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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猛地站起,一腳踹開身下咯吱作響的木椅。
可憐那長椅本就差點被他坐散,如今直接分了架。
“砰”的一聲,四散的碎木到處亂飛,這漢子毫不知收斂,揣張椅子用那麼大勁道。
門外之人似乎聽見裡間動靜,立時響起了一片凌亂的抽刀聲。
入口處美婦眼露精芒,作勢欲撲。
疤面漢子一把將掌櫃的摜在地上,也不看他討饒,陰狠的盯住裡桌柳毅幾人。
唯獨低調男低調依舊,並不見他做出絲毫多餘的動作,彷彿不曾聽見方才異聲。
美婦冷冷回望低調男子,那廝自斟自飲,只把殺人的目光當做佐酒佳餚。
巨漢這時卻猛地回頭,咆哮起來。
“嗯?!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哼!不成體統!”
吼罷,也不顧兩名同伴愕然的眼神,他徑自席地而坐,直視著自始至終面不改色的柳毅,欣賞之情溢於言表。
當然,被他嚇得臉色發白的常磐,已經華麗的遭到無視。
“這位。。。朋友,在下、在下看你、看你、額~那個叫啥。。。一表人才,對、一表人才,定是出自、出自、人傑地靈之地!”
巨漢朝著柳毅拱了拱手,尋常對話,又刻意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態度,說著卻吞吞吐吐,緊蹙眉,顯然竭力搜刮本就貧瘠的詞彙。
“那個、那個在下~愚兄、對,愚兄一時孟浪、一時孟浪,方才與賢弟、一見如故,一見如故,頓時生出,生出那叫什麼來著?結交之心,嗯,結交之心,還望見諒~海涵、海涵!”
一身匪氣的漢子,故作斯文人招呼,本就不善言辭,更想學著文縐縐對白,端是沐猴而冠,看得其後劍拔弩張的兩人目瞪口呆。
恰好,此刻幾名身著粗布短卦的漢子,拎著朴刀愣頭愣腦的闖入。
門口攔著的美婦極其彪悍,彷彿為了宣洩心中莫名的不滿,一腳一個將他們原封踹了出去。
“滾!都給我滾!老孃什麼時候叫你們進來了!給我滾出去!”
且不提那廂小小混亂,柳毅看著故作斯文的壯漢,倒是不曾生出半點嘲笑輕慢之心。
人待你有敬重,那麼即便下一刻就要兵戎相見,本身也理當保持著相當的器量,遑論敵我不明時。
“賢弟~不知賢弟、從何處來,**何處行去?”
壯漢一拍腦門,直接將柳毅這個陌生人從朋友升級成賢弟,絮絮叨叨,終是問出了原本想問的話。
柳毅心下翻著白眼,面上一派平靜。
“咳~兄臺客氣了。在下、本是京城人士,自幼隨異人入仙山修行。此役,卻是家師囑咐出門遊歷——且我也有十載不曾歸家,是以——”
語氣溫潤,回答又模稜兩可,實際上他這番臨時編纂的應付,其中倒有泰半屬實。
幸好夫子本是見過世面的,所以教導柳毅語言,從來不止一種。帶有濃重中原口音的京畿官話,亦是其中重頭。
否則,若和常家村老輩一般、操著滿口子土語,一張嘴,十八代祖宗都被人刨清了。
東土大陸,僅大唐疆域已知範圍,使用都是同一種通用語言,據說傳承自上古。
當然由於地域各異,細微處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差別。南北方人固然交流無甚障礙,可辨別語調、措辭差異,還是不難的。
果然,只這一點點細節,那巨漢恍然點頭,見著竟是並未起疑。
要知道柳毅胡編之言,委實讓人難以輕信,什麼仙山、遊歷。。。極近說書。
錯非柳毅筋骨健碩,舞勺之齡看著已經同尋常弱冠少年無異,這又在無形中省去了許多麻煩。
二人談話並未壓低音量,遠處幾人有意傾聽,頓時神色各異。
柳毅心無旁騖,悄然瞥了瞥旁桌老者,接著道:
“在下。。。晨早在祈雨縣,聽說不周鎮出了檔子慘案,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似是有心無意的岔開本身話題,柳毅不露痕跡,心中微微緊張,問出了一些料想不該問的話。
果然,這話一脫口,對面漢子尚無反應,旁桌老者忽而冷冷朝他望去,昏暗的眸子兇光畢露,若有實質,載著星海的厚重!
吱!
身下長椅扭動,柳毅整個身子僵硬,猛然劇顫。
僅僅老者一眼,他方才幾乎想將壓箱底的雷法,一股腦兒宣洩出來,兀自拼命!
所幸老者旨不在為難他,那巨漢更是輕“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