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道旁有人道:“兄臺,不用跑了,後面沒有人追。”我停下來時,我已竄得離了喚我那人十來丈遠。那人笑道:“兄臺跑得真是快。”我近前來看了那人一眼道:“難怪鄉人放不過我,原來你是賊,我們倆人的面目到像了好幾分,是以鄉人便認我是你。”那人卻道:“我不是賊,那黑衣人才是,我與你一般也是被鄉人誤追的。”想起鄉人沒頭沒腦一陣亂追,我二人不覺好笑。我二人便是被鄉人追出的緣份了,便互相通了名姓、年歲,卻是同時吃了一驚,那人名叫拾兒,我也叫拾兒,均是一般的被人拾養。更奇的是居然是同一日裡被人拾到的,真是巧得不能再巧。那人便是永昌悅春樓花大娘拾到的花拾兒,我便與他一路到了永昌城裡,相處熟了便成了兄弟,但是卻分不清誰大誰小。初到永昌城時我無處安身,花拾兒處又不便久留,他花大娘是悅春樓的老鴇子,我一個男子,實難安身,也難怪花拾兒喜歡四處遊蕩。”
柳飛雪又插言道:“荊兄,你義父義母是獸醫,醫道自是很高,你便去永昌城的獸藥店中去找了試試。只是獸醫店的陶老闆怎地就收留了你?”荊通道:“我與我義父學得甚多藥物的藥理藥性,陶老闆便收留我在藥房裡照方子抓藥。”柳飛雪問道:“你卻怎地成了郎中?”荊通道:“那是一次偶然之事,有一日鄉人抬來個半死之人,請陶老闆死馬當作活馬來治上一治。陶老闆說我是獸醫,醫不了人。鄉人說別處藥費太高,實在也醫不起,要不怎地會來求你死馬做了活馬醫,醫死了不怪。陶老闆便讓鄉人抬了進來,伸手診了那人腕脈,診了後卻毫無辦法。我在一旁看鄉人可憐,不由就蹲下身去把了那病人腕脈,珍來與我義父講過的一種怪病一般的症狀。一個人若是精通了藥理藥性,病症診得又是準確,牛馬與人也無多大分別,只不過劑量不同罷了。我便寫了個藥方給陶老闆看。陶老闆看了我寫的方子,抬頭凝思片刻,忽地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說罷叫櫃上照方子抓了幾付藥,煨了給那病人吃。只一劑藥,那病人吃了病便好了大半,再吃兩劑便全好了,我便因此出了名,鄉人貧民百姓便來陶氏獸藥店裡來看病,我便成了郎中。我有事不在時陶老闆給人瞧病,我也不是天天都給人瞧了病來。
柳飛雪道:“原來如此,只是荊兄的名字?”荊通道:“是我給自己起的,你想想,花拾兒叫拾兒,我也叫了拾兒,這豈不是不便?我便給自己起了個荊通之名,我若不是運氣通了,被人荊棘樹上拾得,哪裡還有命在。”柳飛雪又道:“麻二哥是怎麼回事?”荊通道:“一次他被人施了毒,永昌城裡無人解得,便被斧頭幫幫眾抬到了陶氏獸藥店來,卻被我治好了。後來有一夥潑皮來陶氏獸藥店鬧事,被麻二哥出頭擋了去,這般一來二去熟識了,便成了兄弟。”柳飛雪又問道:“魯大哥呢?” 荊通道:“魯大哥是數月前交的大哥,卻是有趣之極,與新任的總兵大人名字音同字不同。那一日他來看病,說是身患怪病,多少郎中也瞧不出、治不好,要我給他瞧瞧。我看他臉上氣色甚好,哪裡像有病之人,也不多說,伸手把了他的腕脈來,卻是嚇了我一跳,他那脈博甚是奇怪,一忽兒快,一忽兒慢,一忽兒竟是片刻間皆無。一個大活人,怎地片刻間能沒有了脈像。我思得一思,忽然醒悟過來,哈哈笑道:魯兄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哪裡有什麼怪病,莫不是要試了在下的醫術?魯大哥便大笑了道:“把脈能把出武功高強的郎中,天下只怕也只有你荊兄弟一人,你這永昌小藥王的名頭,果然名符其實。”魯大哥為人甚是豪爽仗義,我與他一見相投,便與他成了兄弟,後來大傢俱都熟識了,便成了永昌四兄弟。”柳飛雪道:“原來這永昌四兄弟卻全是因了荊兄的緣故結交而成,現今我一來,豈不成了五兄弟,這般一來,魯大哥豈不成了‘兄弟們’的門主。”荊通一楞,笑道:“也說不定。”言罷二人相視一笑。
晚間二人又在房中敘話,甚覺相投,不覺間到了更深。荊通邀了柳飛雪一同歇息,柳飛雪說兩個人睡一張床不慣。荊通笑道:“柳兄弟它日娶了媳婦,豈不是睡不了覺?”柳飛雪的臉紅了一紅,道:“媳婦又不是非娶不可。”
荊通這一間房甚是寬大,荊通便出門去找來了兩條長凳、幾塊木板,順了自己床旁牆邊鋪了張床,墊上被褥讓柳飛雪湊合了睡覺。
第六十四章 登高觀日出
柳飛雪床塌上對荊通道:“荊兄,小弟初次從順寧來永昌,聽人說永昌的太保山、易羅池風景秀麗,甚是想去瞧瞧,荊兄可不可以帶小弟前去一觀?”荊通道:“可以啊。”又道:“我聽柳兄弟說話的口言,似乎是蒙化一帶,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