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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假裝溺水的少年,‘小錘子’是當時的巡防隊員徐虎,船老闆就是陳海。”
蘇鏡說道:“還有一個人你忘記了,就是那個游到岸上拿錢的人。”
“有那麼一個人嗎?”姚笛狐疑道,“哦,對了,是有這麼個人,當時岸上很多人都拿石塊打他。”
“他當時的名字叫馬雲鵬,實際上他真名叫石運來,就是在醫院裡昏迷了七年那個人。”蘇鏡說道。
“難怪白石冰會那麼緊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任一插嘴道:“姚姐,你說他們謀財害命也只是猜測吧?”
姚笛點點頭說道:“是猜測,不過我猜對了。”
蘇鏡問道:“這事已經過去七年了,你為什麼最近才突然要報復他們?”
姚笛說道:“白石冰是去年到我們欄目組工作的,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很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大概三個月前,我去鴿子嶺爬山,專門找那種野路走,後來就迷路了,轉悠到那片黑豆芽作坊的地方,我看到了陳海,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因為他的特徵太明顯了,他嘴角有個黑痦子,上面還長著毛。然後我就想起來白石冰是誰了。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打聽徐虎的下落,最後終於也查到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你就開始實施復仇計劃了?”
“是。”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白石冰呢?”
“我要折磨他,”姚笛恨恨地說道,“當年就是他把昊天拖下水的,他是直接兇手,那時候他那麼小,心腸卻那麼狠毒!而現在呢,一個殺人兇手竟然混到了電視臺做記者,整天喊著什麼鐵肩擔道義,他越是表現得正義崇高,我越是鄙視他仇恨他。所以,我不能殺他,我要慢慢折磨他,我要讓他像驚弓之鳥一樣整天提心吊膽,等到最後一刻,要麼逼他自殺,要麼我自己動手。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跑了。不過這樣也好,下半輩子,他就一直偷偷摸摸地過吧!”
“7月2日下午四點半,陳海給白石冰打了一個電話,是你讓他打的?”
“是,”姚笛說道,“那天下午,我……”
“等一下,”何旋突然叫道,叫完之後臉就紅了。
餘榭、任一奇怪地看著他,蘇鏡看著她的樣子,心中卻是明白了八九分,他太瞭解這個女人了!果然,只聽何旋猶疑地問道:“你現在是警察還是我老公?”
蘇鏡苦笑道:“對我來說,這沒有區別。”
“既然如此,姚姐你什麼都不要說,”何旋說道,“那三個人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你們警察干什麼去了,為什麼一直沒有抓他們?”
“沒人報案!”蘇鏡說道。
“即便有人報案了,你們能抓住那三個人嗎,你們有證據嗎?”何旋叫嚷道,“姚姐……姚姐她是恨那三個人,但是她沒殺人!”
任一傻不愣登地問道:“何姐,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沒人看見姚姐殺人了,蘇鏡,你有證據嗎?”
蘇鏡無奈地搖頭嘆息一聲說道:“那個陳海是最該死的,他這一輩子就沒幹過什麼正經事,死不足惜死有餘辜,但是那個徐虎已經痛改前非了,不但如此,他還成了矽肺工人的維權代表,為一百多名工人的權益奔走;而你們的同事白石冰,當年他還是個中學生,一不小心誤入歧途,後來不也棄暗投明了嗎?他爺爺本來給他留下了萬貫家財,但是他在大學期間零零碎碎地全捐出去了,也許就是為了給自己贖罪吧!”
“就因為這個,難道就可以原諒他們嗎?”何旋針鋒相對地質問道。
姚笛打斷了兩人的爭論,說道:“何旋,謝謝你,不要為我開脫了,人就是我殺的,昊天離開我很久了,他會很想我的。”姚笛抬頭看了看蘇鏡,繼續說道:“7月2日下午,我開車去了鴿子嶺……”
姚笛來到鴿子嶺腳下的時候正是中午,幾個黑豆芽作坊都很安靜,他們大多晚上才活動,姚笛在棚屋外逡巡半晌,發現只有陳海一個人在,這才走進屋裡。
陳海看到一個美女走進來,問道:“小姐找誰啊?現在沒貨。”
“你好,請問陳海先生在這裡嗎?”
“你找陳海?我就是。什麼事?”
“我是白石冰的朋友,”姚笛說道,“他說前兩天來採訪見到你了,想跟你敘敘舊。”
陳海哈哈一笑,說道:“這小子還蠻有良心的嘛!”陳海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棚屋,邊走邊說:“他在哪兒啊?”
姚笛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一個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