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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更是病態的蒼白,他咬牙道:“我的是與你無關。”
張睫楚楚可憐的說:“你叫我不管,我不管就是。”然而說歸說,她修長的纖纖玉指卻莫名而美麗的彈動起來。
凌憑空一驚,但剎那間就醒轉過來,馬上就要拔出澱蓮劍。然而“剎那”“馬上”等極短的時間,仍可以發生很多事——一隻精巧美麗的紙鶴如疾風般撞到凌憑空胸口,然後以更快十倍的速度銜住他衣襟裡掉出的一塊東西,送到張睫手中。
張睫眉開眼笑道“小寒好樣的”!那隻輕靈的紙鶴也想聽懂了主人的話,在薄霧中偏偏起舞。
紙鶴叼來的是一枚巴掌大小的木牌,正面刻一個“龍”字,背面在寥寥數筆畫間勾畫了一個龍的形狀。那條龍一點也不清晰,別說鱗片眉須,連五官爪牙都分不出來,然而它雖不形似,但神采實足,一股猙獰之勢幾乎破壁而出,愣是駭得不知怕為何物的張小鶴手一抖,將那面木牌摔落下去。
凌澱蓮淡定的眸中炸開恐懼,施展開對待強敵都遠沒此快的輕功,終於一把撈住木牌,他像生怕玷汙了聖物一樣的把手中之物收起,對張睫吼道:“你幹什麼!不會小心點麼!”
張小鵝從沒見過凌憑空發這麼大的火,她委屈的撇撇嘴,不知如何是好。
在一片靜得可怕的氣氛中,凌憑空喘著粗氣的聲音便無限擴大,與環境的反差令人更加不安。“那是我師尊的信物,我外出的時間已經太長了,他召我回去。”
張睫眼中的驚恐還未退去,但她忍不住發問道:“咱們流連四處,你們的人是如何找到你的?”
凌憑空無奈道:“‘零’要是想找到一個人,就算那人能跨海飛天,甚至死了三十年,也一樣會被挖出來。何況我確實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張睫問:“可不可以讓我和你一起去?”她詢問的有些可憐,還帶著天真的執拗,讓人幾乎無法拒絕。但凌憑空卻毫不猶豫:“不可以”。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張睫氣的豐美的胸脯狠狠起伏:“你們一起逼死義父,父親和師兄得死也與你脫不了干係,現在你囚禁我五年,太平教以為我和你勾結在一起,視我為仇了現在你說要我走,我能去哪啊?還不如你現在一劍殺了我。”
凌傲寒雖知是撒潑耍賴,但也確實事實,也無奈恐嚇道:“你可以跟我來,但絕不能亂跑,我不讓你去的地方絕不能去,更萬萬不要隨便說話,否則我也保護不了你,知道嗎?!”張睫吐出了香舌,頑皮的敬個禮道:“是”!
黑暗中的張小鶴不知凌憑空將把她帶到哪裡。
她對光明的記憶,是一輛大馬車,上了馬車後她驚奇的發現,這輛車的視窗居然全部是封死的,而且內裡都罩上了厚重的黑紗,可以說,這輛車內已不分晝夜,更別說知道外面的景色狀況了。張睫沒有被蒙上眼睛,因為根本沒有必要,在車裡,所有人都會成為被世界遺忘的,絕對不可能妄想了解現在的世界。時間不長,應該不到兩天吧,張睫依靠自己的意識估算,這輛車至少拐了三百道彎,而自己竟還聽到過嘈雜的水聲(這車下水了?)和呼嘯的風聲(這車上天了?!),但現在,車停了。
悶了很久,張睫第一反映就是跳下車好好舒活一下筋骨,但凌憑空拉住她,遞給她一條黑紗,示意她蒙上眼睛。張睫不悅的嗔道:“都走那麼多路了,你還怕我能記住地點不成?”凌澱蓮還未出聲,外面的車伕已啞著嗓子道:“女娃,如果你現在直接面對陽光,眼睛會受不了的,凌少是關心你啊。唉,我頭回看見他這麼體貼,你好福氣啊。”
張小鶴臉紅得像飛上一片彩霞,接過黑紗,去幾乎將整張臉都蒙上,凌憑空上去幫她整理,張睫感到了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帶著顫抖。
當黑紗被摘下的剎那,張小鶴還是下意識得擋住刺向眼睛的陽光,當她適應下來而放下手來的時候,便真正體悟了“人間仙境”的含意。
張睫曾想像凌憑空師父處理事物的地方是什麼樣子,如果是金碧輝煌,如果是殺氣騰騰,如果是參天巨塔,如果是地下密室,她都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然而,都沒有,映入眼簾的只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參天大樹,抬頭看,不見堪藍的天空,只有碧綠的海洋;樹叢中有座不大的山峰,掛下一道美麗的瀑布,蒸騰的水氣在穿過林木的陽光照耀下,變為一片片夢幻的彩虹。
張睫渾然忘了凌傲寒的叮囑,歡笑著像瀑布跑去,而當跑進,才發現那裡已有一個人。
那人又五十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