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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甚至在過去造成了比修士更大、潛移默化的影響。
他們可沒有修士隱匿的習慣,亦無對天道造化的敬畏,不曾直接掌控藉助那種磅礴到令人絕望的力量,註定了他們的行為思考方式,將和所謂修者截然不同。
自從十三年前大占星士、國師閒雲子煙逝,在這號稱東土大陸最強的帝國——唐,國師一職懸空經年。如許高位,當然引得許多異人覬覦。
異人並非修士,修士時常自詡為仙,遑論他們是否果真有仙的通天手段,在入世一道,誠然是不怎麼勤快的。也許他們的確有著屬於自己的**,可這種**,卻大多與世俗政權無關。異人則不然,他們身具異稟,可還是人。他們能預測風雨,甚至天下大事,然而他們秉承入世之念,對於政權更迭之熱情,較普通官吏還要迫切。
金鑾殿後,有一處偏殿,恰是歷任堂皇接見異人高士之地。
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就算人人知其存在,可與皇權終歸有著本質的衝突。是以莫看國師一職尊崇,甚至可以入朝不拜,見聖賜坐,實質權柄是丁點沒有。而除國師外,御賜散官真人之流,更連和大臣一併上朝的資格都欠奉。
不論那些異人高士多受朝臣待見,連皇帝私下都會給予極大尊重,明面上,還是要和正式官吏區分開來。
誠然,這不能說是區別對待,更不能直叱妖道禍國,誰又敢那麼做呢?
第一任宣佈此舉的唐皇,給出的理由亦是體恤高人,免得他們被俗世瑣事汙了耳。
況且,多數異士也對政治全不在行,就算國師,上朝之時也僅僅旁聽,聽不懂是正常,默然無語更為諸方樂見。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一則外臣,一則內奉,不一而論。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不會在意失去多少。
偏殿恢宏,四壁鑲嵌的奇珍異寶足矣耀花常人之眼。
縱橫百十丈寬,這處佈置極近奢侈的殿堂,一燭燃而通室盡明,說是偏殿,規模哪比正殿差了分毫,甚至奢靡猶在其上,足見歷任唐皇對異人重視。
正上方中央是一張純金龍椅,甚至整個臺階都是溫玉鑿刻,怕不是價值傾國。
這時在上面端坐著,一位看似年過六旬的魁梧老者,珠簾垂顏,龍袍加身,正是當今天子劉虞!
要說這天子威風果真不假,身無修為,竟然擁有類似絕頂高手的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可當今天子堪堪年逾不惑,怎會衰老至此?
只看大殿兩側筵席綿延,直蔓盡頭。
觥籌交錯間,又有宮女歌舞載道,一派喜意。
這些御用異人供奉們,看起來並未對當今天子身上諸般異狀、感到異樣,約莫習以為常。
而席間一些不雅者,甚至已經順勢扯住沿途路過的隨侍女官,肆意上下其手,行為極其不堪。
隔著一牆,金臠殿上肅穆空寂,又哪曾出現過這等敗壞皇家體面的情形。
劉虞帝高高在上,竟也願看著下首眾人隨性而為,笑意吟吟。
平民常把皇宮供奉當做仙官,不染紅塵。又哪裡明白這些異人和修真之士的區別。
他們放肆、他們貪婪、他們放浪形骸、他們荒淫無度。
這本不該是灑脫無拘的異人原有形象,有別修士,差距亦不應那麼大。
可實際唐的異人供奉便是這般,只不為外間所傳。
高處劉虞輕咳兩聲,把階下宦官招到身旁,低聲說了幾句。
那宦官聽完,又匆匆跑下臺階,小跑至左席第一位、也是唯一還能保持形象的一位古冠老者身邊。
他俯身在老者耳畔低語,老者訝然朝著高臺上帝君矚目。
劉虞朝他遙遙舉杯,而後微擺珠簾,一飲而盡。
老者朝他點了點頭,在所有人都沉溺於酒色,不可自拔之際,悄然離席,跟著恭敬侍立的宦官走向暗處小門。
高臺上的劉虞見狀,先是歉意的朝著右側首座中年頭陀頷首示意,這才默默離席。
皇帝的離開似乎並沒有引來眾人過多關注,這和朝堂截然不同。
其實依舊可以看出,他的離去並非果真未曾激起丁點波瀾。
許多早已埋首女官胸前的“高人”,急不可耐撕開了身披衣衫,粗暴掃落桌前榻上酒食,那暴虐的動作,怕不是把最後一層遮羞布都丟棄。
右列上座頭陀,這時反倒沒了方才急色,冷冷盯著劉虞離去方向,粗魯的將他懷裡全身癱軟、有些意亂情迷的舞姬推走。
他罵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