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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當然是利器,江湖兵刃,除卻精鐵堅鋼,便是利器神兵。區分利器與神兵,最簡單就是有無靈識。
毫無疑問,那兩柄長刀,有靈無識,依是利器!
理所當然,內外雙修,這般年紀,這般成就,已經很好表明了黑臉少年身份、地位。
遑論他竟然堂而皇之揹著一柄神兵,招搖過市,這世間可沒許多傻瓜。
身具這等絕世神兵,豈會對區區利器如此在意?
理由莫名,現象很明顯。可就在他彎腰伸手,試圖拾起那兩柄長刀時——
“嘚、嘚、嘚~”
清晰的馬蹄,映入腦海。黑臉少年面色剎那劃過一抹嫣紅,抿緊的雙唇迸出一絲血線。他身子晃了晃,遽然僵硬!
。。。
星空,一墨如洗。
微涼的夜風,像露水,像涓流。
這夜,又是何時拉開帷幕。
整整一個下午,從柳毅踏入書院,便不曾離開後舍半步。
而這時,伴隨著推門聲,少年高挑身影步出瓦房,屹立院中。
他抬著頭,臉上有迷茫,有失望。
“毅兒,你姓劉,不姓柳,你的親父,如今正高高坐在金鑾殿上!”
“毅兒,早年我便特意查過,你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而你的母族,當年。。。”
“毅兒,你可知,為師此生最痛恨的,究竟何人?”
“毅兒,你要記住,倘若沒有萬全把握,千萬,千萬不要踏入上京!”
“毅兒。。。”
“毅兒。。。”
“我知道,你定然非常想要弄清自己身世,迷霧終歸會有撥開一天。而在此之前,為師只盼、你切莫失去理智。今天,我和你講這許多,卻是懷疑你身份已經暴露,仇家不日尋上門來,你定要做好準備。後天,你我便離開不周山脈。不過,無需過於擔心,萬事有我。”
柳毅茫然,惘然,抬頭盯著月輪,嘆息時,薄薄的衣衫並不能帶來半點溫暖。
他信步走到四方井邊,就著井沿落座。
低聲自語著,他彷彿並沒有感受到某道注視著他、充滿憂慮的目光。
而那夾雜在夜色裡,也許多半無意義的呢喃,同樣被黑夜埋葬。
吱呀~
夫子關上了窗,燭火映出的影,似乎在搖嘆。
柳毅低頭,盯著足尖,白色長靴被染成灰黑。
他自語,心中失落,卻終究不入人耳。
。。。
“這就是理由?”
“這不是,為什麼,你始終不願意告訴我。”
“十年,你終究不懂,我究竟在乎什麼。”
“故事,也許不該是這樣發展。”
“可故事,不總該這樣發展嗎?”
“為什麼,你要,現在告訴我這些。”
“是你,也察覺到了吧。”
“可為何,你要瞞我,不懂得,我的懂得。”
“是你果真不知道我不知道的,還是並不在乎我的在乎。你道出了理由,不曾誑言,卻留下、留下。。。”
“太多的空白——”
。。。
星光,是何時在小院裡匯聚,像雨露,像夜風。
這長夜漫漫,多少人無眠。
北天七星不曾特別燦爛。
他剎那披上的星輝,又來自哪般?
距離書院徑自裡許外,一間堪堪修補的破落小院裡,常磐脫了靴子,盤坐著,傻傻盯著腳丫傻笑。
只見那白皙的腳板底心,盤曲向天,七痣如勺,於天對峙。
今夜,特別黑。
稀疏的星辰,殊無半點異象。
。。。
不周山八千里外,九黎郡鄰,八荒郡,八極城府衙。
街上往來逡巡的更夫民兵,皆是披甲執銳。
一隻白雕,尖嘯著自永夜暮色深處掠近,恰好俯衝入府!
翼展十米的兇獸,巡邏兵丁視若罔顧。
半響後,白雕沖天而起,府衙後院鳴金聲大作。
哐、哐、哐!
整齊的步伐,伴隨著鐵衣碰撞沉悶響動,忽而從東南西北內城四營傳出,猶若山洪雷鳴!
。。。
不周鎮,縣衙,大堂。
燈火通明的縣衙,唯獨少了昔日歌舞。
內堂大廳,自然不是用來審問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