳步,“我眼睛花了嗎,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突然換了位置?”
長孫齡戰戰兢兢地從角落裡站起,剛才那一箭看上去明明穿他的胸膛而過,此刻卻是插在離他腦袋三尺的木牆上簌簌而抖。
端坐在床上的大合薩也咳嗽了一聲,吐了口血。他背後三尺外的牆上也赫然插著一支箭。他說:“死是死不了,但那一箭射中我的分身,我難免也要受到點撞擊力。這七殺刺客在如許情形下,還能三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