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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並不好,因兩人之前這不大不小的矛盾,他看到沈修然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可不是少爺兵來撈軍功的地方,這是戰場!”,他說的很不客氣,沈修然也回應的很不客氣,沒有說話當場就動手將他制服壓在地上,然後眯著眼看著他說“誰先死,走著瞧”,讓他一時氣血上湧,卻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時,他放在身上全家人的幾張照片不慎跌落,在兩人分開後,沈修然撿起一張妹妹聶曼卿的照片怔怔的看著,當時他只覺得惱怒,並沒有在意,搶過了照片塞回了口袋。
不怎麼和諧的開場,並沒有影響下面的行動,他只憋著一股勁兒帶著人和二隊競爭著。
熱帶雨林的天氣變化莫測,環境惡劣,開始的幾天,天氣炎熱,因為要到敵後,主要是帶彈藥,補給帶的不多,很多戰士都渴的脫水,嚴令不許喝地上的積水,卻還是有人忍不住了喝了,還沒到地方,便有幾人因為得了瘧疾不能前進,一人被毒蟲所咬,還有幾人嚴重脫水暈了過去。捨棄這些人繼續前進,還是帶著這些人前進,成為了他和沈修然的第一個矛盾。
他們那時已經進入敵國境內,捨棄這些體虛的人,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那些都是他的兄弟,他實在是不忍心,可是帶著他們不但是其餘人的負累,也耽誤了行軍,這是他知道的,可是他依然堅持帶著這些人。
沈修然的原則是一切為了最終目標,安排這些人到隱蔽的地方只留下兩人負責照應,其餘人繼續前進。當時他雖然知道沈修然這種毫不猶豫的“絕情”是對的,卻是無法接受,直到一人舉槍自殺,他才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溼熱的天氣持續了幾天後,下起了暴雨,一刻不停的下著,雖然可以喝到天上落下的乾淨的水,面臨的境況也變成了另一種困境,長久的泡在水中,面板都泡的白花花的,更嚴重的是大雨在地上形成了沒過膝蓋的積水,掩蓋了地形,他們竟然不慎入到了一片被水蓋住的沼澤地,幾個兄弟就此長眠在了那裡…
就在他們歷經艱辛萬苦將要到達目的地時,竟然意外遇到了伏擊。那些人並非是針對他們的,而是為了誘敵深入時安排的,卻是被他們碰到了,為了最終的目的,也為了計劃保密,每個人都發了瘋一般戰鬥著。
聶衛國做夢也沒想到,沈修然,竟然在一發炸彈來臨時,撲到他身上,躲開了那致命的爆破,而沈修然自己則被炸斷了一條腿,背後更是血肉模糊…
“我帶人斷後,你們快走!”聶衛國還記得在他們終於殺出一條血路後,當時沈修然混在暴雨和槍炮聲中嘶啞的聲音,即使有雨水的洗刷,他的臉上仍沾滿了血跡,冷硬的輪廓看不出一絲當初的散漫,一雙眼睛依舊冰冷無情,似乎他根本不是那個斷腿泡在水裡血流不止,背後血肉模糊的人,而是一個戰神,端著衝鋒槍在臨時的掩體後不停的發射,收割著敵方的生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密集的炮火將陰暗的天氣照的忽明忽暗,也將沈修然的表情映的如同修羅。
聶衛國並沒有猶豫,他知道那不是猶豫的時候,必須當機立斷,於是他帶著大部分人趕赴了目的地,經過一番苦戰及時的搶佔了高地,阻斷了遭受我方大部隊進攻想要返回的敵方軍隊,給他們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那場戰鬥因為事先計劃周密,巧遇的伏擊的人又被沈修然帶的人盡數殲滅,加上兩相合擊,並沒有持續多久,我方就取得了勝利,雨也跟著停了。
聶衛國帶人回到了當初遇伏的地點,本沒有抱什麼希望的,只是打算收斂戰友們的屍體的,卻不成想竟然在一個樹洞裡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沈修然,失血過多,又經過雨水浸泡,他的生命早就該耗幹了,卻奇蹟般的保留了一口氣。
“終於,等到你了,我知道我不行了,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只想再看一眼你懷裡的那張照片…”沈修然看到聶衛國時,眼睛裡迸發出異樣的亮光,聲音微弱,卻很清晰的說道。
聶衛國聽到沈修然的話莫名的就知道他想看的是哪一張,掏出了用透明塑膠紙包裹的黑白照片,將其中妹妹聶曼卿的給了他。
那是聶曼卿臨去插隊照的一張,那時她正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工裝的揹帶褲,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布鞋,揹著軍綠色書包,顯得身形纖弱,留著齊劉海,兩條細細辮子搭在胸前,眉目秀雅小巧,眼睛因為剛剛哭過,還帶著水汽,神情帶著點憂鬱。
沈修然看到了這張照片顫巍巍的伸手拿到,手指摩挲著,嘴角不經意的勾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