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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廬山真面目,心中卻立生親近之意、依靠之情。感覺只想立刻撲到他的懷中大哭一場,又希望他能像周嬸常做的那樣伸出大手來摸摸自己的頭,拍拍自己的肩膀。
老王竟然在一瞬間把他看成了自己的父親。
那大漢竟然當真向老王的肩膀伸出手來,不過不是拍他的肩膀,而是抓住他的肩膀,只一甩,老王只覺得便似騰雲駕霧一般,身體直向大柳樹飛過去。
老王還來不及眨眼,就看見柳樹迅速的向自己飛過來。好個小老王,幾年的苦功畢竟也沒有白費。只見他雙腳在樹上一撐,消去來勢,蹬住樹幹,雙手在樹上一撐一滑,已順勢抱住樹身。那大漢心中暗暗叫了一聲好。剛才的一擲,看似兇險,其實是他要試試老王的潛質。如果老王不能自保,他自然有辦法解救。
老王一抱住樹身,絲毫也不停留,順樹幹滑下,轉過身來,緊跑幾步,來到那大漢身前,絕不再遲疑,撲身跪倒,大叫:“師父,師父!你收下我吧,你教我功夫吧!”
那大漢一側身,卻只受他半禮,沉聲說道:“你先起來,也先別叫師父。要我教你功夫也不難,只是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老王上身直起,仍跪在地上,連聲說道:“師父,師父!請你吩咐,孩兒不敢不聽。”
“住口!”那大漢突然聲色俱厲的喝到,“我的第一句話你就不聽!我說讓你起來,又說別叫我師父,你聽了嗎?”
老王嚇得一哆嗦,小心的站起身來,不知那大漢是什麼用意,一時不敢開口。
那大漢深深的吸一口氣,又向老王的肩膀伸出手來。老王本能的想向後躲,卻又不敢。那大漢這次卻只是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嘆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一聲嘆息中,飽含著太多的傷心、無奈和歲月的滄桑。
“來,孩子,坐下。”大漢坐倒在沙灘上,又拍拍身邊的沙地。
老王順從的坐下來,抬頭望著那大漢。
那大漢並不說話,慢慢的抬起頭來。月亮已經下去了,繁星在天。老王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樣一眨一眨的,那大漢的眼睛卻似乎始終未動。
良久,那大漢低下頭來,對老王說:“孩子,你可知我是誰?”
老王使勁地搖搖頭。
“我叫阮十四。身為梁山人,你知道當年的阮氏三雄嗎?”
水泊梁山的盛景,已經過去兩百多年了,但梁山遺蹟還在,英雄事蹟尤其是水上英雄阮氏三雄的事蹟更是在梁山老百姓口耳相傳中綿綿不絕。蒙人殘暴,不拿漢人當人,當地人更是希望英雄復生除暴安良。老王聞聽此言,又驚又喜,“呼”地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說:“你是。。。 你是阮氏。。。 。。。阮氏三雄?”
“傻孩子,那是我的祖先。他們都已故去兩百多年了。嘿,兩百多年前,那一場轟轟烈烈啊!”說到這裡,阮十四猛然站起,雙手叉腰,仰天長嘯。那嘯聲,是如此的猛烈,如此的激昂,如此的催人奮發。似乎當年的梁山好漢,當年嫉惡如仇的阮氏三雄又奮威於八百里水泊之上。
原來,這阮十四正是當年阮氏三雄的後代。當年阮氏三雄梁山泊聚義,除暴安良,劫富濟貧,何等的英雄。後隨投降派首領宋江歸順宋朝廷,終於在為宋朝廷賣命的徵方臘之戰中,阮小二、阮小五雙雙殞命。只剩下阮小七隨宋江還朝封官,授蓋天軍都統制之職。卻又因當年曾戲穿方臘的龍衣玉帶而被賅罷官。阮小七回到家鄉石碣村,思及二位兄長和自己所受的不公平待遇,不免鬱郁。年六十而亡之時,立下家規:阮氏子弟,自此不得求仕進,不得入綠林。子非二十而不授藝,年非三十而不娶妻。阮門功夫,不得外傳,亦不可輕顯。習武只以自保。無論善惡,良不可以武助之,惡不得以武懲之。
阮氏一脈自此人丁不旺。經九傳而至阮十四。
這阮十四生具異稟。雖年二十方正式得學家傳絕技,但五年功夫,已盡得阮門武功之真傳。又經若干年苦練之後,功夫已遠蓋先祖。
此時,元統治者早已逼得全天下是民不聊生,民眾漸有反意。這阮十四是個血性之人,眼看周圍百姓受苦,有心振臂一呼,揭竿而起;又見惡霸欺人,有心下手除去,但都限於祖訓,無計可施。只好每日遊蕩,遙想先祖之雄風,徒呼奈何。幾年前他把二、五、七三個數加起來,給自己改名叫阮十四,乃是追憶先祖,希望能如先祖一般揚威江湖之意。
就在三個月前,他遊蕩到老王的村子,晚上在河邊望水遐想之時,發現了練功的老王。他暗中一打聽,得知老王所遇之慘事,有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