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欣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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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楊景澄如此不要臉的質詢,樓英竟不知如何作答。楊景澄回府時已是十幾歲的年紀,算哪門子青梅竹馬?奈何楊景澄乃國公世子,他可以耍賴,自己卻不能失了禮數。只得捏著鼻子道:“世子,禮不可廢。”
楊景澄心裡好笑,樓英擺明了是章夫人一方鬆動了的牆角,他哪能放著不挖,便扮了個可憐模樣,唉聲嘆氣的道:“我與幼弟差了好有十八歲,平日裡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好容易有個嫡親的表哥,偏拿我當外人,你說我可憐不可憐?”
樓英頓時頭大如鬥,今日他的便宜表弟到底吃錯了什麼藥?誰是你嫡親的表哥了?你庶出,我母親庶出,說是嫡親你不虧心麼?真是嫡親的表哥,他還擔心妹子所託非人作甚?朝廷律令中表不婚好麼!
楊景澄看著樓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由心中大樂,他往日怎底沒發現表哥如此鮮活有趣呢?不過挖牆角須得講究個策略,不能操之過急,於是又故意道:“罷了,你既不願改口,我不為難你。只在心裡把你當自家哥哥吧。”
二人雖是表兄弟,卻因楊景澄的出身,禮法上天然分了尊卑。此刻楊景澄如此姿態,樓英若不回應,便是不識抬舉了。然他自幼寄人籬下,心思細膩。見楊景澄行事大變,疑他內裡藏奸,不肯十分信他,故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笑對楊景澄道:“世子身份尊貴,我若直呼尊名,未免顯得不敬。”不待楊景澄說話,又接著道,“然世子肯與我親近,是我的福氣。不若我私底下喚你阿澄,當著外人依舊稱作世子,你看如何?”
“甚好!甚好!”楊景澄面上答應,心裡卻感嘆樓英滑不溜手。以他二人的身份,幾乎難有獨處的時候。看起來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實則不過空口白牙,全作不得數。譬如此刻,他們二人在亭子裡呆不到一刻鐘,便見來福家的走了過來,對著兩位爺福了福,笑盈盈的道:“園子裡風景雖好,到底天冷。老奴特特備了熱茶,二位爺且回屋裡說話吧。”
樓英也怕楊景澄著涼,跟著道:“媽媽說的很是,我這就送世子回院子。”
楊景澄略有些遺憾,他才將將鬆了點土,還沒下鏟子呢。府裡能好生說話的地方並不多,他的院子裡不定埋了多少釘子,哪裡敢隨意露出行跡?可來福家的盯著,他更沒法發揮,只得老老實實的跟著一群僕婦回了自己居住的東院。
樓英不知道楊景澄葫蘆裡賣什麼藥,剛把人送進屋,當著來福家的面以不敢打攪世子歇晌為由,直接腳底抹油溜了。楊景澄暗自嗤笑,在我楊家府邸,我能讓你從我鏟子底下跑了!?且放你逍遙幾日!
抬手打發了來福家的,楊景澄盤腿坐在了南沿的炕上。兩個丫頭擺上了茶點,乖巧的立在一旁聽差。這兩個丫頭一個叫竹葉,一個叫竹苓,皆為文氏陪嫁,亦皆是他的通房。
俗話說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這二位大抵只有那雙天足比他們主母強點兒了。此刻如同兩個木頭樁子似的釘在炕邊,看的楊景澄只覺得腦仁兒疼。想他嫡母身旁的僕婦丫頭,哪個不是千伶百俐?擱到自己這兒,全是針扎不出半個屁的,怪不得上輩子被嫡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死的不冤枉吶!
鬱悶的呆了半晌,終是忍不住揚聲喚道:“欣兒!”
守在門外的葉欣兒一個激靈,忙答應了聲:“奴婢在。”
楊景澄皺了皺眉,葉欣兒早已是大丫頭,竟跑到屋子外頭幹打簾子的活。往日他不太留意這般瑣碎,現在看來,他院子裡果真是一團亂。
今日風大,葉欣兒被吹的臉色發白。磨磨蹭蹭的走到炕邊,垂頭不語,霎時間屋裡從兩根木頭變成了三根木頭。楊景澄沒興趣跟木頭們磨牙,直接道:“竹葉竹苓下去,欣兒留下,我有話問你。”
竹葉與竹苓兩個丫頭二話不說的退出了屋內。隨著簾子放下,葉欣兒沒來由的抖了抖,暗自哀求老天保佑,世子真的有話問她,而不是起了花花腸子。算來文氏病了小半年,世子又不太愛跟通房們日日廝混,確實空的有些久了。
好在楊景澄現下並沒有心情想男女之事,直接問:“奶奶的藥方你收在哪了?”
葉欣兒萬沒料到他問這個,有些尷尬的道:“要緊的物事皆在竹葉那處,奴婢不曾見著藥方。”
楊景澄一噎,他之所以問葉欣兒,是因其識文斷字,料想藥方該是她收拾,卻不料文氏竟交給了大字不識的竹葉。他這位元配夫人一天天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糟心的抬手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