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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慕雲昌正偷懶在一處樹下抽菸,看到聶曼卿急急的小跑著,一張本來白皙的小臉滿是紅暈,表情有些驚慌,看上去讓人莫名的覺得想要去保護。
聶曼卿突然聽到聲音看到是慕雲昌,鬆了口氣,停了下來拍著胸口喘息著,此時才覺害怕,眼淚也冒了出來。
“誰欺負你了?跟哥說,哥給你出氣”慕雲昌看的皺眉,掐掉了手中的煙上前,看到她兩手還拿著東西,下意識的用掏出的手絹擦拭著她臉上的淚。
“…王,王建軍欺負我,被毛毛咬了…”這似曾相似的話讓聶曼卿想到了自家哥哥,更委屈了,斷斷續續的說道。
慕雲昌從聶曼卿口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鑑於對王建軍的瞭解,他當然知道那人抱著什麼齷齪心態了。大狗毛毛在村子裡還是比較有名的,它是村子裡在饑荒期僅存的一隻狗,而且最是兇悍。自從它來過幾次後,村子裡人的基本上都知道它和聶曼卿關係比較親近,王建軍被毛毛咬了,身上的傷口就是很明顯的證明,如果王建軍說是聶曼卿指使毛毛的,大家也會相信的。而聶曼卿受到欺辱出於自衛這事兒卻是沒有證據的,畢竟聶曼卿安然無恙,連頭髮絲都沒亂,從目前的情勢看,如果王建軍咬死是聶曼卿的錯,那麼聶曼卿就慘了…
“別害怕,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你,你不是說沒人看見毛毛嗎,你現在就回村子裡去寫黑板報,裝作什麼事兒也沒發生,有人問就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誰也不會相信你能把他那個大男人怎麼樣的,只怪他倒黴了”慕雲昌想了下,安慰聶曼卿道。
“可以這樣?”聶曼卿眨巴著眼睛問道。
“當然可以,我給你作證,走吧”慕雲昌拍了拍聶曼卿的肩膀說道,聶曼卿彼時慌亂的心情才算鎮定下來。給聶曼卿作證就意味著肯定要得罪那個王建軍,此時慕雲昌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到了黑板報前,聶曼卿並沒有看見趙慧只看到了她的本子,依著慕雲昌的話在黑板上按照本子上寫的版面抄錄起來。
另一邊趙慧有意無意將王建軍那幅慘樣歸咎到聶曼卿身上,表情恐慌的說著自己讓聶曼卿來拿東西,一直沒看見她回來就來看看,結果沒看到聶曼卿反而看到了王建軍。老隊長雖然還有疑心,卻也還是讓人先去找了聶曼卿來,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給像是嚇傻了的王建軍治療治療,他自己的身份本就不簡單,二伯又是縣裡的主任,有實權,管著戶口和分配這些,惹惱了他們對於整個大隊絕對沒好處,肯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傷了王建軍的,這樣才有個交代。
一行人出了村小學繞到村口時老遠便看見了聶曼卿正在黑板前認真的抄寫著什麼,老隊長便帶人上前去盤問聶曼卿。
慕雲昌站在黑板的一邊兒斜倚在牆上,看著那群人來了,給了聶曼卿一個鼓勵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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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然從大隊辦公室出來,臉上散漫的表情變的有些沉重,眯了眯眼看著天上的太陽想到剛才從電話那頭得到的訊息嘆了口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以為事情有轉機了,沒想到自家的老爺子的問題還不明朗,那老頭卻是倔的很,寧折不彎,上面來調查,即使知道什麼回答可以免罪,還是堅持己見,還和人嗆聲,幹校的勞改生活還沒磨了他的性子,“死不悔改”,結果又被關進去了…
“修然,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絕對不會讓老首長的子女在我手底下受委屈的!”從沈修然身後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眉目硬朗肩背挺直的中年人拍了拍沈修然的肩膀說道。這個是新調來的區長,趙民康,算是沈修然父親的老部下,退伍後就在地方上工作了。
“趙哥,我能受什麼委屈,今天謝謝你了,隊裡的人還在等著呢”沈修然壓下心頭的不安,笑了笑對趙民康說道。
“別跟我客氣,有什麼需要儘管說!這是你嫂子做的,特意叮囑讓我給交給你的,你得收下!”趙民康塞給了沈修然一個布包,沈修然本想拒絕的,想到那個總顯得可憐巴巴的小東西,便接了東西。
從二隊到大隊公社開拖拉機要一個來小時,他們早上就來了,將化肥和種子領到搬上車,還早,二隊隊長特意讓跟來的幾人去辦辦自己的私事,這地方有供銷社,小飯館,很多人都是受了委託的,所以等回去時,一個個都是大包小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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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說的對吧,那小子也是個膽小鬼,他不敢說看到你了”慕雲昌笑著對聶曼卿說道,雖然他知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