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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個道理,今天主要為外婆下葬,確實沒想著給父母帶束鮮花,幸虧墓園有鮮花可供挑選,便跟著他去挑了一束潔白的百合,獻到了父母墳前。
他蹲下獻花,遲遲未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墓碑上的刻字,張雲雷知道他傷心,只能俯身拍拍他後背,開解道,“還有我們陪你呢,這兩年你不也過的很開心嗎,你總這麼難過,你父母會擔心的,外婆也會傷心的。”
“……我知道,”楊筱瑜不願起身,執拗的看著父母的墓碑,半晌才喃喃低語,“辮兒叔,你說,人為什麼會死呢?”
古往今來,那麼多人追求長生不老,恐怕就是為了逃避這一幕,若人能夠不滅,那該有多好。
這真是傷心糊塗了,張雲雷聽得哭笑不得,卻能理解,換作自己,也不想經受親人離世的痛苦,
他現在是半大孩子,身心逐漸成長,但離成年人還有段距離,會如此發問倒也不奇怪,“人要是一直活著,那不成妖怪了,再說了,光生不死,那地球還不爆炸了啊?”
楊筱瑜眨巴眨巴眼,忍不住一笑,有些勉強,覺得自己犯了傻,仰頭看他,“也是,辮兒叔你說得對。”
“這傻孩子,”他越是這樣,張雲雷反而覺得難過,他如果像普通孩子一樣大哭大鬧,或許還正常些,可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又何來正常長大這麼一說呢,伸手摸摸他後腦勺,安撫道,“沒事兒,我不還在呢嗎,再說還有你三叔,你乾媽,我姐姐姐夫,社裡那麼多叔伯長輩,一起寵你都來不及呢,怕什麼,你永遠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這輩子都別想了。”
楊筱瑜心裡微微一動,沒想到被他看出了自己的脆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撓了撓頭,“我沒這麼想。”
“切,拉倒吧,那小臉上都寫著呢,覺得自己孤零零一個人了吧?”張雲雷是近視,又不瞎,孩子什麼想法,大概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嗤笑一聲,沒轍的道,“你現在這麼出息,你爸媽在天上看了只會高興。”
“嗯,我知道,”被他安慰了這麼久,楊筱瑜心裡的哀傷消退了不少,情緒也平靜了下來,“辮兒叔,我們走吧。”
“行,明年清明再來看她們,”張雲雷終於放心了,拉著他手往墓園外走去,“回家。”
楊筱瑜一愣,看著自己被拉住的手腕,抬頭是他纖長的背影,縱然髮型依舊奇奇怪怪,但在自己
的心裡,已然是無法替代的存在。
他跟三叔和乾媽都不一樣,是一個能陪自己笑,陪自己鬧,又可以教授自己功課,即是平輩,又算長輩的人。
兩人上車往玫瑰園行駛,路上大約是知道他心情不佳,張雲雷沒硬逼著他閒聊,間或說上幾句,比平日安靜的多。
這一天下來,不僅是三叔跟乾媽對自己小心翼翼,連帶著王惠的態度也比平時關切不少,楊筱瑜知道他們怕自己傷心,可面對這樣的態度,心裡多少還是堵得慌,晚飯吃了幾口就上樓了。
孩子不高興,王惠看著焦心,卻無計可施,只能詢問張雲雷,“瑜兒今天是不是挺傷心的啊?”
張雲雷忙活一天,倒是胃口大開,看他們對楊筱瑜那個謹言慎行的態度都糟心,剛好他不在,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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