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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抽動的燕吹笛,邊撩大了嗓,邊劍披弩張地挽起了兩袖。
“又一個不自量力的。”收下戰帖的七曜,不屑地在唇邊淡淡冷哼。
燕吹笛聽得可是不悅至極,“你說什麼?”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沒去照照鏡子啊?
七曜噙著一抹冷笑,不介意把話說說得更清楚些。
“說你找上門前也不掂掂自個兒幾斤幾兩。”在鬼後的算帳名單上,只要是皇甫遲的弟子就都有份,來得正好,省得他還要費力去找。
腹火全面被點燃的燕吹笛,悶悶低笑兩聲後。躍躍欲試地交握著十指。
“哼,不過就是個半死不活的,哪來的威風?”被藏冬誆過太多次後,依照慣例的他。這回還是一樣沒把藏冬的警告給放在心上。
“等等……”眼看情況愈來愈不對勁。有些明白他們想做身什麼的幹夜忙要站起來阻止。
“是他自個兒找上門來的。”準備殺他交差的七曜。在動手前將地推回原位坐下。
她連忙抱住他的手臂,“慢著,他是我的前任師兄,他已被逐出師門,不再是皇甫遲的弟子了。”
七曜頓了頓,聽了她的話後本想放燕吹笛一馬,但一記來得疾快的掌風,令他忙把千夜推至窗邊避開,隨即陰森地撇過俊容,以牙還牙地回以一掌之餘,還額外附送了燕吹笛一記遠比軒轅嶽功力來得深厚的金剛印。
閃過了掌風,卻避不過金剛印的燕吹笛,胸口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掌,止不住退勢地直退至門邊撞上廂門。他一手捂著胸口,一臉不可思議地瞧著居然也會皇甫遲家傳本事的七曜。
止不住的疑惑,開始在他的腦海裡氾濫。
他不大置信地抖揚著音律,“你……這是打哪習來的法力?”打從他自立門戶後。他還不曾被哪一路的眾生給傷過,而頭一回開他先例的。怎可能會只是普通人?
“與你無關。”揚掌取來慣用的大刀後,七曜動作徐縵地拔刀出鞘。
“有意思……”燕吹笛抹抹鼻尖,也充滿了挑戰性地攤開十指亮出八張符令準備接招。
“停!”被他們遺忘在一旁的千夜,適時來到他們兩人間舉起手大聲喊停,“停停停……”
蓄勢待發的兩人,忙裡分心地瞧她一眼。{“這是我的前任大師兄燕吹笛。”她一左一右地介紹,“這是七曜。”
“然後?”繼續互瞪著對方的他們,異口同聲地問。
“然後請你們把手中的東西都收回去。”千夜忙不道地把這個拉開一點,又把另一個推遠一些,免得他們瞪著瞪著又動起手來。
七曜先是看了看燕吹笛,再低首看向千夜懇求的臉龐,他哼了口氣,二話不說地收刀回鞘後,轉身留了句話給她。
“我在外頭等著,敘完舊就叫他快滾。”
“你……”被他那副以千夜自家人模樣自居給惹毛的燕吹笛,聽著聽著又想衝上前去,但只想息事寧人的千夜,卻拉住他的臂膀使勁地把他給拖回來。
“你就忍著點吧。”真是的,這也好扛上?
“忍著點?”外人一走,燕吹笛便馬上發作,立即把不滿的矛頭指向她。“幹啥?你的胳臂往外彎啊?”這小妮子是站哪邊的?
摸透他脾氣的千夜兩手掩著耳,“小聲點,你的脾氣又要上來了。”
“誰管他什麼脾氣不脾氣?”下一刻,死都改不了臭脾氣的燕吹笛果然又撩大了銅鑼嗓襲向她,“你!你最好是給我說清楚,為啥你會跟那個半人半鬼的在一起?你就不怕他殺了你?”
“他不會。”她嘆了口氣,“事實上,他照顧我還挺周到的。”
他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啊?”
“意外吧?”她放下兩手。笑吟吟地對他偏著螓首。
“是很意外……”有些吃的燕吹笛愣愣地點著頭,不一會,他又記起他會來這裡的主因。“不對不對,什麼意外不意外的?你根本就不該跟那傢伙走在一道!”
“我與他之間有些私事。”被他吼得很習慣的千夜,無奈地撐著額,聰明地選擇把話給說在前頭,“大師兄,無論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我先告訴你,我不會跟你走的,我要留在他身邊。”,“啥?我千里迢迢的趕來這……”他怔怔地指著自己的鼻“你卻趕我走?”她到底有沒有說錯物件?
“對。”她輕聲頓首。
“理由?”怒抖著兩眉的燕吹笛,不肯死心地想討個原因。
“不說。”
不說?怕她出了什麼亂子,為她焦急,為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