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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淺彤神色一黯:“我已經不知道了……”
木葉想到親弟弟木澤,心頭也是一沉,手不自覺握緊。木家家大業大,事務繁忙。父親和他忙於生意,母親和妹妹又需要演出和訓練,平日裡對於木澤這個最小的孩子關注的確不夠。
作為木澤的親哥哥,木葉在教育弟弟時完全可以用簡單粗暴來形容。木澤在家只怕他,只服木淺彤,雖然有些時候木澤會鬧點小霸王脾氣,但也從來沒有犯過什麼大錯誤。
說木澤是紈絝子弟,他成績又好過了紈絝子弟這條線,在年紀都排得上名次;說木澤不懂事,他也沒結交什麼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狐朋狗友,連早戀這種事都不鬧一個……哪想木澤後來竟會犯下這樣滔天的罪行?!
“我一開始,就不停地在為他找藉口……我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木淺彤說得很艱難,每每回憶這些,她的心口就疼得厲害,“後來我親眼見到那麼多可怕的景象,才慢慢死了心。”
所以那次在q城,她甚至以自己的生命為賭注,越級去吸收水系能量核心的能量,也在那之後,利用這強悍的力量攻擊了木澤——與其讓他錯下去,不如早一步送他上路!
然而長時間在極寒痛苦的包圍之中,她神志不清,所以攻擊失了準頭。恍惚間看到木澤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眼神,她甚至都沒有再多一些的精力去仔細分辨弟弟眼底的悲痛。
然而現在,當木系能量真的爆發之後,早先那些死得七七八八的普通糧食作物和工業生產原料作物竟然也同步變異了!這樣的現狀讓她一片死灰的心底又冒出一星半點的希望之火!
雖然他們知道這樣的結果多虧苗世逸的付出,但細細一想,苗世逸回到s城那個時候的實力,跟現在完全不一樣,更沒有上古神兵的幫助,能起到的作用太有限。所以操縱那些普通植物變異的過程中,必然有木澤的功勞。
他是突然良心發現?還是……
“苗世逸恢復之後問了我一個問題。”木葉的聲音打斷木淺彤的思緒。木淺彤抬頭看他,木葉回望妹妹的眼睛,“很多關於‘他’的事情,苗世逸知道的可能不會比我們少。在s市,苗世逸跟‘他’見過面。他問我,假如有一天,我必須殺一群人,才能救一群人,我這樣做了,那麼我是對,是錯?”
木淺彤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在我們隊伍這邊,之前出過一件事。”木葉敘述道,“很早的時候,苗世逸和我都貿然相信了最開始控制帝都的那群人,把系統的事情透露給了他們。後來我師父——唐淮出手殺了很多人,才壓下這事,而且代價你也知道,他差一點點就沒命了,如果沒有你的心鼓弦……”木葉幽幽一嘆,“我也是被師父保護下來的,所以就算我知道被他殺掉的人裡有些人可能並不是想要對我們不利,只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就必須死,我沒有立場去指責師父的手段。如果沒有他清理掉帝都的那批高官,帝都可能還要在一段時間之內被那群人控制著,所以他直接救了我們這批人,也間接幫忙奪回了帝都控制權。在你看來,他是對,還是錯呢?”
聽到這裡,木淺彤的心臟不由砰砰直跳。她隱隱明白苗世逸的問題似乎也有別的意指。
木葉深深皺眉:“我一定要和‘他’再見一面。”
木淺彤忽然想起一件事,從包裡拿出幾張畫:“這是我進q城以前請小語幫我畫的。”
這些畫描繪的是城市廢墟和廢墟間行走的喪屍,整體色調陰沉沉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災難之初各個城市裡的慘景。唯獨最後一張,是乾淨明快的色調,畫著一個院子,院子裡還有一棵樹。樹下的少年和樹上兩個手牽手的小人活靈活現。
“我本來打算用它質問阿澤,為什麼要把我們過去的家園變成現在這樣。”木淺彤拿了兩張遞給木葉,包括院子,“哥哥。我們應該不會一起行動。如果是你們碰到阿澤,替我問問他:為什麼。”
兩張畫描繪的一個是和平安寧的景象,一個是殘酷荒涼的景象,對比實在太鮮明。木葉凝視畫面中的三個人,半晌長長嘆了口氣,將畫珍而重之收進系統揹包。
三小時後,李驍一行在a國提供的專門的會議室裡回合。
“大家已經知道‘本源’在南極建造了一個基地。”李驍環視一圈,“也看先遣隊過傳回來的影片。這個基地裡面遍佈投奔本源的異能者和高科技武器,分為前部五個分割槽和一個主區。金區是武器庫,水區是休閒區,火區是訓練區,木區是居住區,土區是養殖區,主區平時是封閉的。”
指指投影上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