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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一劑調味?”幻音冷笑一聲,握住辰曜手腕的十指逐漸收緊,發出骨骼摩擦的聲音,卻不見黑衣少年有絲毫吃痛的表情,影閣的訓練從來都很到位,下屬的任何一個殺手對於痛覺的抵抗力都比常人強悍許多。
“鬆手。”辰曜有些怒了,不是為幻音擰斷他的腕骨,而是因為剛才那句話讓他心裡騰地升起一把火。
“原本我打算殺了那女人,”幻音嘴角掛著一絲冷冰冰的笑,“可是現在我放棄這個想法了。”
辰曜怔了怔,幻音前半句話讓他有一瞬間的暴怒,可後半句是什麼意思?
“反正……”幻音拉過辰曜的胳膊湊到他耳邊輕輕說道,聲音涼薄如水,“她遲早也會死在你的手裡。”
說完狠狠放手,拂袖而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
看著幻音一襲黑衣沒入夜色,辰曜踉蹌了一步靠在牆上,已經脫臼的手腕軟軟到身側。
他會控制不住走火入魔,然後傷害朝露嗎?
不!!!
絕不能……
……
雪崩過後重新歸於平靜的千寒雪山依然天寒地凍,呼嘯而過的北風捲席著飛雪劃過灰濛濛的天空。
在被深雪覆蓋的一個崖壁洞穴內,朝露從昏迷中緩緩醒轉。
疼痛……
五臟六腑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著,全身的骨頭也痠痛難忍,她表情被痛苦扭曲發出一陣不適的呻。吟。
恍惚間,一隻溫暖的手掌輕拂過她的額頭,帶著讓她安心的溫度,捨不得讓這隻手鬆開。
“喂,醒醒……”
略帶沙啞的男聲隨著寒風一起灌入耳中,將她迷濛的意識喚醒。
“唔……”她艱難地抬起眼簾,君無夜被漆黑的崖壁襯得如冰雪般白皙的容顏映入眼中。
“君無夜?”試著開口呼喚了一聲,她頭好痛,痛得快要再次昏死過去,“這是哪裡……”
君無夜淡淡地看著她,半晌無語。
“怎麼了?”她不解,腦海中只記得雪崩前的一些片段,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卻是絲毫也想不起來了。
腦袋枕著君無夜的膝蓋,身上還蓋著他的外袍,儘管如此還是覺得很冷。她艱難地抬了一下胳膊想支撐著身體坐起來,卻發現身上沒有半分力氣,努力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還是君無夜攬住她的腰讓她靠著坐直了身體……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使不出力氣……”她有些著急,現在這樣子別說去找珠子,就是走出雪山都難了。
君無夜輕嘆了一口氣,溫熱的呼吸擦過朝露耳畔:“方才雪崩時我們幸好在一處岩石後才免於被活埋,但是你因撞擊受了內傷,估計得休養一段時間才能上路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待著啊……”她環顧四周,發現這只是一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崖壁洞穴,雖然可以抵擋寒風,可兩人沒吃沒喝的也堅持不了多久啊!
君無夜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行囊,淡然道:“那還有些乾糧,可以支撐幾日罷。”
“君無夜你……是不是……”這時她才發現對方臉色過於蒼白了,顯然情況也不太樂觀。
君無夜的表情難得沉靜肅穆,卻並不回答朝露的問話,雪崩時他用身體護住少女承受了絕大部分的衝擊,若非他內力深厚,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唔~看到小娘子如此關心我,真是莫名地開心吶~”瞬間收起之前嚴肅的表情,君無夜再次變回那個輕佻痞氣的不良道士,“如何?是不是突然發現我比那兩個沒有半分情趣的小鬼頭強多了~”
“……”朝露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傢伙就不能稍微正經那麼幾秒鐘嗎?
見朝露對自己無語,君無夜笑笑起了身:“你先在這等著,我出去看看情況。”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洞口走去……
“君無夜!”
聽到少女在身後呼喊,他卻不能轉身。
徑直走到洞外,終於再也撐不住,扶著崖壁吐出一口鮮血,蒼白如紙的容顏好似與周圍的冰雪融於一體。
迅速擦去嘴角的血跡,然後重新堆起一副笑臉走回洞中。
“我剛看了下,估計再過不久風就要停了。”擔心少女起疑,他儘量穩住步伐讓自己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朝露也想起身,奈何根本動不了,只能軟軟倚靠著洞壁看著君無夜走近。
雖然身上裹了很多層,還很無恥地佔用了君無夜的外袍,她還是冷得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