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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往日我寒微之事,語中頗有自得之色,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又怎會費上一番唇舌只為炫耀,“淑妃妄自菲薄了。倒不是表哥有意偏愛於我,而是純元皇后和皇后表姐是不一樣的。原在府裡的時候純元皇后乃是正室陶夫人所出,皇后表姐是三姨娘的女兒。”她眼裡有刻薄的笑意,“純元皇后乃是皇上的嫡配皇后,也是皇后表姐的嫡出親姊。當日朱門出了一後一妃乃是城中佳話。只是純元皇后在世時皇后表姐還是貴妃,封后也是續絃。民間娶妻尚分結髮與填房,嫡庶長幼有別,皇后又怎能自認與純元皇后並肩?”
她這話說得極辛辣!宮中人人盡知皇后乃是庶女出身,雖在純元皇后逝後也立為皇后,只是人人心中有數。這兩位皇后莫說在與玄凌的情分上有天壤之別,他日若玄凌崩逝,陵寢之內也只得由元配皇后與之同葬,朱宜修唯有在一丈之外的左側才有其安放棺樽之地。此中微妙,人盡皆知,只是誰敢冒此大不韙宣諸於口。
皇后素來沉靜從容,聞得“嫡庶”二字也不由臉上肌肉一搐,再聽到“結髮”、“填房”幾字,面上還未露出什麼,指尖已顫顫抖索,想是動了真怒。我自進宮以來,從未見她有如此神色。人人皆有軟肋,皇后亦不例外。
然而也不過一瞬,她把顫抖的指尖籠在了寬大的蓮袖中,“本宮只有這一個姐姐,自幼姐姐愛護關懷,姐妹情深,本宮自然處處以她為尊,不敢與之比肩。”
嘲諷的笑意自蘊蓉唇角閃過,她神色誠懇,“是呢。我也是這般想的,表哥說是不是?”
玄凌的目光並未著落在任何人身上。遙遙天際,玄凌似乎在目光盡頭看到了純元皇后絕代姿容,唇齒間輕吐的音節帶著一種深刻纏綿與眷戀,“自然是不一樣的。”
註釋:
(1)、恭桶:即馬桶。
後宮·甄嬛傳Ⅵ 第十四章 … 流言風霜擾紛紛
無論身份尊卑,血肉之軀的人,都會受傷。而心底的傷往往比皮肉之傷更難癒合。
皇后對玄凌的失神彷彿已經司空見慣了,對他口中一往情深而傷人的語句也置若罔聞。然而胡蘊蓉的一席話恰恰擊中玄凌傷處,皇后關於姐妹情深的解釋似乎並不十分奏效,他眉宇間的薄怒和愁緒被她蓄意挑起。
我逐漸明白,只要面對純元皇后之事,事無鉅細,他總是容易輕易失去理性。
皇后也不再加以辯白,不卑不亢屈身,平靜道:“今日之事都是臣妾的過錯。若然蘊蓉真正不敬尊上,乃是本宮約束不力之罪;如今臣妾未能明察秋毫,通古博今,以致蘊蓉受了委屈,也是臣妾無知識淺之過。無論哪一樣都是臣妾的罪過,臣妾自請罰俸半年,抄錄《通史》三十卷,以記此鑑。”
玄凌本有幾分薄責之意,見她如此自責,只得抬手扶她,“不知者不罪,皇后何苦如此?”奈何皇后始終不肯,百般堅持,玄凌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應允。皇后罪己,嬪妃安能自安?我亦只得跪下,自請陪皇后抄錄《通史》,罰俸一年,口中道:“臣妾枉有協理六宮之責,卻不能為皇后明斷是非,乃是臣妾大過。”一語如此,在座嬪妃紛紛下跪,請求寬恕皇后與淑妃。
中間盈盈一人並不下跪,施施然如鶴立雞群,慢條斯理道:“昌妃受屈,淑妃不能寬解安慰,其罪一;皇后盛怒時優柔無措,致使后妃怒目,驚擾皇上,其罪二;淑妃不能協理皇后明斷曲折,才疏學淺不當協理六宮之責,其罪三。”皇后之下,後宮乃我最尊,眾人見她如此大言無懼,信口雌黃,不覺面面相覷,相顧驚愕。祺嬪恍若未見,依舊道:“此三罪昭然若揭,不過都不及淑妃另一罪狀……”她很滿意此刻眾人驚惶中因她拖長的語調而生的好奇,目光徐徐環視,方隱了一層笑意,道:“淑妃私通,穢亂後宮,此罪當誅!”
她一語未落,眾人面上皆生了一層寒霜。我遽然一驚,心底某個隱秘的角落似被什麼動物的利爪狠狠一抓,痛得心臟肺腑皆搐成一團,漫漫生出一股寒意,凍得整個人格格發抖,幾乎不能動彈。
玄凌登時大怒,劈面朝她臉上便是一掌,斥道:“賤人胡說!”清脆響亮的耳光餘音未絕,倒像是一掌一掌劈在我太陽穴上,腦中隱隱作痛,我只覺得目光如要噬人一般,如釘子一般死死釘在祺嬪身上。祺嬪唇角有鮮紅的血珠沁出,她捂著半邊臉毫不退縮,只抬首含著痛快的笑意恨恨地看著我。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