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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則從草堆下抽出用盡全身力氣將髮簪尖端插進距離她最近那人的咽喉,而後再次拔出——“呃啊!!!”
被刺中的人喉管破裂鮮血濺了滿牆,慘叫一聲吼就軟倒在地不動彈了。
剩下三人震驚之餘立刻拔出大刀向朝露砍了過來——她靈活地閃身避開,卻故意將禁錮在脖子上的鐵鏈牽扯向前,“鏘”地一聲刀刃撞在鏈條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帶著渾然內力的一刀砍下來,那鐵鏈應聲脫落掉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被危機意識刺激到還是怎麼的,朝露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了,眼裡只有那幾個拿著大刀威脅她性命的男人。
她不能死在這裡,絕不能!
失去鐵鏈的束縛後她像只貓兒一樣四肢著地,背脊警惕地弓起面對那三個人,咬破了嘴唇期望疼痛能讓自己意識保持清醒。
哪怕要殺人……
現在的她也可以做到!
壓低身體如同破空射出的利箭般向其中一個男人撲了過去,對方被她這種不要命的作戰方式嚇得愣怔片刻,急忙揮刀斬了過來——又是“鏘”地一聲,刀刃砍在朝露繞在手臂的鐵鏈上替她擋下一擊,然後將鐵鏈撐開鎖住對方拿刀的手。
另外兩個男人也趕緊過來幫忙,可朝露動作比他們更快,她迅速閃身躲在這個雙手被鎖的男人後方避開攻擊,然後從另一側竄出對準距離最近那個男人的襠部就是一腳。
“嗚哇!”疼得臉都青了的男人捂著受到重創的禾么。處跪倒在地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飛快撲過去撿起那受傷男人掉落的大刀回身就是一刺,“刺啦”利器扎入皮肉的觸感從刀鋒處傳來。
她眼都不眨,一氣呵成地側轉刀刃砍向那個即將從鐵鏈束縛中掙脫開來的男人——鮮血飛濺到臉上,溫熱黏膩的觸感。
最後只剩下那個捂著禾么。處疼得滿地打滾的人了,她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大刀對準那人的脖子砍了下去……
一切歸於平靜。
該死,又開始頭暈目眩了,全身上下的面板都被火焰灼燒了一般難受。
無奈之下她只有心一橫,抬起胳膊在自己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強烈的疼痛刺激著神經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蹲下身子在每具屍體上都摸索了一圈,終於在翻找第三個人身上的時候發現了鑰匙。
扒下其中一個男人的外袍套在身上遮蓋住接近半裸的身軀,然後推開牢門走了出去……
“這麼快就爽完了?”把守在走道外的侍衛調笑了一句,卻並未轉過身來,想必將朝露當成那些死去的男人中一個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侍衛那帶著猥瑣的笑容就永遠凝固在了臉上——朝露手中的髮簪瞬間就洞穿了他的咽喉。
繞過地上的屍體闖入夜色之中,她開始沒命地向前奔跑……
口乾舌燥的不適感催促著她儘快找到水源,一路踉踉蹌蹌地跑著,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依稀間她好像跑進了一個樹林,腳下是鬆軟的泥土,衣服也被沿途的荊棘叢刮破,可她不敢有絲毫停滯,一是害怕被人追上,二是她此刻極其地想要喝水給身體降溫。
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的視野中出現了一抹反光的東西。
她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是一條溪流,於是欣喜若狂地吞嚥著口水狂奔上前。
太好了!
眼中只有那清澈涼爽的水源,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的亂石,稍沒留神就趔趄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水中。
冷冽刺骨的溪水浸透面板將體內那股邪火壓制了下去,她舒服地長嘆了一口氣。
可是沒過多久,那火熱的感覺又噌噌地冒了出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甚至比之前更加難以忍受。
不知所措地掬起一捧溪水潑到臉上想將體溫降下來,可試了好幾次都發現無濟於事,反倒是腦子更加昏昏沉沉難以自持起來。
突然間,溪邊的樹叢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人來了!
她驚慌失措地想從溪水中站起來跑開,可發現兩腿痠軟無力根本抬不起來,只能呆呆地靠在水中青石上等待著未知的險境降臨。
很顯然這裡依然屬於真理教的地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來人肯定是赫連不離發現自己逃脫後派出的追兵,她無法想象自己這次被抓回去將會面臨多麼恐怖殘酷的刑罰……
無邊的絕望像是一張在黑暗中張開了密不透風的巨網,她無法自控地顫抖著身體,呼吸也越發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