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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才沒工夫去理會沈秋戟又亂七八糟地叫他什麼,因為剛剛沈秋戟忽然叫了他全名,就叫顧絨回想起算命先生那句話——你們家這孩子命太硬了,得取個軟和點的名字,不然死得早。
他才十八歲,都死三次了!可不是死的早嗎?
還死得多!
顧絨敲著自己的腦袋,只恨自己沒聽媽媽的話,硬是跑去改了名,這一切詭異的事都是在他改了名後才發生的,那他先不去醫院了,先去警局把名字改回來,趕緊讓他的生活恢復正常。
和活命比起來,名字娘炮一點又算什麼?
大丈夫能屈能伸,顧絨覺得還是活著才最重要。
沈秋戟看顧絨的精神狀態總覺得他不太對勁,又看顧絨身體顫得厲害就去扶了他一把,只是剛碰到顧絨的手臂他就忍不住皺眉——顧絨的手臂太冷了。
冷且僵硬,森冷的寒意自相觸的地方傳來,根本就不像是活人手應該有的溫度。
結果顧絨在他的胳膊上搭了一下就快速抽離了自己的手,還很嫌棄地在他的背心上揩了幾下用來擦手,於是沈秋戟就知道顧絨這是潔癖又犯了——沒錯,他和顧絨勢如水火的原因,就是因為顧絨有潔癖,見不得他床單一個月一換。
於是現在瞅著顧絨又開始“嫌棄”自己,沈秋戟擔心他的情緒一掃而空,像是故意報復噁心顧絨似的眉梢一挑,扯謊道:“我背心上汗更多,是溼透又幹了一遍的,你別擦了。”
“哇!”顧絨叫著後退三步,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摸了屎一樣複雜,趕緊跑到洗手檯去洗手。
沈秋戟看著又氣又好笑,就又和他抬槓了:“你叫什麼叫?你一直摸.我.胸,非禮我那麼久我還沒叫呢你就先叫上了?”
顧絨沒好氣道:“我摸你胸幹嗎?”
沈秋戟大言不慚:“你饞我身子。”
顧絨白了他一眼:“青天大白日呢別做夢。”
沈秋戟“嘁”了一聲——顧絨不給他碰,他還懶得碰呢,自己好心好意攙扶他卻貼了個冷屁.股。
於是沈秋戟不再去管顧絨,走到浴室門口脫衣服準備去洗澡,誰知顧絨卻忽然喊他:“沈秋戟。”
“怎麼了?”沈秋戟保持著脫了一半背心的姿勢回頭看他,胳膊上的肌肉因著這個動作而繃緊,隆起流暢的線條。
他要脫衣服,顧絨卻穿好了外套要出門去警局改名:“你以後還是接著喊我‘二絨’吧,想喊‘絨絨’也隨便你。”
說完顧絨就關門走了。
沈秋戟:“……”
沈秋戟覺得,顧絨他真的瘋了。
顧絨沒瘋,他去了警局要把名字給改回來。
上回負責給他改名的警察妹子還記得他,那警察妹子聽說顧絨又要把名字改回來時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但人家是為民服務的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