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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一處民居里,頭髮辮成辮子盤在腦後穿著一件薑黃格子外套黑布褲子約莫有四十來歲有些瘦小的中年女人坐在床上略顯粗糙的手上戴著頂針縫著一個有著龍鳳祥雲圖案大紅絲綢被面的被子,縫了幾針,停下來嘆了口氣,眉頭又皺了起來,蒼白的臉上皺紋越發的清晰,因為比較瘦,輪廓並沒有因為年齡而變化多大,不難想象她年輕時的樣子,必定是清秀婉約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個女人正是聶曼卿的母親蔣淑珍。聶家在收到了聶曼卿的信後就開始準備聶曼卿結婚用的東西,蔣淑珍此時正在給他們縫製喜被。
“她媽,你就別多想了,孩子大了,自有主意了…等回了城都在一個地方,還不是想見就見的…比在那村子裡好多了吧?”聶曼卿的父親聶衡在一邊用毛筆寫著喜聯,看到妻子又在擔憂著女兒勸說道。
“我們家養大的女兒就這麼白給人家了,咱們家也沒什麼貼補給她,你叫我怎麼不憂心,慕家成份不好,雲昌他爸還在勞教呢,親戚都和他們家斷絕了關係,家裡本來的四合院也叫收走了,現在就只有兩間房,他還有個弟弟,怎麼住人啊…還有,你說,什麼廠子不好去,偏偏分了個火電廠,你看那烏煙瘴氣的,曼曼那個細胳膊細腿進去能做什麼?別累著了…”蔣淑珍絮絮叨叨的說著,口音和聶衡不一樣,有一點南方吳儂軟語的味道。想著女兒未來的日子她就心疼,轉念又一想自我安慰道“雲昌模樣齊整,人看起來也老實,哎,只要對曼曼好,咱們也不圖他什麼…招工表還是他給曼曼的…”
“你知道往好處想就好,火電廠那邊也不都是男工人,也有女工,不都是抗袋子填鍋爐的差事,工資也相對高點,你沒聽人都說嫁人就嫁電廠人…雲昌家雖然距咱家遠,可還在一個城裡,曼曼有咱們看顧著,日子還能差了?雲昌家成份不好,卻也不是壞人,現在這世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聶衡看著妻子說著說著眉頭又舒展了點臉上也有了笑意,出聲寬慰著她。聶衡這樣說著,卻是不知道,如果沒有什麼變數的話,不久之後,鋼鐵廠的一場鍋爐爆炸事故讓他再有也沒有機會看顧自己的女兒了…
兩人正說著話,敲門聲便響了起來,聶衡起身去開門。
門口聶曼卿挽著一個大包,身後跟著扛著一個大包袱的慕雲昌。
“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在紅花寨辦的嗎?”聶衡看到女兒回來了,很是驚喜,趕忙將人讓進了屋子問道。聶衡和蔣淑珍還計劃請假去紅花寨呢,沒想到他們就回來了。
“呃…聶叔叔,東西放下,我走了…”慕雲昌實在沒臉待著,放了包袱連聶衡的挽留都沒注意,有些狼狽的走了。聶曼卿和夏雪玲在紅花寨結算了當年的工分換成了錢,收拾好東西花了兩三天的時間,也就沒往家裡寄信了。因為行李有大件的被褥,慕雲昌便跟著送她們了,聶曼卿沒拒絕,夏雪玲也樂得有個苦力。這一路,聶曼卿很少和慕雲昌說話,就算說幾句,也是淡淡的,讓慕雲昌明白聶曼卿是真的對他死了心,他也死皮賴臉不起來,只能獨自鬱悶了。
“哎哎,這孩子,怎麼說走就走,連口水都不喝…”聶衡看慕雲昌那麼急急的走了想追上去被聶曼卿抓住了衣角。
“爸,別追了…讓他走吧…”聶曼卿對聶衡說道。夏雪玲在之後問了慕雲昌沈修然去了哪裡,慕雲昌只知道去了一個叫桃林縣的地方,卻不知道具體在哪個村兒。這讓本來還有點希冀的聶曼卿有種無望的感覺充斥在心裡,想到或許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他,她就覺得有團黑雲壓在頭頂揮也揮不去,壓抑的她透不過氣來…
“曼曼,怎麼又瘦了?”聶衡轉頭看向聶曼卿想問問她,卻是看見她神情鬱郁,比之過年時回家顯得尖了幾分的下巴,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心疼的問道。聶家本身也不算富裕,蔣淑珍每個月都要吃藥打針,聶曼卿不可能寫信回家訴苦的,所以都是報喜不報憂,家裡也不知道她在鄉下過的什麼日子。
聽到聲音的蔣淑珍急忙的下床穿了鞋子從屋子裡出來,拉過聶曼卿的手看了又看,一時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先流了下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聶曼卿聽到父親的話,看著母親,這段時間因生病的痛苦,糾結反覆的心情淤積的委屈也引發了出來,抱著母親就在客廳哭了起來。
聶衡無法只好將兩人環抱在懷裡安慰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算安撫好,幾人進屋坐在了床邊,聶衡給兩人擰了熱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