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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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過才好。”
安鸝容睫毛一閃,忙道:“姐姐這樣說就見外了,叫妹妹如何敢當呢?”說罷就要賭咒,“妹妹若存了一份疑姐姐的心,必定……”
我忙握住她的口,嗔道:“胡說什麼,也不怕忌諱。我這樣做正是為了咱們姐妹的情分,萬一有小人要做手腳,也不至於有下手之機。”
鸝容還要推諉,我口氣裡已有不容置疑的味道,喚過衛臨道:“這是衛太醫,有兩位太醫一同察看更妥當些。”衛臨一揖上前,與許太醫一同仔細看了許久,回道:“回娘娘的話,這三樣東西里並無半點於胎氣有損的東西。”
我微笑頷首,“如此,妹妹與我皆能安心了。
鸝容手中還把玩著那幾顆紅寶石,那顏色是極純淨的紅色,映得她滿面紅光,極是嬌豔。只是唇心那一點微紫,卻在這純紅之下尤其明顯。我心下微微疑惑,不覺瞟了衛臨一眼。他只垂手站著,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我關切地在她身邊坐下,近視之下她膚光勝雪,氣色極佳,倒讓我去了三分疑心,不覺拉起她手問起孕中事宜,嬪妃們得趣,倒也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極熱鬧。我囑咐她幾句保養之事,又道:“聽說許太醫醫術極好,和從前溫太醫不相上下,我是極放心的。聽說妹妹一切都好,害喜也不明顯,我也安心些。只是想起從前眉姐姐的事,心裡總是難過。如今你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更要好好保養才是。今日衛太醫也在,不如讓他再請一次脈如何?也好多一重保險。”
鸝容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唇角含了溫弱的笑意,“多謝姐姐關心,本該聽姐姐的再請一次脈,只是許太醫是皇后薦了來的。我與姐姐都是想多一重心安,只是皇后若知道了怕會以為咱們認定了許太醫醫術不佳呢,反而皇后娘娘面上不好看。”
餘容貴人亦道:“其實也沒什麼。淑妃身邊怎麼會缺了能人,若真能比許太醫高明也是好的。”
她們如此堅持,我反倒不好再說,於是吩咐了衛臨下去,問及鸝容如今胎象如何。許太醫答道:“鸝妃娘娘胎氣甚穩,只看她好氣色便可知一二了。”
我點頭,空氣裡澄澈的甜香沁人肺腑,我依依道:“妹妹還記得昔年我們一同所制的百和香麼?”
鸝容凝神細想,片刻笑道:“自然。古方難尋,我與姐姐一同看了好久的呢。”
我神色柔和,“妹妹最擅制香,今日這香不知叫什麼?”
“是叫凝露香。”她溫柔笑語,“若姐姐喜歡,我送姐姐一些可好?”說罷喚過眼前那羽藍衣衫的女子,“鳶羽兒,你去本宮的香料龕子裡取些凝露香來,好好包了送與娘娘。”
我笑道:“妹妹回禮倒快,才給了我茶葉呢又唸叨起香料來,哪裡敢勞動妹妹身邊的人。”我叫花宜,“你跟著這位姑娘去拿香料,別毛手毛腳的,學著些人家的穩重。”
花宜答應著去了,鸝容本要出言阻止,見花宜只是一副歡歡喜喜天真不解事的樣子,不由道:“自從玉隱姑娘出閣,姐姐身邊是花宜在使喚麼?倒是很可愛呢。”
我輕嘆一聲道:“是呀。流朱早去,玉隱也有了個好歸宿,槿汐又素日事多,只剩下個花宜半點事情也不懂。我也不過是可憐她在宮外無依無靠罷了,原不指望她能做什麼。”
敬妃笑道:“花宜能給你湊趣也罷了,你沒瞧我宮裡那些木頭泥胎,扎一針也不哼哼的,多無趣呢。”
我道:“剛才請太醫出來的那位姑娘倒生得很齊整,從前沒見你帶出來過,是誰呢?”
鸝容微一蹙眉,旋即如常微笑,“不過是個粗使丫頭,看她長得不錯便留在身邊了。”
正巧花宜出來,笑吟吟道:“奴婢看見鸝妃娘娘龕子裡好多香料兒,奴婢想若全泡了洗澡,定不用什麼花兒粉兒的麻煩了。”
眾人聞言不禁笑了起來,餘容貴人道:“真是個不懂事的丫頭,那香料本無濃香的,非得幾種配在一起才能用呢。”
眾人笑過,這才各自散了。出了長楊宮幾步,我想起還得囑咐鸝容不必再去幾位位高的妃嬪宮請安了,重又折回去,才到儀門下,便聽裡頭侍奉湯藥的小宮女碎碎向人罵道:“什麼東西!寶鶯姐姐和寶鵑姐姐不在麼?要她討好似的拉出太醫去,一心想攀高枝兒。”
我知道是罵鳶羽兒,想再聽清楚些也沒有了,更不便再進去,依舊回宮不提。
上林苑裡濃蔭匝地,不耐煩坐轎,只問衛臨道:“可看出什麼不妥麼?”
衛臨道:“一時看不出什麼。但是微臣心裡有些疑惑,只是還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