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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輕的就像沒有重量,哪裡來的花瓣?
難道,自己又來到那傢伙的地盤了?
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一條陌生的小徑通往遠處,道路的兩旁種滿了不知名的花樹,彷彿被一層淡淡的光霧籠罩著,又虛幻得像是仙境一般。
那些彷彿飄雪一般的花瓣就是從樹上被風吹落的……
越往前走,視線就越加明亮。
為什麼以前沒來過這裡?
走了十幾分鍾後,這條小路似乎通到盡頭了,映入眼簾的景象彷彿海市蜃樓般隱藏在一片迷濛的花樹海中,給人一種一經觸碰就會如同幻影般消散的不真實感。
灑了一池琉璃般細碎微光的水面泛起漣漪,她呆呆地走向前去,微涼的池水平著膝蓋將裙襬浸得溼透,無比真實的觸感刺激著她每一寸肌膚。
這池水並不深,走到接近中央的位置也不過剛好沒過肩膀而已,可當她定睛看向前方那團白茫茫的東西的瞬間,整個人都懵住了——那是一個仰面懸在水層中的人!
長長的黑髮如同海藻般漂浮在水中,雪白的衣袂被美麗的光霧環繞著。
“殊墨!”
看清那張熟悉的面容時,她難以置信地驚呼了一聲,飛快地遊了過去,雙手撫上那毫無溫度像是冰塊一樣的肌膚。
或許已被她的呼喊和觸碰打擾到,白衣勝雪美得不可方物的青年睫毛噏動了幾下,眼簾緩緩睜開,漂亮的墨色的瞳仁氤氳著一絲茫然的情緒。
“你、你沒事吧?”朝露緊緊抓著對方被池水浸泡得冷冰冰的雙手。
沒有回答朝露的問話,殊墨平靜地翻過身站了起來,由於身高差距朝露就只能費勁地仰著脖子看他了。
溼透的白衣緊緊貼在青年胸膛上,勾勒出頎長挺拔的身形。
“所以說,你這到底是在游泳還是在泡澡啊?”見這小龍男根本不理自己,朝露只好沒話找話地詢問道,可是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哪有人在這麼冰冷的水中泡澡的?
“……不是說過,讓你以後別再來了麼?”不由分說拎著朝露的後衣領走上岸邊,殊墨的語氣依然冷得讓人心寒。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責備朝露就一肚子火,又不是她自己樂意來這裡的!於是也不甘示弱地推開殊墨抓著自己的手,生氣地嚷道:“我也不想來!整天對著你這麼一副倒胃口的死人臉,遲早會折壽的知道嗎?”
似乎沒料到朝露會發這麼大的火,殊墨愣怔了片刻,眼中的寒意猶如冰雪消融般漸漸褪去。
“看我死皮賴臉追在你屁股後面很有成就感是嗎?”哪怕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如刀絞疼痛萬分,可她已經決定了,要把之前丟掉的自尊一點一點撿回來,從此不會在這個人面前卑躬屈膝地作踐自己,“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也根本不想看到你。”
說完這一句朝露轉身跑進身後幻境一般的花樹林海中。
而靜默站在原地的殊墨卻在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小徑盡頭的瞬間,緩緩抬手撫住了胸口,逐漸黯淡下來的眼瞳中閃過夾雜著茫然和錯愕的傷色。
……
一覺睡醒,天色已經大亮。
為躲避真理教的追捕,朝露等人只在這小鎮歇了兩日就啟程出發了。
君無夜所說的那三種材料都是極其難得的珍惜之物,距離這裡最近的就是那出產南嶺檀木的暗香谷,而且再過不就便是一年一度的品香大會,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暗香谷才開門迎客,所以三人當即就決定了第一站要前往的地方。
朝露服下的易容丹到了期限,效果已經消退了,為了掩人耳目和方便省事她繼續換上簡便利落的男裝,而君無夜這身寬衣廣袖的道袍也多少有些惹眼,因此也換了件普通長衫。
從小鎮出發後一路前往暗香谷所在的南湖畔,沿途花費了幾日的時間。
自打和辰曜把話攤開來說清楚之後,那病怏怏的臭小子竟然沉默了好幾天沒說過一句話,最後還是朝露沉不住氣了,趕路途中休息的時候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套近乎——“咳,那個~你餓不餓?”
聽到朝露這沒營養的問話,辰曜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漆黑漂亮的瞳孔波瀾無驚看不出任何情緒。
“哎,你看你……以前那會動不動就炸毛的樣子多可愛,誰知道越長大越往面癱那邊靠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雙手叉腰站在黑衣少年身前,朝露很是無奈地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死腦筋看上那小龍男了~像聞人卿那型別溫柔體貼的暖男多好,要是這世上有後悔藥吃,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