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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這個光頭是個土包子。
光頭做事向來不喜拐彎抹角、也懶得琢磨其他人心中的花花腸子,但並不表示光頭就是一個傻大條,以他超強的實力,即使是埋頭喝酒,也注意到了林西扭頭時投過來的目光。
光頭不怕別人指點他的模樣,甚至不介意別人拿他油光鋥亮的光頭開玩笑,有一次,一個調皮的孩子甚至還蹦了起來,摸了摸他的光頭,他都只是呵呵一笑,渾然不當回事,更不會生氣,然而,光頭也是自己認為的底線在。
超過了這個底線,他就會發怒。
這個底線,就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在酒一事上對自己指手畫腳,更何況是扭過頭向他投來輕蔑一眼的這個貴族青年。
“來來來,小兄弟,你倒是來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剛才似乎對這酒很鄙夷,對我品酒的模樣也頗為不屑?”
光頭揮舞著蒲扇般的大手,連著幾個“來來來”招呼著林西。
林西反而將側著的身子完全做正,面對著光頭,翹起了二郎腿,嘴上輕輕說了一句,語氣雲淡風輕一般:“我說的可是這酒,與你剛才的稱讚其實名不副實。”
雖然這話不針對自己,但光頭也是一怒,還好見這兒人多,他沒有使出強橫的本事,直接將林西拘禁過來,反而是一推屁股下的椅子,站起身像一座鐵塔般朝林西走來,手中還拿著那瓶酒。
光頭一屁股坐到林西的身邊,手一指放桌上的酒瓶,甕聲甕氣道:“這酒怎麼不好了?”
林西心中一樂,看來自己猜測得果然沒錯,光頭並不是一個善於耍心計的人,而且在某些事情喜歡鑽牛角尖,正好自己可以利用這點,接近光頭。
於是,林西又旋過身子,直面光頭,二郎腿依舊沒放下,慢條斯理像個老學究一般說道:“這酒就是不好。”
這時候,一旁的小二也注意到了光頭的大嗓門,看到了這桌的情景,見有人公然在說自己店出產的酒差,那還了得,這不是砸自己店的招牌嘛!
所以小二用眼神請示了一下櫃檯後面在打算盤算賬的掌櫃,得到默許後,便將手巾往肩上一搭,匆匆趕到了林西這一桌,想要辯解幾句,替掌櫃將店子的形象挽回來。
然而,小二到達林西面前五米的位置,盯著林西看了幾眼後,便暗歎一聲倒黴。
小二也不是傻子,這店從開業到現在,他就一直在伺候著各種各樣的客人,眼力勁兒還是有一些的,自然懂得一些人情世故,見林西穿著不凡,氣質不凡,談吐嘛,雖然不怎麼樣,但至少敢跟這個凶神惡煞的光頭輕描淡寫地談話,那份膽量,就絕對不是一般平民學子能夠有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年輕人是一個爺,一個自己動不得的大爺。
所以,小二悄然迴轉了身子,朝掌櫃投過了一個眼神,示意事情有些棘手。
掌櫃更是人精,匆匆從櫃檯後走了出來,手中也提著一瓶酒,笑哈哈地走到光頭和林西的面前,恭敬對林西說道:“這位爺,本店的酒可是在整個諾其城都十分有名的,香醇濃厚,喝後餘味悠長,我見爺沒有要酒,所以特意送您一瓶,望您仔細品嚐一二,便知道小的所言非虛了。”
掌櫃陪著笑,恭敬將手上還沒有開封的酒挪到了林西的面前。他恭敬客氣地說著,無非就是軟中帶硬的透出了一個事實:敢情你酒都沒點,就在這大放厥詞,那我先禮貌在先,送您一瓶酒嚐嚐,先堵了你的嘴,這樣,禮就在我的身邊,也不怕你鬧事。
可惜,掌櫃的算盤打錯了。
林西並不是來鬧事來詆譭這家店的。
所以林西帶著笑,也很客氣地拿起酒還給了掌櫃,說道:“掌櫃的,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這店中的酒自是好的,只是論起烈性,恐怕還差了點火候,這話,我沒說錯吧?”
光頭看了看酒,又瞧了瞧林西,才記起之前讚歎這酒時說過的“這酒夠勁道”,敢情,這個年輕人沒有認為酒的質量不好,也沒認為自己的品酒本事不行,而是認為這酒在烈性方面差了一些,所以,光頭暫時丟棄了怒氣,露出有興趣的神色準備聽林西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掌櫃卻是臉色一變,訕訕道:“小店的酒分很多,既有甘甜的,也有度數低的,當然,像這種高度數的烈性酒也有出售,爺怎麼說這酒烈性缺乏了呢?”
林西也不怒,收回二郎腿故意伸了個攔腰,斜眼看著掌櫃輕巧說道:“但論烈性,你敢說這酒比得上城東如意酒家出售的燒刀子?”
掌櫃還沒說話,光頭一聽,卻是面露喜色,望著林西急急說道:“什麼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