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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出神,但是隻要白飛飛瞧了沈浪一眼,她就不禁要咬一咬嘴唇。
突然,金無望一個人大步走回,面色鐵青。
朱七七忍不住問道:“金不換呢?……”
金無望道:“嗯……”
朱七七道:“你……你已殺了他?”
金無望默然半晌,緩緩道:“我放了他。朱七七失聲道:“你……你放了他,他那般害你,你卻放了他?那極惡之徒,留在世上,還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突聽沈浪笑道:“我卻早已知道金兄必定會放他的。”
他不知何時,已自掠回,接著笑道:“金不換雖對金無望不仁,但金無望卻不能對金不換不義……是麼?若換了我是金無望,我也要放的。”
金無望慘然一笑,道:“多謝……”
沈浪對他種種好處,他從未言謝,直到此刻這謝字才說出口來,這只是為了沈浪對他的瞭解。
能瞭解一個人,有時確實比救他性命困難得多,而一個孤僻倔強的人被人瞭解,心中的感激,更非言語所能形容。
朱七七瞧瞧金無望,又瞧瞧沈浪,跺腳嘆道:“你們男人的事,有時真令人不解。”
沈浪笑道:“男人的事,女人還是不懂的好。”
過了半晌,金無望道:“火場之中,是否還有些線索。沈浪道:“東西倒找到兩樣,但是否有用,此刻不敢說……”語聲微微一頓,不等金無望說話,便又接道:“金兄以後何去何從?”
金無望仰首去瞧滿天白雲,喃喃道:“何去何從?何去何從?……”突然大喝道:“沈浪,金無望賤命今己屬你,你還問什麼?”
浪又驚又喜,道:“但你故主之情……”
金無望道:“哦,金無望難道不如楊大力。”
沈浪大喜道:“沈浪能得金兄之助。何患大事不成……金兄,沈浪必定好自為之,必不令你後悔今日之決定……”
兩人手掌一握,什麼話都已盡在不言之中。
朱七七瞧得眼圈兒似又有些紅了,也笑道:“沈浪,你今後又何去何從?”
沈浪道:“先尋你姐夫,那鉅萬金銀,總是不能落在王憐花手中的。”
朱七七又驚又喜,道:“你……你……”
突然抱住沈浪,大呼道:“原來朱七七的事,沈浪還是時常放在心上的。”
這歡喜的呼聲,方自響遍山嶺,已有一處陰疆,掩沒了冬日,天氣方才晴朗半日,另一場暴風雪眼見又要來了。
陽光既沒,風更寒,嬌弱的白飛飛,早已凍得籟籟的抖了起來,連那櫻桃般的嘴唇,也都凍得發白。
但她還是咬緊牙,忍住,絕不訴苦,在她那弱不勝衣的身子裡,正有著一顆比鋼鐵還堅強的心。
金無望瞧了瞧她,又瞧了瞧正在跳躍,歡呼著的朱七七,他那冷漠的目光中,不禁露出一絲憐惜之色。
這憐惜固是為著白飛飛,又何嘗不是為著朱七七。
也許只有他知道,在那倔強,好勝,任性絕不肯服輸的外表下,朱七七的一顆心,卻是多麼脆弱。
這是兩個迥然不同的女孩子,這兩人每人都有她們特異的可愛之處。她們將來的命運,也必因她們的性格而完全不同。
白飛飛始終沒有抬頭,也不知她是不願去瞧朱七七歡喜的神情,還是她不敢再多瞧沈浪。
她很瞭解自己的身份,她知道自己在這裡唯有聽人擺佈,她並未期望別人會顧慮到她。
雖然她寒冷、飢餓、疲乏、顫抖……她也只有垂首忍住,她甚至不敢讓別人瞧見她的痛苦。
只聽金無望沉聲道:“咱們下山吧。”
朱七七道:“好,咱們走。”
在她歡喜的時候,什麼事也都可依著別人的,於是她伸手想去拉沈浪,但沈浪卻已走到白飛飛面前。
白飛飛手足都已凍僵,正不知該如何走下這段崎嶇而漫長的小路,忽見沈浪的一隻手,伸到她面前。
她心頭一陣感激,一陣歡喜,一陣顫抖——這隻手正是她心底深處所等待著,希翼著的,但是她偷偷瞧了朱七七一眼後,她竟不敢去扶這隻手,她垂下頭,忍住眼淚,咬著牙道:“我……我自己可以走。”
沈浪微微一笑,道:“你真的能走?”
白飛飛頭垂得更低,道:“真……真的……”
伸手扶起了白飛飛的腰肢——這腰肢亦正在顫抖。
朱七七臉色又變了,眼瞧著依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