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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汜把人攬過來,“我也不想再拼命了。”還想留著這條命陪你過下去呢。
“買房什麼的,你也別急,”淡語這才放心了,乖順地躺下來,“咱兩個擠著就擠著點,晚幾年也成。”
黑暗中,祈汜沒介面。
——我只希望等我將來找了工作有了房子,把我的狗接回來。
祈汜閉上眼,少年紅著雙眼哽咽的面容彷彿還近在眼前,這些年,這種淡淡的疼一直在記憶中駐留,不甘心,不甘心沒有給他夢想的生活,不甘心還沒有滿足他的心願。
“我們會有自己的房子的。”祈汜親親他額角,彷彿承諾般輕吟。
“比起那些,你更重要。”
兩人的房子還是在不久之後就買了,淡語沒知道具體數目,但是確定祈爸爸補貼了不少。
祈汜本來是不肯要的,祈爸爸眉一橫絕對是比祈汜冷麵幾百倍的效果:“你是我兒子,我是你老子,你從小到大什麼時候不是吃我的穿我的,怎麼,到現在來玩自尊自強啦?花自己老子幾個錢就覺得自尊受挫了?你這樣在外面為了買房子的幾個錢拼命讓爹媽擔心還是孝順了不成?”
祈汜承認,祈爸爸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向來就是叫人爭辯不能的。祈媽媽那裡能一直這麼安寧,自家老爹肯定是出了大力的。
淡語的意思倒是比祈汜爽快,反正是要拿來當爹媽孝順的,財務上有點賬不是多麼不能忍受,與其讓祈汜當樁心事整天惦記著,還不如把人情欠在自己家裡,也省了總得擔心那傢伙又不顧死活。
買房的事算是這麼確定了,但是真正看房子裝修等等一系列事情差不多過去,又是下一年開春了。
搬了新家的那個春天,淡語終於完成了好幾年的夢想,把自己的狗從舅舅家弄回來了。那天淡語和狗狗互蹭了半天,祈汜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把人給拉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狗狗居然還跟到臥室來了,閃著水汪汪的狗眼就蹲在床前,淡語捨不得趕它走,祈汜臉黑了,雖然是二“人”世界,可要他在一對狗眼底下性致依然也是太強人所難了呀!
祈汜惡狠狠把淡語和狗狗黑暗中還遙遙相望的眼神阻隔了,淡語整個人被攏在被窩和祈汜的胳膊之間:“唔。混蛋你幹嘛啊,喘不過氣了!”
祈汜不理他,抱得更緊,絕對的兩個人都很不舒服。
狗狗貌似是擔心主人被欺負了,咽喉深處發出嗚嗚的聲音就要跳到床上來。祈汜臉色更黑了,淡語哈哈大笑,大半夜的終於還是把狗狗勸出臥室了。
這一年春節祈汜回家吃了一頓年夜飯,祈媽媽吃著兒子帶上門的飯菜實在萬般滋味,她也猜到這頓年夜飯的廚師是誰了,不過疙瘩這種東西,總是模模糊糊存在著,不去碰它彷彿就可以當它不存在,一旦想起一旦面對就渾身不舒服起來。其實要說到底介意的什麼,祈媽媽似乎對斷後也不是那麼介懷,大概還是自己對兒子年幼的職責未盡到,始終情何以堪於兒子如今不能正常生活是當年的童年寂寞造成的原罪。
這種說不上友善還是仇恨的關係一直在沉默中醞釀爆發的契機,或者成全,或者決裂。
這之後的兩三年,小兒關心並不華麗,溫溫和和的,卻充斥角角落落。每年端午的粽子,細心移植好的盆栽,季節變換送來的衣物飾品,當然還有時不時的餐盒……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比起一年到頭連家裡電話都不常打的孝子孝孫們,果然是心意見真章了。
等到後來祈媽媽真的覺得,有這樣一個細心而貼心的半子不是什麼壞事的時候,真的想通了能接受的時候,淡語已經很少很少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那孩子,怕真是被自家的態度傷到了吧?祈媽媽嘆口氣,經年的冷漠和迴避已經把期待都變成了傷害。可要祈媽媽開這個口去主動低頭那就更是有障礙的事情了。
就這麼拖著到了祈媽媽生病住院,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兩隻小的都有點嚇到了。
淡語以前還穩得住,覺得慢慢來,老人家嘛總是可以漸漸打動的,現在卻忽然覺得,即使沒有天災人禍,其實人也是很脆弱的。不趁著大好歲月好好伺候著,以後等老人家牙掉光了也就沒口福了,眼神不好了更是一堆享受都後天性沒了。
這麼想著,淡語在家待了兩天就待不住了,第三天祈汜去醫院的時候忙跟著去了。
祈媽媽當然瞭解自己兒子帶來的吃的喝的肯定都是家裡另外那位準備的,不過前兩天都沒見著那孩子身影,想是又一次有意避開了,不禁嘆氣。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